第六十五章锦衣卫
算了反正都来了到时再随机应变吧,正欲上前让门卫通报,结果大门打开出来一人,两人同时看见对方。
“阳公子?”
“师爷?”
“没想到,公子这么早就回城了!”师爷赶紧上前作揖施礼。
万俟阳也上前一步,“师爷,你好,正好我回城就来找你,真是巧啊!”
“阳公子,咱们一起走吧,恰好我出门有事,”师爷看样子是有急事,脚步都比平常要快一些。
“哦?那会不会耽搁你办事?”万俟阳随口问了一声。
“不会不会,是私事不是公事。唉,还是上次我提起过的,我那去世的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是在下唯一的侄儿,从锦衣卫受伤退下来后就一直在家,已无收入来源,平时也靠他以前那些朋友救济,这次听说他朋友外出办案去了。我这就是过去给他送月银啊,我也不可能不帮啊,本来还以为我老了以后有人还可以托付呢,没想到唉”
万俟阳听到师爷的叹气中也是无尽的无奈和绝望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基本上了知道师爷的侄儿在锦衣卫以前还担任千户,还算得上是高级领导中的一员,却因一次案件意外受了伤后被另外锦衣卫竞争者下套后抢夺了职位,同时被逐出了机构。
万俟阳在上大学时就对这锦衣卫的历史是特别感兴趣的,所以了解得也是十分详细。
特务政治是明朝的一个特点,其代表机构就是锦衣卫。锦衣卫这个名字对我们普通人而言只是一段历史概念,但明朝的人们提起这个名字却是谈虎色变。这是一个奇特的机构,它原来本来是一支军队,是皇帝的亲军二十六卫之一。且由皇帝本人指挥,各施其责。按理说亲军应该整日在皇帝身边,是个不错的职业,但你可不要以为当上皇帝的亲军就能飞黄腾达,比如亲军二十六卫中的孝陵卫就是守坟的,整日就只能和陵墓打交道了,一辈子也有可能见不到活的皇帝了。所以说相比而言锦衣卫就历害多了,它是皇帝的卫队,出行时负责保卫,此外它还是仪仗队,上朝时掌管礼仪。所有锦衣卫的成员服装整齐,身穿飞鱼服,佩带绣春刀。正是由于锦衣卫承担着如此重要的职责,且都是皇帝身边的人,他们渐渐地成为了皇帝的耳目,也负责打探情报和惩处大臣。锦衣卫的可怕之处在于几点,其一他们不受任何部门的管辖,只听皇帝的指挥,其机构也比较简单,指挥使一人(正三品)为最高领导,下设同知、佥事、镇抚各二人,千户十四人。他们有权自己抓捕犯人,并审判判刑。在逮捕犯人前,由指挥使发出所谓的‘驾帖’,类似于逮捕证。有此证件逮捕犯人不受任何人阻拦,如有反抗可格杀勿论,几乎有超越一切的权力,就连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见到锦衣卫都避而远之。锦衣卫还有自己的专门监狱,称为‘诏狱’,此狱名气之大甚至超过了刑部的天牢,能被关进这个监狱的人绝非普通人,往往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大忠大善。结果连朱元璋当时都认识到这个机构实在是有些不好管理,放任下去会出乱子,于是在洪武二十六年,他就命令撤消锦衣卫,并下令所有司法审判行为必须由司法机关执行,还当众焚毁了锦衣卫的刑具,结果最后仍然是没办法完全杜绝,所以一直存在于现在,而且现在这锦衣卫的权利基本落入了魏忠贤这个大太监之手了。
万俟阳刚回忆到现在的时候,他跟随着师爷来到一处深巷中的低矮昏暗潮湿的破陋房屋前,这时师爷停下来对万俟阳讲道:“阳公子,其实在路上我想过要不要把自己侄子的事说出来,但我知道阳公子不是一般人,同时也是我最信任之人,所以在下有件事想请求阳公子帮个忙。”
万俟阳一听师爷如此郑重地说出此话,便也是正经在答道:“师爷但说无妨,能帮的一定尽力办到。”
“不管结果如何,公子的大恩大德在下是记着了。我那侄儿因为是被人陷害,所以他现在的居住地方也是以前同生共死的战友为他找的,怕的是他的仇敌再害他。他父亲也是为了他能顺利进入锦衣卫能有个好的归宿,为显示他身家清白从而自缢身亡,所以我与他在明面上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称呼我二伯,怕为此牵连到我的身上。真是苦了峙儿,现在他差不多是半身不遂,下身已经有些溃烂了。所以在下请求让公子出手医治一下。”师爷终于是讲完了要万俟阳做什么了。
但万俟阳一听这怎么可以?都半身不遂了还能医治?
“师爷,你这要求有些让人无所适从啊,都半身不遂了还能治愈吗?”万俟阳想说这连现代医术都是个大难题的问题,更不用说自己这个伪劣大夫了,肯定是损伤了坐股神经才导致半身瘫痪的。
“公子,都怪在下没说明白,不是让公子出手治愈峙儿的瘫痪,而是下身有些溃脓,如再不医治肯定会出人命的啊,现在的情况又无法找其他大夫,所以只好求助于公子了!”万俟阳听了师爷这话才明白是让他做这件事,相比之前自己想的当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这个问题倒是没问题,只是这里条件实在是不利于治疗和恢复,这样吧,不是我委托师爷帮我物色购买的房子吗?不知道有没有下落?如果可能就把师爷的侄子带过去,由我来诊治,并保证无忧,如何?”
万俟阳这个办法倒真是一箭双雕了,只不过这双雕指的是把这曾经在锦衣卫上个班的人收到自己的手中,嘿嘿,那就不怕这世界中的特务机构了,有了他以后的发明,谁还敢和他比军事能力。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能帮助峙儿医治还可以收留他?”师爷讲到此处也是眼中泛泪,看得出这师爷确定和他这侄儿有很深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