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三拣四、好逸恶劳、干得少要得多、小便宜不占白不占,大便宜不忘的颜励之听了俞梵的话,抬起头来看看南宫长云,问道:
“长云,你真的会炼制战甲吗?”
南宫长云也算是真的见识了颜励之的做风,有什么事情,只要到他嘴里就唯恐落不得好,你说修一件战甲搁别人身上,要么修要么不修,就这两件事,让颜励之来说,既想占便宜还怕吃暗亏。
只好捏着鼻子,答复道:
“能修是能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您的满意,另外,你还要准备一些炼制所需的各种矿石,如果需要晶石的话,我可以顺便提供,按照战甲的要求钳制在甲片上,你认为怎么样?”
颜励之马上两眼放光,然后一想,不能把想修的意思表现的太过于强烈,免得修好后,南宫长云又漫天要价,那就不好了。
于是说道:
“需要的矿石我都准备的有,现在就开始修补吗?”
庄侍云就笑着说:
“我看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干脆咱们先回去,毕竟出来的时间也很久了,再不回去其他的修真者该有意见了,不是吗?”
颜励之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回去,然后修复战甲,并一个劲的催促要走就赶紧的。
俞梵问敏泽彤道:
“你再看看老颜是不是身体还有大碍?最好给他服食点药丸,保证他安好才能成行,免得遗留什么好歹,时间再一耽误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行动之前,把一切关于颜励之的伤势治理安好,到底还需不需要服用诊治的药丸,得有医者能力的敏泽彤说了算。
敏泽彤瞟了一眼颜励之,看他的气色都很正常,说道:
“老颜,昨天我走之前已经说好了,在以后十天半月的时间里,多活血静养,既然气血又不大亏,就不需要再服用药丸了,须知是药三分毒,再者我的药丸也不是平白得到的,炼制药丸也花费了很大力气,不是吗?”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他们来到之前,颜励之装模作样没少要敏泽彤的药丸,可能有些服食了,有些藏起来了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既然得到那么多药丸,别人就不再说啥了,但是,惹起了众怒,大家心里对颜励之充满着鄙夷。
南宫长云在心里笑笑,也不把他当成一件大事,毕竟在一起共事、追剿邪教都下了大力,再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何况还把余孽都剪除了,诸人没事就好。
回到离阳国国度睢荔城,直接进入勤政殿,见到在场的两位修真前辈,石东鹏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南宫长云也没忘了他,一到大殿门口,就问候道:
“石前辈,这次出去剿灭邪教余孽,可否顺利,有没有遇到过于强大的舵主?”
石东鹏手捻花白的苍髯,长笑道:
“些许虾米,收拾他们自然不在话下,就是唯有他们的舵主还多少有点本事,过了一招半,然后杀了他,接着是喽啰兵,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不让他们扰攘以后的明阳国。”
说了之后,脸上显示出笑眯眯的荣光,一瞬间,众人看着他的脸面,似乎更显英俊洒脱。
这和平时不苟言笑,木着一张脸面有很大关系。人若平时扽(dèn)着脸,时间长了会显得面无表情,脸色严肃,使人见了容易害怕,唯恐避之不及。
南宫长云很是高兴石东鹏有一个敞亮的面孔,玩笑道:
“还是如此看着顺心如意,呵呵,石老前辈,应该不经常出来走动的缘故,在门派和外面遇到事情是不一样的,门派相对的都是晚辈,还有不多的同辈分和长辈,如果在外面经常和人来往,感觉是大不一样的。”
石东鹏也开怀畅笑道:
“主要是碰不见和你一样的人,如果都是这样的,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呵呵,长云问问汇德远老头吧,从我们回来后,就一直在耳边念叨你的好,可不要辜负了他哦。”
听石东鹏这样说,南宫长云就顺着他的意思把脸转向汇德远,笑嘻嘻的说:
“长老,他不会都是说我的好吧?最起码我也有短处的,你怎么不说我年龄小,思路不开阔,还需要再认真的锤炼呢?”
汇德远老怀甚慰,哈哈大笑,然后忽然抿着嘴,脸色一绷,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短,但是还在发育期嘛,不必脸红,我们这些人都是老天大地的,什么没有经过,什么没有见过?只要假以时日,都可以发展壮大起来,哈哈哈……”
说着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手捋胡须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这些老不修,为老不尊的老头们围坐在一起,怡然自乐。
南宫长云被这几个老头取笑,也无可厚非,他也并没有脸红,只是把脸面咧了一下,说道:
“汇长老、汇前辈,看来我是不用再询问你什么了,你的表情全部把你的际遇给说出来了,这次一去追击必定是快刀斩乱麻,杀伐果断。”
回过头来,向大家说道:
“这次麻烦各位前辈来此帮忙,我是不胜感激,常言说没有不散的宴席,相聚这么长时间,总有分开的时候,我看不如这样,今天摆下一桌,咱们边吃边聊……”
颜励之不干了,气冲冲的上来就说:
“你骗我,让我白给你出力气,战甲被毁坏了,原来说给我修复,到现在却又说摆下一场散伙宴,你这是红口白牙,净骗老实人……”
接着又啰里啰嗦说了半天,才停住,喊道:
“给我掂一壶水,拿来好茶叶,我要冲茶喝!”
汇德远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一皱大喝道:
“颜励之,你把这里当成你家了,在这里呼来喝去的?要打仗你不出力,要交涉你不会说,如果不是我把你当作朋友,喊叫你过来帮忙,就你这作风谁会用你,谁敢用你?不给自己留点脸面,也给别人留点脸面。
“这里的服侍人员欠你的,你大呼小叫?我还没有听说修真者会口渴,要水喝。行,你渴了可以要水喝,人家该给你准备茶叶吗,并且还是好茶叶?你在门派里就这做派,早把你扫地出门了,还用你红口白牙,胡交缠?
“你也不就是比南宫长云高一个小境界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修真者比你高、比你有能耐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到处乱嚣张。人家长云就是一句话,得罪你了?就是一句客气话,你就拿起萝卜当棒槌?
“可真有你的,我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咱就说说你在北山的战役,一听说蒙为之和萦魂的灵魂合体,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可终日,逃得飞快的也是你,求医问药的还是你。
“人家长云好心好意说给你修复战甲,结果大家一致同意说先回来,害怕我们等急了,回来就回来吧,现在又因为一句话,可把你得罪得死死的。
“我跟你说,如果这个样子不改变,别到时候度劫厄时,被轰击的灰飞烟灭。今天我把话撂这里,听不听在于你。不要遇上事情了,总是人家不对,你就没有翻过身来找找自己的毛病?!”
说实在的,听了汇德远的话很解气,只有他能这样说颜励之,如果南宫长云这样说他,估计要和南宫长云闹得不可开交。
看看颜励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南宫长云还得站出来说句话,打个圆场。
他笑道:
“哦,我不是不给修复战甲,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到这里帮忙这么多天,谁会没有自己的事情?所以,说吃过饭谁想走的,可以先走,留下来也是可以嘛,当然,首先要把你的战甲修复完善。”
南宫长云笑眯眯的伸出手来,把颜励之的战甲接了过来,同时又把矿石拿在手里。
认真的琢磨一番,准备修复战甲。
找到一名侍卫,让他告诉锻天德,要锻天德有事的时候先等等,或者按照本心先行处理,马上文明国的官员就会过来,洽谈两国融合事宜,他们这些人先到一边炼制些战具。
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花红怒放,柳绿常新,群蝶飞舞,姹紫嫣红,美好盛景一时难以言表。
这些老古董围坐在四周,静静地看南宫长云炼制甲片,第一步萃取,第二步按照原来战甲的要求,进行融合配方,然后把融合后的液体摊薄,断块。
这具战甲只有防御而没有进攻性能,略一思量,依然走老路,照着原来的思路给他炼制成坚固耐用,不易毁坏的类型。
把防御性阵法刻绘在甲片里面,需要说明一点的是,南宫长云不愿意和颜励之计较,拿出坚固富有韧性的阵法刻绘起来,从下午一直炼制到第二天天明。
一路炼制下来,耗费了不少珍贵的矿石,好在颜励之财大气粗,又是为自己炼制,欢天喜地的把矿石拿出来尽量供应。
最后这一步很关键,颜励之要把神念放出来,进行连接在一块,就是说的“萦”。
颜励之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甲片,这些甲片古朴无华,与原来的战甲合成一体,非常契合,他心满意足的问南宫长云:
“我该怎么做,才能炼制好战甲,就是你说的‘萦’?”
南宫长云不厌其烦的说道:
“萦就是神念附着精神力,从而形成一条细线,不要太刚,太刚会断,也不要不软,太软易拉开缝隙,务必让它们松紧有度,明白吗?”
说到这里,颜励之很容易的明白起来萦的重要性,它是甲片中间的穿系的“绳索”,时间不长,总算把萦贯穿进每个甲片里,把颜励之忙得满头大汗。
手里捧着战甲,颜励之躺倒在地上,手里捧着战甲,开心地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