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望梅鄙弃地扫了一眼面前的明显扬,又转头眨眨眼睛,问南宫长云道:
“长云,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两个在后来被抓住交代没有?”
南宫长云面含笑容,爽朗地说道:
“呵呵,这次简单,几乎没有费什么吹灰之力,明毓坤和明毓秀就竹筒倒豆子啥都交代了,还算他们聪明,少受些皮肉之苦,主要是精神折磨。”
然后就把事情的经过和冬月望梅说了一遍,而冬月望梅拿着碧玺剑,“啪嗒,啪嗒!”敲打着皂角树杆,也心情不错,这次出手从两个方面都是大有收获。
当时她追赶明显扬的时候,就发现这两个小子隐在房角的背影里,伸头缩头,在观看着逃跑的明显扬,就赶紧向后面跟随的南宫长云和东秀山传信,让他们注意这两个人的举动,看是不是同案犯。
结果不出意料,现在听了介绍,就嫣然一笑,就和南宫长云商量道:
“现在不用我两出主意,说这几个歹徒该怎么办,等会东大哥把李达夯带过来,让两个受害者看看认为该怎么做,咱们就一力照办不就行了吗,贼眉鼠眼的赖货,杀他还嫌脏了飞剑呢!”
时间不长,东秀山把李达夯救过来后,带着他一同飞转过来。
南宫长云赶紧上前扶着李达夯,让他坐在石头上,询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吃点药物让身体恢复得更快点。
李达夯在经过这次惊心动魄的事件,受尽磨难,几乎被折磨致死,被东秀山救过来后还是心有余悸,心里已经什么事情都放下了,想安安稳稳地照顾着儿子过好以后的日子。
他知道眼前的人,都是有大法力的人,能够为民除害,让他们过好生活,于是趔趄着身子站起来郑重道谢救命之恩:
“来,李敏向这几位恩人致谢,要没有几位仙长,恐怕我们父子将天人永隔,再也见不着面了!”
说罢,咕咚跪倒在地。
“咚咚咚!”
几个响头磕下来,慌得南宫长云手脚不停去搀扶,这边还没有安置齐整呢,冬月姑娘旁边的李敏也三拜九叩,行大礼谢过救命之恩。
李敏还是个孩子,说话利索,直言不讳:
“刚才我听到仙长打算让我们处置几个恶徒,父亲,这几个恶人把你抓走又是折磨又是毒打,如此凶神恶煞的歹人,还要他们活着去伤害别人吗?咱们已经遭受过磨难,我不想让别人跟着受害!”
李达夯是个粗豪的汉子,想起来遭的罪,身子骨就颤抖起来:
“您还不知道天道门是什么门派,听说依附在青武门下面,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出门在外看到一个有点姿色的女子,必定躲不过他们的毒手,天良丧尽,十恶不赦,罄竹难书!”
李达夯看着拙笨,实际上心思比较细腻,说的话深入冬月望梅的内心,她性格刚烈,对世间男子早已看不到眼里,因为许多粗鄙的汉子,不但生活依赖女子,持家需要女子,端茶倒水也需要女子。
亡国了就把罪过往女子头上推,政策不好失了民心,也算在女子头上,因为啥?不就是女子是个弱势群体嘛,所以把大多的失德都按在女子的头上。
现在遭罪了,还是女子受难。
她心中的不忿早已经汹涌澎湃,“仓朗”飞剑出,明显扬立刻脑袋滚落在地!
东秀山和南宫长云还没有看见她出手,明显扬已头颅掉在地上,东秀山急忙说:
“冬月,且住,你现在心性修为还不牢固,多杀戮对你以后修行不利,这些冥顽分子还是让我来解决他们吧。”
他话说完,委顿在地上的明毓秀和明毓坤两个杀才,立刻惊慌失措,爬了过来,哭喊道:
“不要杀我!饶命,饶命,仙长刚才你说的不杀我们,现在怎么突然变卦,难道正义人士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是什么正道,你就是比我们还恶毒的败类!”
南宫长云马上眉头皱了我来,呵斥道:
“像你们这样,说一半剩一半,藏头露尾的邪恶之徒,早该受死,当时我说不杀你们了吗?我说的是先到这里看看情况,并没有说放过你们,奶奶的狗腿,当着我的面就来说谎话,你以为就能活命吗?!”
说话不及,东秀山一个闷雷发出扔向明毓坤。
“轰隆!”
泛起漫天火光,立刻把他炸得血肉横飞,如下了一场血肉豪雨,扑扑簌簌落了下来。
冬月望梅立刻洒下一个屏障,遮蔽爆炸的人体,肉雨落尽,里面的明毓秀立刻精神错乱,因为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明毓坤,眨眼间变成肉末,这个刺激太大了,使他精神错乱张牙舞爪,啊啊嚎叫。
冬月望梅狠狠地说:
“太便宜你了,按我的想法,让他受尽极刑,才能死去,现在魂飞魄散,就让他行个狗屎运气,着恼!”
南宫长云伸伸手戳动一下明毓秀,他立刻如受惊的兔子,惊慌跳叫: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李敏厌恶道:
“真是便宜你了,这个吓傻了的明毓秀怎么办?还让他活着吗?”
南宫长云也忘了面前还有个小孩子,让他看了不该看的场景,年纪轻轻就和父亲受尽欺凌,现在又看到人在面前飞的四分五裂,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东秀山皱眉稍微一想,就开口说道:
“这样,我们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门派的信物,如果有了,我们就混进去到里边打探一下他们的具体行动,长云你两个认为呢?”
南宫长云想得比较多,脑子也灵活,他说道:
“我想是这样的,李氏父子,你们就回去悄悄的住在亲属家里,先不要出来,等几天就要大战,这里恐怕人员不能再居住。另外我考虑东大哥的说法,也认为能行,就这样办吧。”
东秀山伸手一抓,明毓秀身上的储物袋已经飞到了他手上,在翻找有没有值得留意的物品。
这边李达夯想了想说道:
“几位恩公,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答谢大家的,我家的墙根基下面埋藏着识别古物的宝贝,你们就拿走吧,我们再拿着那东西确实没有用处,就当做谢意。”
南宫长云还要推辞,李敏看着几位仙长的行事作风,不但正派,而且提气,杀敌手法干练,丝毫不拖泥带水,认为跟他们能学点本领,于是郑重地说:
“这样,如果仙长非要推辞不要,那就顺便把我也收下,在仙长手里宝物就能发挥应有的作用,两下权衡,还请仙长取回宝贝,再带着我学习道法,能学多少是我的本事,如果学不会我就离开仙长,不知道可以吗?”
这句话一说,让几个人面面相觑,而李达夯感觉到孩子的想法十分合理,强烈支持,请求道:
“几位仙长,如果你们认为拿了那件东西,不好意思的话,就把小儿带走吧,好过在家里受人欺负,我们父子在家也没有啥亲属了,我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肯请接收小儿为徒!”
南宫长云说什么都不同意带个小孩子,不是他不想带,而是他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大战之后还要应付仙界争夺,这些事情搞得他头不是一般大。
他看向东秀山,想听听他的想法。
而冬月望梅就更不用说了,身为仙界后裔到凡间界办事,等着族里人探险归来,先不说仙界战争一起,人员慌乱,能不能稳定还不好说,单说现在的情况就不合适带着一个小孩子。
东秀山想了想,看这孩子根骨也不错,金性体质,非常适宜修炼,但是他没有门派,把李敏放到哪里才适宜,也得费尽思量。
他皱眉说道:
“不是我们不收留这个孩子,是我们没有功夫来教导他,同时也没有地点让他居住与学习,修真其实应该脱离凡俗,再入凡俗,一进一出可是有说道的,受不尽艰难困苦,你能承受吗?”
李敏刚听说他们不愿意收留自己,脸色一暗,一开始的兴高采烈,立刻降了下去,他祈求道:
“我能受尽这些磨难,还请各位仙长成全,收下我吧,在凡间我和父亲相依为命,朝不保夕,总被人欺负,活得猪狗不如,现在仙长在此,肯请仙长收下我!”
南宫长云道:
“也不是不能收留你,我的门派远隔千山万水,离这里十分遥远,首先进入修真界,就得离开俗世的干扰,然后才能拜师学艺,这两点你都不具备,我们怎么收留你呢?”
李达夯处事也很开阔,想的也很周到,听见这些话,立刻说:
“不求他学得非常好,起码能保着自身安危,不给别人带来不便,这是最关键的,至于仙长说的凡俗的打搅,请放心,我不会干扰他一丝一毫,另外仙长在此,怎么能说没有人可拜呢?”
话一落地,李敏就立马倒头便拜,向着南宫长云行了几个大礼,口称师尊。
立刻把南宫长云弄得手脚没地方放,被搞得张口结舌,十分被动,心说我还没有学到什么本事呢,怎么能拜我为师?这不是开天大的玩笑么。
冬月望梅手掩着小嘴,“噗嗤,噗嗤”,笑个不停,她想看南宫长云怎么处理拜师的事情。
一个半大的小青年带着一个小孩子,怎么说怎么好笑,这刚离开奶,现在又给人家当娘,这件事越来越好笑了。
她笑吟吟地看着南宫长云究竟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