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哈哈大笑起来,冬月望梅无奈地说道:
“东大哥,要不让我带着这些百消丹,到时候讨伐承恩联盟的修真者过来了,我给他们发放吧。”
东秀山也只是说说罢了,哪会让他们代劳,他低头从兜子里挑出百十颗百消丹交给冬月姑娘,让她临阵对敌的时候自己使用。
冬月望梅手拿这些百消丹,粒粒饱满蕴润,犹如琥珀样的色泽,晶莹剔透,表面放着瑞光,非常美丽,含着清幽幽的香味,沁人心脾,让人呼吸顺畅,觉着瞬间就头清目明起来。
出得微尘阵,回头再看阵内的摆设,完全看不见了。
东秀山为人非常精明,就知道南宫长云想要微尘阵的摆放法诀,就给了他一枚玉简让他自己去看。
他站在外面双手使出一个“起”字诀,隐入地下的晶石一个个好像望风而来,“嗖嗖嗖”全部向他手里飘飞过来,收入手中。
干脆利落的收回囊中,再把地面看了一遍,认为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三个人飞起身来,向拍卖行奔驰过去。
在空中飞行,长风猎猎,呼啸怒号,尖冷的风呜呜吹打着脸面,让风里的人们都感到无法忍受刮扯。
南宫长云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让女子像男人一样,忍受风力劲吹,这是男人都受不了的撕扯,和凌乱。
前面距村子不远,一条河沟,水流凌凌,哗啦啦地流淌。
他非常欢喜,终于找到一条清流,可以下去洗涮净面了,扭头看向冬月望梅,脸上满面风尘,衣衫猎猎波荡。
感觉到她很疲惫。
这是毫无缘由的意念起止,他已知道。
上前一步,牵着她的手,冬月望梅立刻展颜一笑,面露倦容,轻启丹唇:
“在空中,你想干嘛……”
南宫长云无语道:
“我看女子在空中飞行这么长时间,一定需要流水敷面,清汤沐浴,下面刚好有条河流,咱们就下去洗把脸,你认为呢冬月?”
她马上感觉到身边男子的体贴,温馨而舒爽,螓(q)首蛾眉1,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波流转道:
“行,长云这么婉约提携小女子,就准了吧,这就准备下辇,浴洗更衣。”
说过之后,她自己已经忍俊不禁,噗嗤笑了起来。
她顺风下降,衣袂婉然,说不尽的风波流荡,风姿摇曳,让先下来的东秀山和南宫长云都惊叹不已,这个女子不管在啥时候,在何种情况下,举止意态,都浑然天成。
东秀山感叹道:
“如此美丽的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简直就是祸害,让穷乡僻壤的百姓,如何能顺顺当当过去这一天,冬月,你得体谅民情,或者轻纱拂面,遮蔽了脸面或许会更好些。”
浣溪洗涮,水波凌凌,清流而波荡,洗罢站起身来,轻舒双臂,释放慵懒的仪态。
这时从晴天碧空中降落两人,女子身姿富娆,举止婉约,让南宫长云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慨。
她个是美女,另一个是青年男子,他一下来就目光灼灼,直视冬月望梅,眼睛一眨不眨。
稍站一下,他就启动脚步走向冬月望梅,开口道:
“不知姑娘在此,多有叨扰,还没有请教芳名,请姑娘告诉在下,在下一定会到坊市给姑娘购买钿头凤簪,把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让大家一瞻仙子清风扑面的风采。”
冬月望梅眉头微皱,年轻男子身上带着一缕脂粉气息,不由觉得恶心。
而中年妇女却把眼光注视着南宫长云,眼不错神,只看得他面含怒色。
妇女启动殷红的嘴唇,窃窃私语地说道:
“公子在此,所为何事?不知道民妇有幸邀请阁下共赴宴席,然后铺床共枕么?”
南宫长云和冬月望梅都有人招呼,只剩下东秀山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刚来的两个人,在惺惺作态。
只见冬月望梅甩袖道:
“不知道这位汉子究竟干啥的?今天刚一谋面,初次相逢就敢做下这般举动,汉子只管走自己的路,不要沾花引蝶的好,我们还要办我们的事情,你一个平凡的人就干点平凡的事,不要自作聪明,误了前程。”
男子诧异道:
“姑娘怎么知道我去赶考?哦,是了,我身背行囊手持雨伞,行色匆匆,风尘扑面,一定是看出来了在下是去应举的,前面有个酒店,咱们一块同行可好?到时候摆下珍品果馔,敬请姑娘品尝。”
东秀山不由笑道:
“这位公子,我好像看见你们从空中飞了过来,难道是驾风而行,这是要修仙呢,还是要赶考呢?”
当前的汉子侃侃而谈说道:
“不是修仙,刚好出门走了一段行程,遇到情琳仙姑相邀,也就共同御风行走了,还是仙姑道法高深,准备送在下一程,……”
南宫长云是何种人呀,不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吧,也是拔根眼睫毛都是空的,心灵剔透,刚一说话,就知道面前的妇女不怀好意。
说道:
“老大娘,你可以和这位公子共同前行,如果你们是一路的,希望好好护理他举考得中,金榜题名,不要在路上遇到其他人就淫心大发,把持不住就搔首弄姿,平白让人看不顺眼,我说的是什么,你自然知道,请好自为之吧。”
情琳仙姑一听,这个年轻俊俏的男子不上自己的当,并且出言警告,当时暗含怒火,但是隐忍住了,又良言相劝:
“普天之下,莫不为女色痴狂,人人都好女色,怎么公子却把天下间的广大女子视为敝履,不加珍惜,难道是看不起操持这种职业的女子,不愿意和她们欢好么?”
南宫长云心里气不忿,心道,我和你好话说尽,怎么却在此胡搅蛮缠,净说些不伦不类的话,他说道:
“敢问情琳仙姑,这么大岁数了,并且道行高深,怎么不顾及自己修行的艰难,难道修行的事情很容易,转眼间就能达到你这种地步?你的门派是在哪里,可否告诉我知道?”
情琳仙姑眼波流转,思维一定,也不怕面前的人胡来,开口傲然说道:
“呵呵,贫道眼拙,敢问阁下修为几何?姓甚名谁?可敢告诉我吗?”
南宫长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看她针锋相对,并且有自傲的本钱,也不知道哪里存在傲人的本钱了,不就是依仗着风韵犹存,体态丰腴么,还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又一想既然自己已经把她的修真者面目揭露了出来,并且知道她修为就是个元婴期的极致,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有更高超的手段不成?
哈哈一笑,神色不变,如常地说道:
“我们都是元婴期,只不过你的修为比我高一些,人在江湖行走,有何不敢告人的目的?我的名字宫云,不知道情琳仙姑门派是哪里啊?”
情琳仙姑一愣,随即就放松了警惕,和自己一道的公子已经提前说出来了,马上巧笑嫣然:
“呵呵,我的门派合欢宗,在合欢谷里暂居,不知道还有什么指教不成,宫云公子?”
她一直带着调侃的语气,称南宫长云为公子,当他听说合欢宗,马上心头一凛提起戒备,喝道:
“合欢宗,真是大了你的胆子,在家不守妇道,出门不守行规,合欢谷里枉死的白骨无数,你依然在外面祸害良家男子,你把这世间的修真者都当做了什么,难道世间的男儿都任你凌辱,然后敲骨吸髓吗?!”
情琳仙姑听到这里,知道门派的消息已经败露,当时就掐起情花障法诀,手一抖就发放出来,铺天盖地,笼罩四野,烟雾腾腾,云岚乍起。
当先中毒的是那个出门赶考的公子,他身上没有一点法力,情花一出沾惹上身,立即如昨日黄花般凋零,在一边飘落。
剩下的三人早已服下百消丹,正好拿这情花障试验炼丹的成果,即使不成功,冬月望梅还有解毒的丹药来救急。
立马刀兵四起,战在一起,刀来剑往,谁也不让谁,尤其是情琳仙姑,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处在上风,心高气傲,啥时候把这些修真者看在眼里了?他们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个凡人,马上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她要先把对面的女子消灭了,这才是她的大敌,女子看女子自然不顺眼,但这个宫云和另一个老迈的修真者,一定把他们擒拿到山谷里,无论如何让自己先尝尝年轻的人味道,他身体强悍,肌体有着强烈的爆炸性力量,这是自己所喜爱的。
所有这些都让她不可自拔,再看一眼青年男子,就心旌摇荡起来,不能自持。
冬月望梅还没有遇见过如此冥顽不化的老妖婆,她早已气焰蒸腾,掐起追心诀就向情琳仙姑扔了过去。
“叮咣!”
声音刚刚响起,东秀山的飞剑光芒就飞了过来,照着情琳仙姑当头泼洒,当时就霞光万道,飘忽而下,情琳仙姑手一抬用飞剑磕挡,后面南宫长云的千尺雪又跟着来了。
情琳仙姑已经黔驴技穷左支右挡,乒乒乓乓,火星子飞舞,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就感到冷汗直冒,感觉这三个人就不是自己能够抵御的,但是已经晚了。
南宫长云奋力举起千尺雪,一劈而下:
“情琳老妖婆,受死吧!”
注:1螓(q)首蛾眉:宽宽的额头,弯弯的眉毛,形容女子容貌美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