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颦儿还要说话,秦玉书微微的摇了摇手道:“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
时间慢慢的过去,等待还在继续,街道上已经看不见几个行人了,秦玉书的眼神由失望变成了茫然。“他答应过我的,一天要陪我四个时辰,他答应过我的……”喃喃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你这楼好高啊!爬上来真不容易,幸好现在人少了,要不还真不好进来。”秦玉书听的猛一回头,果然,说话的正是自己等了一天的白七。
“段公子,你…怎么这样啊?”秦玉书指了指后面的窗户,白七正坐在窗户上喘气呢。秦玉书的表情也由惊喜变成惊讶。
扑通一声,白七一头栽进房间,干脆就坐在地板上道:“你看看我都这样了,我不这样进来,还怎么进来?”
秦玉书这才发现白七身上的血迹,急忙想站起来,却觉得头一阵眩晕,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住椅子,这才没摔倒。
“哎呀!小姐你怎么了?”端着茶水进来的颦儿吃了一惊,赶紧放下东西去扶秦玉书。秦玉书缓了一下,这才好了一些。这时白七也爬了起来,赶到秦玉书跟前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颦儿见了白七,仿佛见到了救星般的高兴道:“哎呀,小姐,是段公子。”
“喊什么喊?我看见了。”秦玉书羞红着脸瞪了一眼颦儿,这才关切的对白七说道:“你怎么还站这呢?赶紧坐下啊,你这一身的伤是哪来的?”
白七苦笑着坐到椅子上道:“仇家追杀。我没地方去了,想在你这呆几天。”
秦玉书看着白七的伤口上包扎受到血迹,焦急的说到:“我这就去找大夫来。”
白七赶紧拦着道:“不用了,上过药了。”
“有伤你还爬上爬下的,也不怕摔死你。”秦玉书难得没好气的瞪一眼白七,只是这一眼里竟有千般妩媚,万种风情,瞪的白七心旌摇荡。
从前世到今生,这女人怎么都会这一手?遇见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会来上这一手。白七心道,看来古往今来女人这时候莫过如此啊。
“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白七笑着问。
“有的有的,我刚才还热的呢,我们小姐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好一起吃。”颦儿迫不及待的说到。
秦玉书白了她一眼道:“这里就数你嘴快。”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些日子秦玉书对外称要闭门准备花魁大赛的节目,任何人都不见,就连干爹李益阳都被挡了几次驾,明天就是花魁大赛的日子了,可秦玉书脸上却不时的流露出一种愁绪。
白七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用一种近乎无赖的眼神看着俯首抚琴的秦玉书。对于秦玉书,白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怀,真确的说是一种敬意,如果秦玉书不是出身青楼,那将是这余州城所有少年疯狂追寻的对象。也正是秦玉书的出身,白七更觉得秦玉书散发出来的那种冰清玉洁的气质是如此难得,始终不忍心去破坏她。这些天白七窝在这,秦玉书除了细心的照料白七之外,也不断的暗示自己对白七的情感。只可惜白七生怕这秦玉书跟了自己,一准要受到他的连累,这才千方百计的和秦玉书保持距离,甚至还做出一付无赖像,希望秦玉书就此能讨厌自己。
白七的努力算是白费了,聪明的秦玉书轻易的就识破了白七的意图,尽管这种无赖像才是白七前世的真实面目,也是一直潜伏在白七内心深处的一种性格,但秦玉书还是认为这是白七装出来的。要怪只能怪白七刚开始的时候,给秦玉书留下的印象太好了,女人一向是最信任自己的第一印象的,秦玉书也不例外,要不怎么连大学生也被那写不识字的人贩子骗去卖了?
琴声幽怨的在空气中流转,似乎是秦玉书在抱怨白七的无情。白七完全能听明白里面的意思,但还是下决心站起来道:“秦姑娘,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晚上的花魁大赛一结束,我就得离开了。”
亲生戛然而止,秦玉书抬起头来,目光幽怨的看着白七道:“怎么?在我这住腻了?”
白七苦笑道:“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你要往哪里去?”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总之是天涯海角,四处漂泊。”白七这番话倒是实话,他现在还真的对自己要去哪表现出茫然。大齐是回不去了,一票人想着方法的要弄自己回去,到底去哪好呢?一个念头在白七的心头一晃,白七顿时有了主意。
“那你带上我吧,你走了,我留在这也没意义了,正如这瑶琴,没有了知音,留着也没用。”秦玉书热切的看着白七,希望得到一肯定的答案。
白七听了此话,心头仿佛被巨大的石头撞击了一般,顿时呆在那,只是死死的看着秦玉书。世间的痴情女子,不外如是了吧?白七这样问自己。
“是啊!欲把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白七喃喃的念着。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秦玉书重复了一遍后,上站了起来,上前猛的一把抱着白七道:“你就是我的知音,既然知音就在眼前,你又何苦山高水长的去寻找?”
“玉书!”白七居然换了称呼,听的秦玉书心头一喜。此时的白七内心可谓千般滋味,万种情绪。他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抗拒秦玉书的诱惑的,既然无法抗拒,那就不要抗拒吧1白七自己对自己这样说。
“玉书!你听我说,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你等我两个月,最多两个月,我一定来接你。”
“真的?”秦玉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切努力和期待终于有回报的时候,她反而不确定了。
“真的,慢则两个月,快则一个月,我一定回来接你。”白七坚定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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