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也不管那么多了,先把雷诀释放出来再说。
奶奶的,和这帮孙子们打了这么长时间,早该歇歇了,这帮人如果一直战斗下去,会使自己和冬月望梅精疲力尽,让人有点难以为继,法力亏空啊。
还好冬月望梅首先发出炎浪,减缓了他精神力的输出,让人喘一口气,毕竟这些修真者都是老油子,前面乱战,后面歇息,前后交错替换。
可他两不行啊,都是年轻人,爆发力强悍,耐力不足,不能跟这些老油条相比,现在好了,两个法诀一发出,可以升到空中歇歇脚,向下观看着火光隆隆,火苗乱舞,很兴奋。
他飞身到高空中,看向冬月望梅,冬月望梅现出浓浓的笑意,嫣然开口,说道:
“你怎么不使用齑千雷了?”
南宫长云在这点上可要比她在上,前面还委婉地指点她,要她加紧时间历练呢,可现在她却反过来相问,他闻言立刻笑着说:
“不是我慈悲,是他们因为人员众多,哪个招呼不到,都有逃出去回头找我麻烦的可能,一旦找回来,我不就成砧板上的一块肉了,人家不就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啊,还用你来考校我……”
冬月望梅都想把师尊的身份,一直充当下去的打算,用老母鸡护小鸡的角色维护着他,因为她接着一句话立刻就问了出来:
“不是有我在吗?你又何必担心呢,我又不会放下你不管,相信我一定能办到。”
他马上笑道:
“我说过了,不用来考校我。你想啊,你也不是任何事情都没有:第一,你得对付每个活着的修真者,这帮修真者也不会全部都死绝吧?第二,他们原来可都是没有尽全力,都很大程度的有所保留,呵呵,你懂得……”
她不愿意了,当时眉头一皱,也不管现在正处在战斗的场合,只是娇嗔道:
“好啊,你吃醋了,你发那么大的招术原来也是藏有私心的,少要在这里正气凛然来指责我。这些狗贼包藏的祸心,我焉能不知道?只是我不愿说出来罢了,你想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傻女人么……”
南宫长云听了爽朗的一笑,呵呵,仙界美女都是鬼灵精怪么,稍微点一下,她都知道下面的意思,不是因为你傻,而是看着你容易受欺负,这凡间界的男人我可知道是咋回事。
想着你单纯善良,害怕你吃不必要的亏,能帮衬就帮衬一下,因为他们语言中含着许多黑话你听不懂,有些人更是为人险恶,不但话里话外占便宜,行动上也很下作,鹰视狼顾,瞅准机会就会下手。
当然冬月望梅现在的境界很高,但也不是非常高,以为走到哪里都无人招惹,那就大错特错了,凡界之大,啥人都有,更有甚者,有些不世出的人物,就隐藏在凡间,虽然没见过,但是确实他们存在。
为啥南宫长云会这样认为,凡间界就有不世出的人物呢?他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会存在呢?
这还得从初次见到冬月望梅说起,因为她们梅月家族不愿意和仙界同流合污,所以就闹蹬1了,大打出手,战败之后,最后各走各路,远遁荒芜之地。
前有车后有辙,而有些修真门派就没有跟随升上仙界,就在凡间界潜居修行。当然,这些事情并没谁告诉他,而是他从蛛丝马迹里推断出来的。
因为不管怎么说仙界刚开始的时候,是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弄的,而不是全天下所有人都有参与,所以有些脾气古怪的大佬不上仙界,应该是非常自然的事。
他面目凝重地说:
“别打情骂俏,我和你说正经话……”
刚说到这里,立刻被冬月望梅打断,急忙问道:
“你啥时候都是一本正经,那跟我说过不正经的话,来说一句听听,让我品咂2一下是啥滋味?”
说罢,咯咯咯,笑了起来,非常夸张。
南宫长云只该无奈的说:
“大小姐,咱们现在是说正常的事,不要打搅好吗?我和你说,按照你家族的经历,凡间界有可能潜隐着你对付不了的大佬级存在,凡事不必张扬,行的端立得正就可以了。
“当然你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是心有不善,必遭天谴,那些潜隐者,会出手干预看不惯的事情的,好的坏的,都有可能存在,现在我认为并不是仙界独大,你知道吗?”
她惊讶道:
“连这些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长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说你远超常人吧,但你修为还需提高,说你称不上妖孽吧,往往说出的话,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真你让我刮目相看!”
他不以为然的说:
“我只是提醒你,不管任何事情,都可能超出你的意料,对于潜藏的隐居者,我也仅仅是根据你的情况推断罢了,究竟该如何做,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不要刻意为之。好,你看下面有动静了。”
他不愿意多在不确定的事情上浪费口舌,因为只是他的推断,究竟该怎么做,就像他提醒的那样,不刻意,不迎合,不奉承,不媚俗,行有自己的打算,思有自己的准则,如此而已。
冬月望梅看到地上的火海,已经渐渐熄灭,光运飞掉头就逃,惶惶不可终日,还有七八个修真者缕缕续续跳起身逃跑,一窝蜂的四面开花,电射出去。
他们两个降落到地上。
逃走的都是修为高深的,剩下的都是修为不足,要么法力跟不上,要么法诀保护,不足以抵挡火蕴雷造成的侵燃,一个个跌倒在地上,呼天抢地,痛苦哀嚎。
这一片地域简直成了人间地狱,横七竖八地歪斜着四五个人。
南宫长云去看了一个受伤比较严重的,身体大面积严重烧伤,看了一眼,体无完肤,浑身都是伤痕累累,他制止了他的乱动,问道:
“很疼是吗?你身体上有一点伤就受不了,却来一大帮穷凶极恶的修真者,对我们横加伤害,你知道我的心很疼吗?这就都是你们自以为是来围攻别人的结果,想害别人却被别人害,你满意了,是吧?”
这个修真者在地上蠕蠕而动,竭力表现得非常痛苦,以求的别人的谅解。
南宫长云眉头一皱,不悦道:
“修真者也就是受点伤害,回头歇息些时日就好了,何况还有元婴期可以复原呢,一点小伤就受不了?怎么这时候不鼓噪了,原来的力气都跑哪里了,你倒是喊叫啊,说不定你的门派就过来抢救你吧?”
这个修真者看其样子,也不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先从他表面上装可怜,再看其表情就知道他是伪装的,他一抬头看见对面目光直视,如两道利剑直刺心扉,再也装不下去了。
这才开口说道:
“我也是被胁迫,才过来看热闹的,根本就没想着会参与打斗,只是在现场咋呼,谁想到你竟然释放了一个我们没见过的雷法,把我笼罩在火海里,那火还往身体里钻,唏,疼!”
没说两句话,这个修真者就又开始呼疼了,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
南宫长云没想到他施展的火蕴雷,在修真界还没有人见过,并且还向身体内部钻,这就使他大喜过望,在修真界,以后可以使用这个烈火术加紧修炼,让烈火术发扬光大。
高兴了一阵,但又一想,这个修真者避重就轻,完全剥离现实,只说自己受到的伤害,不谈别人的损失,是何道理?
他眉头深深挽了起来,犀利的眼光照射出两道光华,直刺修真者的内心:
“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不想尝尝厉害就赶紧说出来,你们是怎么参与进来的,别再说什么被胁迫,那都是狗屁,不要拿来污染我的耳朵,大家都是明白人,该怎么说你心中有数,不用我来教你吧?!”
南宫长云也是深谙问话之道,哪些可以威胁,哪些可以提示,要是任何情况都知道了还用浪费时间,来询问吗?
这个修真者在南宫长云的威逼利诱下,把大伙参与绞杀南宫长云和冬月望梅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我们天道门是个小门派,附属青武门协调管理,平常有什么任务发一个传信就行了,可这次与平常不一样,辛干城长老直接要求修为高的人,必须参与,和掌门一同出任务,还要求封口,谁要问起来就说一概不知。
“到现场一看,这个小姑娘水灵,所以光运飞掌门当时就预定了归属,旁的东西他都可以不要,就要美人了,他就好这口,别看他说的很好听,谁抓着谁审问,那都是哄骗傻子的作风,谁信谁上当。不过,这姑娘还真不错,多水灵……”
南宫长云听到这里,就不二话说,直接把千尺雪架到他脖子上,厉声道: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说重点,我可没时间和你磨叽,最后再提醒你一遍,该说不该说的你自己清楚,想好了再说,不要信马由缰,在这里随意开口胡咧咧!”
注:1闹蹬:关系掰了,变成仇家了。与闹掰了,意思大体相同。
2品咂:品味咂摸,细细揣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