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晟一系列保证的做出,以及他手中实力展现,刘备、鲁肃他们对待李晟的态度自然也好了许多。虽然这些对于李晟来说,未必还有最初的那种贴心的感觉,但在此刻而言,还想再恢复做原来也已经是不怎么现实的事情,能够保存住现在却已是足够了。
在会面之后,接下来的筵席上,李晟更是表现得谦逊客气无比,他时不时的吹捧、盛赞刘备军的人们,令与他交流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露出脸上的笑容。这令他得到了更多人得好感,却也让跟随着李晟同来的孔明他们觉得有些憋气。他们觉得自己的主公似乎表现得有些过于低下了。
“主公,你必须变得有气势起来。必须把自己放在与刘备、孙权乃至于曹操同级别的地步。毕竟,就眼下的实力而言,我们已经和刘备、孙权他们差不多了,甚至可以说我们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们:刘备自是不必多说了,他除了手中的军队之外,可谓是一无所有;而孙权,他虽然有六个郡的地盘,但发展的却不是很好,人口缺少地广人稀,实在是他最大的弱点所在。这与我们荆南相比实在是差得远了。单就兵力而言,若非主公一再极力得要求我们不能太过极数的扩张军队,只怕我们眼下连二十万兵都有了。是以,主公实在不需要对刘备、鲁肃他们陪尽笑脸,做得仿佛谦卑无比一般。”散会之后,回到自己的坐舰之上,作为军师的孔明,自然担负起劝导李晟的任务来。
“可是这样能赢得他们的好感啊。在有好感的支持下,我们的事情应该会顺畅许多吧。”李晟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只要能将事情办成,就算谦卑一点又有什么呢?”
“主公,你还是太小看,刘备、鲁肃他们了。”诸葛亮摇了摇头对李晟的理由不以为然:“筵席上的谈话,主公的客气诚然会令刘备、鲁肃他们产生好感。然而这样的好感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他们会因为好感而对主公有所支持,但这样的支持是必须建立在主公并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的前提下。刘备想要荆州,东吴那边对荆州也有野心,主公所制定的计划更是必须在取得荆州的情况下才能完成,这使得我们三家都在荆州问题上有着利益的诉求。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还是当初主公你教给我的说法,怎么主公眼下自己就忘了呢。我看得出来主公对刘备抱有很好的看法,但无论看法多么的美好,主公似乎都不应该因为这样的看法而影响自己这边的决定啊。主公应该冷静的分析对待这一切才是。太过感情用事对主公并没有任何好处。”
诸葛亮对李晟絮絮叨叨的说道,他眼下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街坊里的妇人一般啰嗦的紧。然而,李晟知道孔明的这份啰嗦自是在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比较经常出现一些,若是在平常,除非有确实的必要,他是断然不会如此的。“这……或许也就是特殊之人的特殊待遇了吧。”作为和诸葛亮一起成长起来的兄弟,他自然晓得孔明这唠叨中潜藏的对自己的关心。
“也许是这样吧。”李晟被孔明这么一说倒是很诚肯的低下头去,摆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事实上,他也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唉,还是受三国演义的影响太深了啊。光记得刘备是一个怎样的好人,却忘记了他也是三国里的一大枭雄。光想着自己该如何发展,却忘了自己的发展实际上却是在抢刘备的饭碗。大意了,大意了啊。”李晟心中‘暗暗懊悔着,他开始思索如何摆脱眼下的这个局面。
然而已经造给别人的印象有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李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瞪时恼火不已。突然,他看到了诸葛亮那微笑的脸,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主义:“孔明,现在你可要帮我一把。现在给人的坏印象已经造成了,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也只有你了。我现在把这事情完全交给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只要结果。”
“啊!”李晟在说这话的时候,孔明正在喝茶呢,他一听自己的主公竟然如此的赖皮将一切都甩到他的身上,不由得一口茶水喷出,很没风度的在船舱里下了一阵的雨。他错愕了,瞪着眼镜看着李晟:“不会吧?你居然就这样什么也不管了?”
“是的!”李晟重重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孔明的肩膀说道:“一切就交给你了。能者多劳嘛。你就辛苦一番吧。”
“辛苦是没问题哪。只是这辛苦的后面有没有补贴呢?”孔明献媚的望着李晟,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仿佛在这一刻化为铜钱一般的形状,一下子透出青色的光芒来。“做事情要有补贴的,加班更要有补贴。”这话本是李晟平时与孔明的玩笑之语,向来都是他这么对孔明说的,但在此刻却是他被孔明如此反制了一番。
“补贴?那自是没有问题。赶明儿我送一个美女给你就全当是这次的劳务费了。”李晟窃笑着说道。要补贴的说辞本就是他现出来的,如何要化解别人利用这个对自己的反制,他也是了熟于胸。对于孔明,李晟自然明白他最不愿意的是什么。
“你……”孔明彻底的哑火了。谁都知道他是多么爱护自己的妻子,如果非要在长沙城的官员中搞一个什么“好男人”评选的话。这孔明实在是可以独占鳌头的。就连李晟的妻子们也时常拿孔明的专心与李晟的“花心”做对比,尽管李晟的妻妾在长沙城的官员富豪之中已算是少的了,但和专一的孔明相比还是太花心了些,即使这“花心”并不是他自愿的,可对于李晟的妻子们来说却也是一专大罪,她们平时并没有少拿这件事说李晟。弄得李晟总是郁闷,心中便开始盘算什么时候也把孔明拉入自己这“花心”一族行列——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要他真这样做他还舍不得让阿寿伤心呢。孔明这一家子和李晟自己这一家子,从来关系都非常好。
将一切都拜托给孔明的事情,大体就在这打闹与威逼之中确定下来。其实,不单李晟自己认为只有孔明才能做好这件事情,就连孔明也知道要重新定位自己这边与刘备、江东之间的关系是非他不能完成的。因为,在李晟带来的诸人之中,只有他的身份才最适合处理这样的事情:他不是主君,但在某些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和主君所说的一样有效,这就是所谓军师的特权。
李晟作了甩手掌柜却把一切都交给了孔明。当他因为一日的疲惫和偷懒的原故而就此离去休息之后,船舱里便只剩下孔明一个人了。他喝了醒酒汤,并没有就此休息,而是静静的面对窗外的夜景无言的等待。他在等待鲁肃的到来。虽然在吃饭之前和吃饭之后,鲁肃都没有说过自己要来之类的话语,但孔明依旧肯定,鲁肃是会到来这里的。如果他真的想让江东取得更大的利益的话,他们在荆州扶持两个能与曹操抗衡的势力,无疑比单单扶持一个刘备要好上许多。此刻,就在自己这边打算就此与江东结盟的同时,江东那边的鲁肃应该也想着就这样与自己这边结盟。
“这是利益所驱动的,我想身为智者的鲁肃应该会来。”孔明想着手中的羽扇轻轻的扇动起来。虽然眼下并不炎热,但随时随地把羽扇带在身边,时不时的就轻摇他却已经成为孔明的一种下意识的习惯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这洁白的鹅毛羽扇是孔明的妻子黄绶送给他的呢。孔明是一个爱妻的男人,对于妻子的礼物,他总是珍而重之的。
也不知就此等候了多久,总之下面的人终于报来了:“江东军使鲁肃大人求见。”
“请他到这儿来。就说主公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了。”孔明微笑的吩咐道。既然已经打算对江东那边摆出一副高姿态,那么不让自己的主公直接与江东交谈见面,而由自己这位得到了全权的臣子与对方的使臣交谈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孔明前思后想的盘算过了,自己这么做怎么也不算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是!”士兵点了点头领命下去了。不一会,鲁肃便被带了上来。
“子敬先生请坐。”诸葛亮客气的与鲁肃打了一个招呼便请他坐下。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鲁肃的表情,发现他对于只有自己来接待他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脸上始终都平静的挂着那属于他的招牌式的老成笑容。“我主疲惫,已经完全将这事交给了我,鲁肃大人若是有什么疑问和要求都可以向我说。”虽然对方没有什么不满,但孔明还是一开始就向他再次说明了情况。
“这个我能够理解。”鲁肃老实的笑了起来,完全给人以一种长者的淳厚感。他看了看孔明的脸,微微的沉默了一会,一开口便冒出了一句似乎与眼下他们所要面临的正事并不相符的话来:“你不像你的兄长。”
“呃?这又怎么说呢?你原来不是说像吗?”孔明被鲁肃突然这么一说不由得愣了一下,年轻的他多少有些反映不过来,只能被动的回应鲁肃的话。
“容貌是像,声音也像,但你给我的感觉和你兄长给我的感觉却不一样。怎么说呢?嗯……就是内涵,你们两人的内涵不想。想得东西,你们似乎有所区别。”鲁肃一边说着,一边思考,最终给了诸葛亮这么一个回答。
“哦!”孔明沉默下来对此不置可否。他觉得这是很正常得事情。毕竟,他们兄弟已经有十五年没有见面呢。当初在阳都分别的时候,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而他兄长却已是刚行过冠礼的大人了。然而中间的时间如此之长,即使是大人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当初的那个样子,更何况孔明自己在这些年里也有所成长,除了因为年纪的原因而有想法方面的改变之外,也同时受身边其他人的影响。尤其是自己的主君,那位随时随地都有许多古怪念头发出的年轻人的影响。
“我兄长还好吧。”孔明关心的问了一句。虽然两人之间也有书信联系,但写在纸上的东西又怎么会比亲眼所见的来得真切了?孔明自己没见过兄长,但他却想从鲁肃那儿得到些最新情况。
“令兄现为讨逆将军府长史,左右伴随在主公的身边很得主公信任哦。他与主公很处得来,言行无忌,互相之间很有些玩笑可开呢。”鲁肃微笑的说道。他不曾说得太详细,但就这短短的两句话,却让孔明彻底安心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孔明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笑,便把话题转移了:“子敬先生今夜连忙来找我断不是说我兄长情况这么简单的罢。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猜错……子敬是打算像与刘备大人结盟那般同样对等的与我们结盟吗?”
“那是自然,毕竟你们有这样的实力嘛。”鲁肃点着头说道。他见孔明把那话说得如此之开了,自然也就坦白起来。他知道既然要与对方结成盟友,那在某些事情上当然也不能就此藏着掖着了。
“我明白了。”孔明微笑起来,“这也是我所希望的事情。我之所以在这儿等你,正是为了此事。”
“哦?你原来都猜到了?”鲁肃看向孔明的眼神隐含了些许惊异:“果然是卧龙啊。看来你们荆州的传说不是没有道理。”
“那是缪赞了。”孔明羽扇轻摇谦逊的说道。所谓传说是指”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的说法。这话是从老师水镜口里传出的,虽然在荆州流传的很广,但在荆州以外的地方似乎是此路不通。当然这所谓的此路不同也只是对一般人来说,像鲁肃这样的高人,孔明反而认为那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事情。
“缪赞?那不可能。如水镜先生那样的大儒说出来的话怎么会有错呢?”鲁肃摇了摇头:“虽然今日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但在前面的宴会上我却已经观察了你许久。在宴会上,你的话不是太多,但却是说到了关键的点子上。比起刘备那边的马谡来说,你似乎更加沉稳一些,也要更厉害许多。江东人才虽然众多,但能和你相提并论的也只有公瑾。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你与公瑾是不分上下的。”很直白的,鲁肃说出了自己对诸葛亮的感觉。
“哦?你居然把我看的那么高?公瑾可算是你们江东的重臣呢。所谓‘文张昭,武周瑜’,两位的大名即使在我们荆州也是耳熟能详,子敬实在是……”孔明摇了摇头,态度依旧谦逊的紧,他适时止住了自己的话语,随之开口询问鲁肃:“在子敬看来周瑜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嘛。可不好说哦。总之是让人觉得有些矛盾。在他的身上,你可以看见文人的儒雅,也可以看到武将的直爽;你可以感受到他的真诚,也可以发现他的阴险。他很厉害,做什么事情他都有自己的那一套想法,而且好不犹豫,但你无法形容他的举动是鲁莽或是果敢。”鲁肃皱着眉头斟酌的说出自己对周瑜的看法。在他看来周瑜是难以形容于把握的,对于自己人他确实称得上是“美周郎”,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但对于别人或许把种种负面的形容词都加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子敬认为周郎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情呢?”孔明听了鲁肃对周瑜的描述,心中便有一种感觉:“似乎周瑜比鲁肃要难缠得多了。”
“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鲁肃说着眯起了眼镜:“在反对曹操的问题之上,我们两人的意见一致。但在具体到如何对付曹操之上,我们两人却有分别:我认为我们应该联合大多数人的力量来共同对付曹操。而周郎嘛,他更肯定自己的力量。”鲁肃坦率的说道。
“也就是说,子敬你是持共同抗战论,而周郎是持独立抗战论咯。”孔明的羽扇轻摇,他看着将一切说得如此坦白的鲁肃,不禁有些好奇:“你与周郎之间的矛盾,本算是你们江东的内事,为何如此明白的说与我听呢?”
“因为我打算让你去说服周郎。”鲁肃脸上的微笑依旧灿烂的绽放着:“连带着把我家主公也说服就好了。”
“哦?说服周郎?这我能够理解。但……说服你家主公……这又如何说呢?难道……”孔明放下了手中的羽扇,瞪大了眼睛看着鲁肃:“江东那边也有蔡瑁之辈吗?”
“也算是吧。”鲁肃见孔明了解自己的意思,笑得却是更加开心了:“天南地北的人居然有如此相似的想法却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家主公虽然心中也有了一定的论断,但在决定如此大事之上还是需要听更多人的意见才行。”
“明白了。”诸葛亮点头,虽然鲁肃所说的话只是用最平实的理由组织起来,表达出了一种孙权似乎是很尊重臣下意见的意思,但孔明却从鲁肃这上下话语中连系到了一个与鲁肃字面上的意思完全不同的概念:“江东此刻也是混乱的很。其中也有不少人是赞同投降曹操的。这些人的势力很大,即使是吴主孙权也因为这些人在旁边影响的原故,而变得犹豫不觉起来。当然,就孙权自己的意愿来说,他是趋向与曹操决一死战的,但因为那些人的原故,所以才有了鲁肃来荆州的举动。”
“能在江东有这么大影响能力的势力,只怕是江东本地的豪族吧?他们大都是当地出身的人,似乎更倾向于‘主君要我们自己挑选’的想法。在他们看来自己本家族的利益是高于主君存在的,因此他们时常会牺牲主君的利益,来保证自己家族的存在,比如说投降。”孔明猜测着想道,他直接询问鲁肃:“抱有那样想法的人,最突出的只怕是是张昭张子布吧。听说他们张家在江东的势力很大哦。”
“所以才头痛啊……”鲁肃苦笑的承认了这一点。
“这也确实。”孔明点头:“这样的事情,牵扯到你们之间的一大堆关系,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倒是很容易出现君臣不和崩分离析的局面。恕我直言,江东的地方太大,人口又少,且多为地方豪族所掌握,讨逆将军所制肘的地方便是在此。若一日没有解决这些事情,讨逆将军便一日称不上争霸天下。”
“你说得我们都明白,但知易难行。这样的事情干系太大,无论是我还是公瑾,或是主公,对此都没有什么急切的手段来解决。也许只有徐图缓行才能算是解决这问题的办法呢。眼下还是先搞定那些投降的言论才是正经……”鲁肃叨叨的说着,他抬头看了孔明一眼,诚肯的说道:“这件事情还需要孔明的帮忙啊。”
“我只能尽力而为了。”相较于鲁肃的急切,孔明心中虽有些奇怪,却也是在淡淡的答应下来之后,才问道:“我听说子敬先生还请了幼常过去帮忙?”
“那是刘备自己要求的。他手下最聪明的也有这位幼常先生了。不过,我认为他不行。不是能力不够,而是个性——幼常太急躁了一点。虽说这是年轻人常有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毛病,但在处理眼下的问题上,这份急躁却很有可能导致事情的失败。我不愿意见到结盟的失败,更不愿意因为这个失败而引起主公最后投降的决定。这对主公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鲁肃真诚的说道。很显然,他对马谡这个人并不看好。
“所以你便选择了我?”孔明瞪大了眼镜。
“正是如此。”鲁肃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的学识,你的风度,你的沉稳,你的名声,都是能令人信服的。至少,比幼常那个毛头小子要好的多了。他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单纯的参军而已,而你却能远在这之上的。只是可惜……”鲁肃的话却在这儿打住了,他似乎并不打算把剩下的再说出来。
这令孔明很不满意,尽管他知道这个可惜之后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想明白鲁肃究竟想说什么。于是,他紧紧的追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却是明珠暗投了。”鲁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阁下若是跟了像我家主公或是刘备大人那样的人,那自可以建立一番功业,成就自己的威名。可阁下如今却追随了李太守。虽然这其中有阁下与李太守关系密切的原因。但恕我直言,一个喜欢巫卜之言,崇尚方士,安于享乐的人,实在算不上是明主。”一边说,鲁肃一边看着孔明的表情。虽说他已经打算豁出去了,但当着人家臣子的面说人家主公的坏话,也确实让平日里并不会这样的他心中忐忑不已。他是很看中孔明的,这是一个事实。
对于鲁肃的话,孔明没有发怒,也没有应喝,而是淡淡的笑了起来,从容的问他:“子敬对刘备大人很看好?”
“嗯,我觉得他是那种不会被部下背叛的那种人。”鲁肃愣了一下,直白的说道。
“怎么说?”孔明的眼里有一种捉猝的笑意。
“怎么说?你自己也见过刘备大人的,以你的眼光应该可以看出刘备大人对人是怎样的。你想想看,像他这样对臣子部下推心至腹的人,谁能背叛的了?他应该算是幸运的,虽然没有人教导他,但他却是掌握了制御属下的最高手段。用共同的愿望来统一属下的思想,这一点只怕,很少人可以做到吧。”鲁肃叹息着说道。
孔明看得出来,鲁肃对刘备极为倾心。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子敬和玄德公大体是同一类人吧。所以他才能了解对方的想法。”想到这一点,孔明淡淡的笑了起来:“子敬看人确实有一套独到的地方。你看玄德公确实很准。但看我家主公或许就有些偏颇了。”
“哦?”这下轮到鲁肃扬起了眉头,“那你认为你家主公是怎样的人?”
“玄德公是怎样的,我家主公大体就是怎样的。但稍稍的有点不同,我家主公比玄德公更加果断一些。”孔明从容的说道。
“真是这样?怎么和我平日里听见的不同呢?”鲁肃知道孔明是不会说假话的,但他对此依旧有些怀疑。
“对于刘表大人来说,主公是刘表大人的臣子。如果在那个时候就表现出自己的野心的话,那岂不是一种背叛,而背叛往往会遭到主君的严历打击。如此以长沙一隅之地而抗衡荆州,乃以卵击石之举,是智者所不会选择。我家主公既然有这样的野心,又不是蠢笨的人,自然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该如何做了。”孔明淡淡的解释道。
“是这样?”鲁肃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因为孔明的话语而完全消解。
“自然是这样。”孔明肯定的点了点头,他笑着访问鲁肃:“你见过只用数年的时间就把一个边郡发展成像襄阳那样繁荣的大郡的太守吗?你见过能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自己的军队扩张到数万的将军吗?你见过能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如何针对曹操此次南下之战略的主君吗?这些我家主公都已经做到了。子敬若是依旧用低人一等的眼光来看待的话,只怕在今后的相处中会吃上大亏的。”
“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如何针对曹操此次南下之战略?难道说?”对于孔明所说的话,鲁肃最震惊的就是这么一句了。
“需教子敬晓得,刘备大人之所以能没有什么损失的逃到汉津,其实都是我家主公事先安排好了的结果。若非我家主公帐下大将赵云以两千骑兵大破曹操虎豹骑精锐与长坂,只怕刘备大人的损失会更大。毕竟在那个时候,他是一片混乱的。”孔明微笑的望着鲁肃,平静的又报出一个猛料来。
“啊……”鲁肃倒吸一口冷气留下的都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