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花一愣,立刻知道谭红的用意,谭红是想一边在前面和这个姑娘说话,一边让自己在后边寻找机会下手。
她悄悄的亮出飞剑,进身一步,直接向冬月望梅背后奋力刺去。
凌厉的剑芒带着秋风,直奔冬月望梅的后心,右脚用力向后蹬,左腿前跨,右手掌握着飞剑,用力一刺,堪堪刺到冬月望梅的后背。
冬月望梅感到背后的风声,抖身一旋,和蓉花打个照面,伸手一点指,照着她额头直刺下去。
蓉花呆愣地看着冬月望梅玉指如剑,避无可避,点刺在额头,寒芒直入印堂穴。
“噗咚!”
她仰面跌倒在地,印堂穴上一个血窟窿,双眼圆睁,惊慌之情显露在死去的脸面上。
蓉花至死都不知道,这个姑娘如此年轻,行动就如此快捷,自己就像迎着她的指尖,冲上去的。
谭红眼睁睁的看着蓉花跌倒地上,马上甩出剑芒,想一不做二不休,和冬月望梅拼个你死我活,她也不想想就凭她的修为能不能取胜,只管直面杀来。
冬月望梅也不用飞剑,右手一道剑气,架住对面杀来的飞剑。
她寒声娇喝道:
“想死想活,给我个痛快话,我可以满足你!”
谭红感到惊异不定,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在修真界,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情况下,被对方一道剑气就架住了飞剑,尽管她的飞剑不是多好,还算不上宝器,但杀人放火还是手到擒来的。
惊恐的眼神看着冬月望梅,唯唯诺诺道:
“仙长有何询问的,请问无妨,我知道的都向你一一道来……”
冬月望梅慢悠悠的问道:
“既然你如此明白事理,我就问你,前面你们追踪的人,是不是中毒了,在哪里中的毒素?”
谭红马上竹筒倒豆子,知道不知道的全部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
冬月望梅又瞪着眼睛,寒芒直视,逼问她:
“你们合欢宗里,那两个长老已经是该死的人了,还要出手捉拿宫云那小子,是不是他在合欢谷偷听到什么了,还是偷拿什么了?”
谭红也没有敢垫砖陷害,很直白的一五一十叙述道:
“偷听到什么我也不敢妄揣,偷拿什么倒是不会,他关键把锦若裳长老的居室爆炸了,还可能杀死了三个人,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所以大长老命令我们出来捉拿。”
冬月望梅听到这里感到懵懂,心想,既然不是偷,也绝不会去老姑娘的居室抢劫,女子居室都是女人的用物,他应该看不上眼。
那一定是偷听到什么不该外传的秘密了,按照这小子的处事本领,那么精明的人,他就是没利不起早,等找到他好好问问,他究竟得到什么合欢宗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手中发出一道剑芒,直刺谭红的心窝。
谭红万没想到,本来刚才还是有问必答的两人,在不经意下,自己就被杀死。
冬月望梅也不想多事,当杀必杀,是她历练的本性,在修真界大乱将起,留着两个无用的杀才,只会给以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道剑芒将其毙掉了事。
她起身急忙飞向南宫长云落脚的地点,到深潭边,一看茫茫水波荡漾,水中涟漪涌动,心想长云该不会跳进水里了吧?
这时候南宫长云探入水中,燥热还是依然存在,也没有一丝一毫降低的迹象,他在水里翻江倒海,闹腾了起来。
水浪掀起,洪波映空。
越倒腾越感到心中的不耐,只是感到脑袋将要爆裂,嘴唇干枯开裂,血迹流出,掀起的水花飞溅,激流涌动。
伸手就是一抓,也不管捞到什么,隐约间感触到一具柔软娇嫩的身子,在自己的大力拉扯下,向自己奔来。
嘴唇也不管不顾的向对方探去,他感到怀中的人儿,像是熟悉的姑娘,狂乱的一通口舌交战,他觉得姑娘似乎非常配合,如八爪鱼一样纠缠在他身上,他立刻兴奋的忘乎所以。
手脚并用,拼力抓扯,舌战嘴下的姑娘。
这个姑娘好像对于口舌交战也乐此不彼,只是疏于历练,好像缺乏经历,刚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入手,唇齿紧闭,牙关紧咬,坚决不同意对方的入侵。
在他霸道的进攻下,连连败退,牙关失手,开始短兵相接,两个软舌交战起来,你来我往,敌进我退,敌退我打,把战场上的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有时在作战的间隙,忙中偷闲,也会把舌尖用于外面战场,要么眉迹发梢,要么眼窝幽潭,更在深长的呼吸中,脖子下颏都留下印痕。
南宫长云非得掌握主动权不可,不管不顾,非要把敌人战败的舌尖之下,一路向上,舌头肆虐,攻城略地,要把对方战得大败溃逃,灵活的尖锥攻向对手的耳廓,他要用一切手段占领属于自己的地盘。
对方在舌尖攻向耳际的时候,马上四肢伸直,脑袋后仰,浑身娇软无力,如一滩烂泥样,瘫软在怀里,娇吟出声,激喘连连。
那是一阵轰鸣,惊天动地的大爆发,如飘在云中,眼睛紧闭,如灵魂飞舞在缥缈无际间,螺旋升腾,缠绕上升。
两个灵魂在欢唱,就像初春的俊鸟啼鸣,如同黄莺在啁哳。
也不知纠缠了多长时间,对方还不服输,这让南宫长云脾气大发,非得把对方收服在自己的旗下。
奈何他的对手也相当强劲,从开始不适应,到后来的应付裕如,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好像对方的攻击相当强悍,在生涩中学习模仿对手的出击力度,找准目标,强悍攻击。
杀戮凌厉,南宫长云刚得到的一寸寸领土,现在得而复失。
外面的潭水立刻倒了大霉,长久以来的平静被打破,从刚开始的微波涌起,到后来的激滔怒浪,汹涌澎湃,以至于沸反盈天,深潭的水面,涌出潭沿,泼洒出去,水面已经降下去近半!
最后,对方知道了,南宫长云是中了情花毒素,必须以人当药,或者服用解药方可救治,在舌战的同时,忙里偷闲从手镯中掏出一粒晕消散,在南宫长云张嘴寻找下口的地方时,一投而中,进入他的嘴里。
这才娇羞道:
“这个混蛋,简直太霸道了,肆无忌惮!”
经过长久的激战,南宫长云才渐渐清醒过来,揽着冬月望梅的盈盈细腰,瞠目结舌。
因为他的嘴唇刚刚脱离冬月望梅的嘴唇,丝线还在中间牵扯着。
他不由分说,用力挽着她的娇柔身子,歉意道:
“不好意思,我中了两位合欢宗长老的情花障的流毒,实在是唐突了美人……”
话没说完就被冬月望梅打断,脸色一寒,羞愠上脸:
“你是说,对不起我咯?!”
南宫长云是谁?久经沙场的老将,虽然刚刚初尝芳香润泽,也知道话该怎么说,才能赢得芳心相守。
他立刻郑重地说:
“冬月,只要你对我长云不离,我便不弃,相守相望,以求永远!”
冬月望梅这才脸色稍霁,还是不依不饶道:
“这还差不多,那刚才怎么说些混账话,想气死我不成,我也是初涉人世,到人间界来历练,从没有想在凡间找到一个夫君,不经意间,遇到倾心相守的爱恋,不求永远守望,只愿长久凝视!”
南宫长云听到这里,一愣神,赶紧解释道:
“我也是糊涂了,被人下了情花,才得知姑娘真心,如果不是情花流毒,我还蒙在鼓里呢,要不趁我现在清醒,咱们再江海泛滥复习一遍?”
冬月望梅这才娇声道:
“复习你个狗头,现在只是忙中偷闲,如果还是沉迷在情爱的漩涡中,咱们的绞敌大业何时才能完成?”
他笑眯眯道:
“呵呵,我也只是说说,我听锦若裳她们在谈话中说,辛干城来合欢宗拿了散魂失魄香,还有其他迷魂药物,准备暗杀拍卖行的各类人物,不说把高层全部杀死,起码拍卖行的关键人不会逃脱被杀的命运。”
冬月望梅神色一凛,恨声道:
“我们才刚说要灭杀青武门,他们就要先下手为强,走,赶紧去寻找辛干城,不知道他来的早不早,我两能不能截住?”
南宫长云眉头一皱,想到他在合欢谷里听到的话,应该是锦若裳出去那段时间,再想想她回来的时机,应该辛干城来的时间也是不长,如果按照他的修为来看,脚程再快也赶不上回到门派。
但这也是他的猜测,万事都不能依靠自己的揣测作为行动的准则,必须以实际了解到的事实做根据,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地说:
“也许辛干城不能及时赶回门派,我们赶紧去追杀这个十足的险恶小人,如果不能能找到他,那就夜里进入青武门释放齑千雷,灭了他的门派上层,同时让来的修真者,杀进去,大开杀戒,灭了他满门!”
冬月望梅非常赞同他的提议,点点头,忽然说:
“你通知东秀山没有?”
南宫长云马上说道:
“已经知会,咱们衔尾追杀,先追杀过去,其他事情可先放一放,同心戮力杀奔青武门!”
冬月望梅腾空而起,飞奔向青武门的门派驻地。
后面南宫长云简单收拾一下衣衫,在冬月望梅身后,紧紧相随,前后相从飞向青武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