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的余波尘埃落定,南宫长云和俞梵到现场四周巡看一遍,因为地底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烟霭,说明地底还非常火热。
他们两个在空中向地下看过,发现没有活物,就飞到噬魂已经渐渐僵硬的尸体前。
这具尸体还能保持生前的样子,死了也不让人放心,在开辟法诀将要触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灵魂直接突破头部顶盖,想要逃跑,那可能吗?
灵魂作为阴性物体,遇见雷光轰然倒塌,烟消云散了,在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的一丝踪迹。想来,身体还不能抵挡阳性法术的波荡,何况还仅是一只没有保护的灵魂。
把这些尸体匆忙的处理后,南宫长云说:
“噬魂总算去追寻他的圣女大人了,也算死得其所。俞老,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战斗怎么样了,顺不顺利?”
俞梵说道:
“放心,多数人都很顺利,颜励之那一方出现个小毛病,但不知是什么问题,问他也没说,走,到山上看看有没有留下祸害。”
他们两个人来到山顶,回首四望,这个地方非常适合人居,山花烂漫,山下曲洹流水淙淙,清水琼花是绝美一景,奇山峻峰,险拔俏丽,山间温暖湿润,四个季节都在这里轮番显现。
听到俞梵这样说,也没见他有什么奇异的动作,怎么会知道他们互相通话呢?
南宫长云奇怪的问道:
“你们是如何知道对方的行踪的?难道是另有蹊跷之处?这个得和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联系的?”
俞梵得意洋洋的说:
“就知道你小子会问。是这样,我们是通过一个观瞻镜法,就可以知道互相的行为和行踪,呵呵,和你一说就会,只是不要超过太远的距离,在一个国家之内大概都可以知道,超出这个范围就无能为力了。”
说着话,亮出一个圆盘,然后有个收发装置在底座上,不过这个镜框中的“镜子”是个圆球,在圆球的两端各有一个支撑,可以在圆盘上来回旋转。
南宫长云看到每一个联系的人都在上面,上面的点代表着每个人,别人都已经处理完了事情,解决了邪教欲孽,或者造反恶势力,都已经有所反馈,唯独颜励之在观战镜面上,一溜烟的曲曲弯弯奔逃。
这是怎么了,难道敏泽彤和颜励之两人都处理不好一件事情,两个人在镜面上,看情况是狼狈而逃啊,并且还是两个点紧随在一块,如果遇见难以处理的事情,起码应该分开,不管谁发回一个求助总行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这两人处理的事情不会很难吧?用不用我们过去驰援?我怕他们一起逃跑的路上被人截断,就该麻烦了,这两个混人,怎么在一起逃跑呢,要不让离他们近的人过去照看一下?”
俞梵略微一想,马上接口道:
“不急,在这里应该没有修为多么高超的人,可以危害到他们,只要处理得当,应该会没有问题的,咱们先去看看他们的老巢,看了后马上过去支援。”
南宫长云依然皱着眉头,心里难以安宁,俞梵看到他还在为两个人担心,就发送了一个信息给庄侍云,让他过去帮忙照应一下两人。
然后俞梵笑道:
“走吧,这下满意了,有庄侍云前去接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老庄可是为人严谨,他会审时度势,根据相关形势做出判断,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
点了点头,南宫长云才和俞梵一道向着噬魂的巢穴进发。
到了巢穴前,入眼一看,地方倒是不错,建筑也说得过去,可是门前的环境和煞海邪教的威名相错十万八千里。
地面杂沓,一片狼藉,花草树木也不见一丝踪迹,与狗窝猪圈有何区别?
俞梵笑道:
“这余孽就是余孽,不屈了这个称呼,像蒙为之作为帝王成为煞海邪教教主,把皇宫内院经营的美轮美奂,可“他”的一帮手下真不成器,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哪还有煞海的一点名声,也不顾及兴盛时的一番做派,也是让人可叹啊!”
南宫长云也是爽朗的大笑,对于俞梵随时随地放开心情的做法,感到由衷的安心,人都说,跟着什么人就学什么本事,现在跟着俞梵出来清剿邪教欲孽,也能学习他的为人处事的方法和本领。
他把俞梵的处事能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认为豁达的人,处处无家可以到处为家。
豁达的人处事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就像现在的样子,从不会拘泥于一时一地环境的好与坏,从不拘泥于外界的优与劣,也不管人生的好和歹,从容有度,抱朴有心,可称大才。
不管俞梵是怎样做的,他都能良好的处理现实与理想的矛盾,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
南宫长云面带微笑,说:
“呵呵,就是啊,余孽就是欲孽,给他个机会也不能成就大事,除了杀人放火,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只管自己心里安泰,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收集来的灵魂,那不是猪与狗的生活吗?真为这些可悲!”
俞梵有意的引诱道:
“邪教余孽丧尽天良,打杀掳掠,视此等为人的做派,你还为他们可悲可叹什么?”
南宫长云长叹一声,道:
“大好年华不善加利用,哪怕是土里刨食也比打家劫舍强一百倍,可他们哪个人怜惜过别人?一为了吃饭不惜抢掠,为了穿衣不惜盗窃,二为了所谓的修炼枉顾别人性命,收魂炼魄。
“他们能办一点自食其力的事情,却不伸手,这与好吃懒做的猪狗有何不同?完全把悲苦转嫁到百姓头上,像这等作孽的人,他不死就等天收吧。”
俞梵没想到南宫长云说出这一番话来,很为他高兴,也同时为他震撼。
不过又一想,也是,前面所做过的事情,哪一点不是超出人们的预料?不是全部按照他的思路,一力推行下去的?
也不多说,笑眯眯的,高喝一声,声音传播十里,如雷贯耳:
“呔,煞海妖孽,吃人魂魄,不吐一点骨头的孽畜,我等替天行道,来此扫荡净阴山老巢!听到喊话,三息内出来,……”
南宫长云插话道:
“如果三息内不出来,放一把火烧了你的老窝,也让你们魂归天外,灵魂和尸体一点也不剩,化为粉尘!一……二……三……”
真的是妖孽,尽然没有动静,俞梵想看看南宫长云的举动,也不阻止,笑呵呵的一直看着他。
南宫长云喊过三息的时间,又等了三息,还没有一丝响动,他豁然大度的说:
“走吧俞老,咱们不能和邪教一般见识,既然他们不出来,那咱就进去,看一看里面都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们不出来。”
俞梵也是哈哈大笑:
“行,既然他们不出来,咱们就进去。呵呵……”
南宫长云不觉老脸一红,为放任这些欲孽的做法感到丢人,于是当先走进巢穴里,谁知到里面一看外门如狗窝,里面竟然也如狗窝。
山洞里曲曲折折,拐了几道弯,也没有见到一个人,他问道:
“俞老,按说你喊得声音非常大,里面的人应该能听见,怎么到里面竟然不见一个人影,难道是洞窟非常深的缘故,声音传不进来?还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在?也许他们都已经出来就死了也说不定。”
俞梵也不很肯定:
“最好里面没有人在,如果有人也听不清楚外面的喊话,何况这里面拐了好多弯,洞窟如果非常深的话,听不见也是可能的。不过……有动静,你听……”
南宫长云伸头仔细的聆听,里面悉悉索索传来声音:
“仙长,是不是……仙长在呼喊呀……”
声音袅袅传荡出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
“不会吧?”南宫长云惊诧的说,“前面打杀那么多孽障,里面竟然还有个女子?!”
俞梵到底懂的比南宫长云多,听了传出来的声音,他说道:
“是个凡人的女子,没有一点法力的波动,这就奇怪了?”
南宫长云一想,急忙说:
“不用奇怪,我记得那谁说过,余孽到了一个地方时,遇见一个女子,结果三句话不到,就打了起来吗?”
这时女子袅袅婷婷走了出来,还没有到跟前就潸然泣下,痛哭流涕道:
“多谢仙长来救我,要不是仙长到此,想我一个柔弱女子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再无出头之日了,呜呜……”
南宫长云示意让俞梵和她对话,他闪身进入里面进行搜索。
进入里面看到一个广阔的大厅,大厅里悬石犬牙差(ci)互1,纵横交错,有的下垂驻地,支撑着洞顶,而在开阔的地方又有一间石室,迎在正当面。
闪身进到石室,这间石室非常干净,铺面整洁一尘不染,他点点头,可能是这个女子负责整理,日常的清扫,也归她自己的居住的地方。
女子一般都爱干净、清洁,所以不论何时何地,总是把眼前的能收拾的一切整理的井井有条。
巡视一遍,其他地方倒也没有什么,只是石室的侧面有个石龛,神识一扫,好像有东西储存在里面,伸手在里面向上摸了一把,抓出一本小册子,就站在对面仔细的看了起来。
但凡有玉简和书籍都是应该高兴的事,他不知道“魂修”是不是也有玉简,但是书籍肯定有,这不已经摸了出来。
每到一地,他总是想方设法,进入人家的书库或者书房等可能的地方,从点点滴滴做起收集对他能用的东西,哪怕不能用也要拿过来翻看一眼,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变。
要不他总能发现玉简和遗迹呢,这与运气有关,也和他的本性有着不可分割之处。
南宫长云翻看着书籍,翻来翻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一行字迹,字迹上说:魂炼的方法,以及如何运用定力施展出所见的人畜事物,下面是如何修炼的方式方法。
他大叫道:
“俞老,有了!”
注:1犬牙差互:ǎnyácihu,像犬牙一样参差不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