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王允行至房屋中,将他的夫人,婢女都赶了出去。
貂蝉一头雾水地跟着王允来到屋中,在众婢女都出去之后,王允将房门关上,随后直接跪倒在貂蝉身前,“砰砰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大人这是为何?”貂蝉大惊,连忙跪伏于王允身前。
“你可怜惜那天下间的生灵?”王允并没有起身,泪如泉涌。
“大人何至于此,刚刚贱妾之言均发于肺腑,今但凡大人有命,貂蝉万死不辞。”貂蝉也是个兰质蕙心的女子,她知道,王允如此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很可能的便是请求她来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今,那董贼把持着朝纲,天下乱作一团,这汉室江山正危如累卵!”王允依旧跪在地上,“如今想要救这汉室江山,非你不可啊!”
“我?”貂蝉惊慌失措,“大人,我一介女流之辈,又能做些什么?”
“你非普通女子,你有这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那董卓还有他的义子吕布,都是好色成性之人,我想要先将你许配给那吕布,然后再将你送给那董卓为妾,如此一来,你在他们父子之间,施离间之计,使得他们父子反目成仇,以吕布的武艺,定能斩杀了那董卓!”王允讲述着他早就想好了的“美人计”。
“这……”貂蝉犹豫了,不知道是否应该应下来,在古代,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十分的重要,若是如此,即便是出去的董卓,她貂蝉一女配二夫的坏名声也就落实,到时候,她又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
“贱人,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胡话吗?”王允骂道。
“不不不,贱妾答应,大人之命,贱妾万死不辞!大人即刻便可如此施为,贱妾定会是董贼父子反目成仇的!”貂蝉表着决心道。
“切勿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怕是会有灭门之祸!”王允神色严肃,叮嘱貂蝉道。
“大人无须担心此事,贱妾若是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必死于刀剑之下!”貂蝉发着毒誓。
“好!如此,国之大计便托付在你的身上了!”王允道,“今日,老夫便收你为义女,虽然此番行事会坏了你的名节,但是,为国为民除了董贼这一大害,你乃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
“义父!”貂蝉朝着王允磕了几个响头。
“好孩子,这次委屈你了!”王允瞬间变了个脸,开口说道。
“不委屈,能报答义父的救命之恩,貂蝉万死不辞!”貂蝉带着哭腔说道。
次日,早朝过后,王允将家藏明珠数颗,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顶,送于吕布,并约吕布晚间到司徒府一叙。
吕布接到此金冠,没有之前在丁原营中接到那些财宝时的喜悦,反而微微皱眉,心中回想起一句话,想罢,吕布将金冠往地上一扔:“来人,去将文优先生和文和先生请到府中!”
“但愿这次我不会在做错了!”吕布望着天空,喃喃地说道,“赵风,我一定要追上你的步伐!”
“奉先找吾等何事?”不一会儿贾诩和李儒一并进了房门。
“喏,王允这厮送来金冠一顶,想要邀我去其府上作客!”吕布指了指地上的金冠道。
“??”李儒和贾诩对视了一眼,纷纷表示诧异,这,这还是吕布吗?之前那个贪财好色的吕布去了哪里?
“二位先生不必惊讶,布承认,之前的布确实是贪财好色,但是,虎牢关一战,赵风点醒了我,我要时刻保持着武者的本心,这样才能有机会去再次挑战他,否则,沉溺于金钱和美色,只会使我更加的消沉!”吕布开口言道。
“好!知耻而后勇,奉先,将来的某一天,你肯定会达到赵风那个高度的!”李儒赞道。
“呵呵,好!吕布不愧是吕布,贾诩佩服,其实王允的打算诩早早便得到了消息,他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自己只是在哗众取宠罢了!”贾诩神秘地一笑。
“哦?文和兄,不知王允欲作何打算?”李儒见贾诩的样子,便已经知晓他是胸有成竹的了,于是他也就懒得动脑子去想,直接问道。
“其实,诩早就观察到,王允有异心,但却想不通他有何打算,直到昨日,有人来报,偶然间发现了王允家中有着一闭月羞花的女子,王允还将她单独叫到房间,出来时两人眼泪涔涔。由诩此等描述,不知文优想起了什么?”
“文和兄难道是说?”李儒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脑门。
“没错,就是美人计!”贾诩开口道。
“二位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布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吕布抓了抓头,十分费解地问。
“呵呵,王允欲将你约到府上,将那个美丽女子许配给你,就在你将要迎娶那女子之时,王允暗自将她送往相府,如此,按照奉先你之前的性格,你会怎么做?”李儒问道。
“啊?这王允!着实可恶!布现在便去将他擒来,交由义父发落!”吕布道。
“呵呵,奉先息怒,他王允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啊!”李儒拦下发怒的吕布。
“文优先生有什么计策?”吕布来了兴致。
“我们只需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李儒只用了三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好,妙啊!文优果然狠毒。”贾诩目中精光一闪,大赞道。
“呵呵,彼此彼此!”李儒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道。
“额……这么做真的行吗?”吕布挠了挠头道。
“当然!”李儒贾诩同声说道。
“那好吧,布这就去办!”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吕布还是依言出了房门。
“呵呵,文优兄,这吕奉先,好像真的变了!”贾诩笑了笑,看着吕布的背影道。
“是啊,虎牢关一战对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李儒叹了口气道。
“如今,丞相文武皆备,能否成事,便看他自己的了!”贾诩叹了口气,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