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了能够早日平安回家,一个想要借助对方名号以争取最大利益。
王二与苏我臣下是各怀心思,刻意取悦对方,就差点没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了。
中大兄皇子的议和使者亦已到达。
令苏我臣下惊诧的是,来使竟是中大兄皇子之兄古人大兄皇子,单从这一点来看,不难察出中大兄皇子对此次和谈之重视。
苏我臣下虽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心里却也明白,若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愿轻易聚兵起事。自己能席卷九州得到眼下局面实属不易,真若是中大兄倾全国之兵来攻,结局如何怕谁也不敢轻言。
难得有此好机会,天皇陛下肯承认自己为九州之主,有此结果相对而言算是不错的了。
既然双方均有诚意,谈判也就没多少东西可谈的,基本上是处于商量状态了,只不过一有些具体利益需要斟酌而已,稍有争执但总体气氛还是颇为融洽。
对古人大兄皇子王二是无甚好感,尤其是樱花稚子从旁斟酒时,这家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谗样,王二瞧在眼里大是窝火,无奈这厮身份不低,自己能否被倭国朝廷承认,关键还得看他这次回去如何说道。
王二也只得强作亲热频频敬酒,推杯换盏之间多有恭维之辞,临至酒宴散去,已是晃晃悠悠全靠樱花稚子相搀,总算行走勉强可成一条直线,却还不忘回头朝古人大兄皇子恭手作别,顺口溜出一句,“今晚…不够尽心,皇子有暇…不妨…不妨至我住处一叙,当好好再饮…再饮一番……”
古人大兄意味深长地笑着还礼,双眼却是不怀好意粘在樱花稚子高高耸起酥胸之上。
王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喝过头了,一路上趴在樱花稚子肩上嘀嘀咕咕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
樱花稚子瞥了他一眼,费力地将他脑袋稍稍拨正少许,避过当面喷来的浑浊酒气,闷声不吭继续扶他前行。
王二突然一把将她推开,摇晃而立探臂朝前方指伸来伸去,好半天才指对樱花稚子方向,叫嚣着,“你走!我不用你来假扮好心!”
樱花稚子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使力,跄跄踉踉连退几步险些倒地,见他没来由的恼怒,不无幽怨地瞧了瞧他,却是没说什么,复又上前将摇摇欲坠的王二稳住。
王二仍是一副气咻难平的模样,手臂乱挥,含糊不清道:“别以为…我不…不知道,由始至终你都是…都是…被派来监视我的……”见她不出声,又逼问道:“是也不是?”
其实问来亦是多余,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樱花稚子被他说中心事,无可奈何地幽幽轻叹一下,自知无言以对只得徉装未闻,心里却是颇不平静,虽说逢场作戏,谁好谁歹谁又会不清楚呢?
此次若不是王二出谋得以破城,依苏我臣下一贯作风,单就失粮一责已是在罪难逃,别看自己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一旦有事恐怕连个替自己求情的人都没有。难得的是此人“足智多谋”且不计较得失,至于好色轻狂,原本也算不得什么。自己平日为达目的,多以色相诱人,所遇尽是色中饿鬼,来来往往只为那点欢欲,却有谁曾付出过半点真心?相较而言,此人倒是难得的有情有义!
一个明知故问只为将对方心思敲打活络,一个心有所感胡思乱想,东歪西倒算是回到了歇息之地。
樱花稚子将王二鞋袜除去,取来半湿棉巾小心翼翼帮他擦拭嘴脸,忙碌了一番,觉着有些闷热,索性敞开衣领靠坐于一旁欲作歇息。
古人大兄皇子却一头撞将进来,手提酒壶呼呼喝喝言语着要寻王二再饮。
王二已是昏昏欲睡,闻得声响下意识地从棉被里抽出手臂胡乱挥了挥,喃喃几声转了半个身并未作理会。
樱花稚子慌忙伏身请安,言王二酒醉已睡,请皇子明日再叙。
古人大兄哪里是来找王二,本就是临作别时瞧着樱花稚子与王二相拥而去,回到驿馆,满脑子都是樱花稚子玲珑娇躯在王二体下翻转承欢景象,越思越是睡不着,便索性仗着酒劲装傻卖疯来寻到此处。
樱花稚子埋首言语了半天没见反应,待坐直身形却发现古人大兄竟是死死盯着自己散开衣颈处,这一起身,古人大兄眼光倒是转开了,不过却是由颈项之处掉至隐约可见的丰满酥胸。樱花稚子情知不妙,慌忙双手掩领抱于胸前,惶恐道:“夜深天寒,请皇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嘿嘿笑声中,古人大兄已抓住樱花稚子双肩将她提起,瞬即双臂下移死死拦腰抱住,一张臭嘴直朝樱花稚子脸上乱拱。
樱花稚子徒有灵巧身姿却是不敢使力挣扎,只尽量恭着腰将头埋低左避右闪,饶是如此,亦是被滴了脸口水。
一个软玉温香的身子在怀中扭动,愈发勾起古人大兄兽火,却又被她抵头拒住,急切之间不能得手,便索性全身而推,抱着樱花稚子滚倒在地,双腿盘压魔爪乱舞,“哧哧”声中樱花稚子已是衣衫化缕。
樱花稚子空有身手却是碍于对方身份,情知若是惹恼了他,苏我臣下定饶不过自己,自知此次难以幸免,干脆将眼一闭如死鱼般任他撕扯……
樱花稚子不动了,古人大兄反倒觉得少了趣味,扬手“叭叭”两巴扇过,直骂樱花稚子似个死人存心扫兴。
若搁在往日,樱花稚子也就强忍屈辱去迎合他一番了,十三岁那年月事初来之际,在苏我臣下狞笑中失去了贞操之后,这种事便时有发生早已惯常了。此时此刻,被古人大兄两个耳光刮过,反倒清新了许多,有的生出些许羞耻之心,但终究是习惯使然不敢反抗,只哀求着,“皇子可至隔壁,稚子定当好生伺候。”言之时下意识地扫了王二倦卧方向。
古人大兄这厮当真是变态,顺着方向瞧了瞧,知她是顾忌王二当场,不由得暗生醋意,却愈发觉得血气喷勃,又欺王二酒醉熟睡,不但未加应承,反而半抱半拖裹着她滚至王二身侧,魔爪压于樱花稚子白嫩丰胸,瞧一眼王二搓捏一番,兴奋得青筋暴涨嗷嗷怪叫。
樱花稚子从来没觉得过如此的羞辱,恍惚间像似回到了十三岁那年,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只是下意识地朝王二相反方向挣去……
古人大兄也是太过得意忘形了,眼见得樱花稚子已是待宰羔羊光滑身躯呈现毕露,正要专心致志埋头享用,却不想王二虽是喝得有些上头,却还不至于死醉如泥,这一番折腾已是把他惊醒。
王二眯眯糊糊醒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得耳中吵闹,本能得掀被坐起,古人大兄头脸堪堪被被角盖住,樱花稚子凄惨模样却是瞧得清楚。一瞥之下,王二登时怒火中烧,他娘的搞女人搞到老子头上来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趁势将棉被翻转将古人大兄裹了个严严实实,拳脚相加便是一顿狠揍。
可怜古人大兄眼见着就要行至关键,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紧接着已是如雨拳脚击来,被打得哭爹叫娘却也只是“唔唔”作响发不出清晰喊声。
王二如练拳一般,直至棉被中人被揍得不再挣扎呼唤了,犹自气咻咻踹多一脚,方才罢休靠墙而坐大口喘息,待稍稍缓过劲来瞧着樱花稚子,不禁怒从心来,恶声骂道:“贱人!就这么迫不得已?一刻都耐不住?要搞也死远点……”
樱花稚子本已是羞愧难当,听得王二言语显是有所误会,刚要解释,却见古人大兄已从被中钻出,不知从哪里摸出把短刀,嚎叫着恭着腰便朝王二撞将上去。
王二只见人影扑来,却是未发现他手中有刃,竟迎着对方挺身而后上发拳欲打。
眼见王二就要吃大亏了,樱花稚子不及细想,滚身飞出去夺短刀。古人大兄被她从中截中,屈肘横臂便欲甩脱对方,不妨王二堪堪上前,一拳击中紧接着提膝撞出,不偏不倚正中古人大兄藏刃之手,便听“噗哧”一下,古人大兄闷哼一声仰面倒下,登时无声无息。
由于灯光昏暗,古人大兄头先又被裹在被中被揍得鼻青脸肿,王二一时仍未辩出,但看着插没入柄的短刀,不自一阵后怕,若不是樱花稚子及时阻截,恐怕此时倒买倒地而亡的就是自己了。想至此,不由得满是感激转头望去。
樱花稚子颤颤巍巍伸出食指往古人大兄鼻间探去,见果然没了气息即刻飞快缩回,双手撑地连连向后挪去,脸上极尽惊恐之色。
王二这才发现眼前没了气息的是议和使者古人大兄皇子,脑中轰地一下变作一片空白,一时慌了手脚,怔怔地望着突突冒血的尸体,半晌没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