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炼制这些胚体,南宫长云逐渐入了行,他的手法很快,扬起一块胚料在面前稍等即好,然后再缓慢的把摊得很薄的胚体,缩小到合适的程度,和玲珑战甲甲片一比较,大小厚度非常适合。
随着手法的成熟顺利,他逐渐的加快了炼制速度,时间不长,就把地上一堆甲片胚体全部镌刻完毕,当要把成型的甲片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他犯难了。
这该怎么连接起来,搔搔头,拿过玲珑战甲仔细观看一遍,战甲也没有穿引以及绳索,它是怎么连到一起的呢?
实在没法了,拿着这些器具问俞梵道:
“俞老,这怎么连接到一块的,是不是用特种的方法?”
俞梵疑惑道:
“不是吧?炼制传承上没有这方面的说法?不应该啊。”
南宫长云郁闷的说道:
“玉简上就没有这方面的说辞,叫我如何进行连接?日他,一块玉简把所有的地方都讲得头头是道,唯独缺失这一点,确实不应该啊……”
俞梵打算把现在制作战甲的方法告诉南宫长云,他说:
“你看长云,这战甲上原本就没有连接的绳索和孔洞,如果再细心的通过心念感应下来,你就会发现每块甲片上面四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两条精神力量在起链接作用,四个方向总共八条精神力量把他们牢牢地链接在一起。
“至于为什么炼器传承上不讲这些东西,可能编制者认为稀松平常,没有必要再赘述吧。”
南宫长云一听赶紧抓着玲珑战甲,然后把神念投射到每块甲片的缝隙上,他“看”到每个方向,刚好有两条精神力量穿梭在甲片内部,紧紧而且牢固有弹性的联系在一起。
这是联系的精神力,实际上应该叫做“萦”,萦就是牵系的意思,用精神力在相邻两块甲片之间联系,俞梵也把链接的名称告诉了南宫长云。
现在已经知道如何相互联系,南宫长云就立刻把神念附着在精神力上,嵌入甲片,从而保持柔韧性能,先尝试着它的承受的力度,再进行调整。
让俞梵两手用力拽着两端,进行拉扯,通过拉扯试验效果非常好。
如此一来,他就把神念搭配着精神力,进行联络各个甲片,不久就把玲珑战甲修复完好,扬手穿上战甲,一副威武雄壮的样子,气度非凡。
俞梵看了,很满意。又告诫南宫长云,以后就把玲珑战甲穿戴在身上,一是为了保护自己,二是防备突然出现的战斗,毕竟修真界的纷争时时刻刻都会发生。
他要求南宫长云随时随地都要保持临战状态,达到召之即来,战之能胜,战不胜能保住性命。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经常穿在身上能够使战甲维持和自身的联系,使联系甲片的“萦”能够随时从身上吸取力量和滋养,为什么会被冷月一记阴符把战甲击碎,就是不常穿戴的缘故。
另外,飞剑也要吞在体内和丹田的胚胎在一块蕴养,要想使飞剑的灵性经常不断,就得常在体内蕴养,这样才能使用起来如臂使指,灵活多变,随心所欲,就是从体内汲取了营养。
通过这些教导,南宫长云才明白蕴养的益处,不像是他认为的一到战斗的时候,飞剑从口中喷出有装逼的嫌疑,原来他认为的拉风、招摇,人家就不是那样的意思。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觉着飞剑杀人后,或者斩杀腌臜东西后,剑刃上会沾染恶心的东西,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使用剑芒杀敌就行了,又何必用剑体本身去砍杀呢?
这些都是该师尊教导的,可是自从被人绑架后,刚刚开始的初学也半途而废了。
穿上战甲后,他感到走动别扭,行事非常不方便,俞梵就说:
“你把它收进体内不就好了,收进体内有个叫法,叫‘敛入’,实际上战甲又叫心甲,敛入后就穿在元婴的体外,现在没有元婴也没关系,可以包裹住‘胚胎’啊。”
刚开始还不熟练,一敛入,竟然把衣服全部纳入体内了,把胚胎全部包裹住,搞得胚胎急躁非常,而南宫长云则赤身裸体站在亭子里。
最后在俞梵的指点下,才有把衣服拿了出来,俞梵道:
“长云啊,你的能力很好,不管什么东西一教就会,奈何被绑架了从而失去继续学习的机会,看你施法的过程中总是没有个体系,磕磕绊绊,以后找着机会,得好好沉下心来学习一些有用的东西了。”
南宫长云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点点头,他向丛林,眺望向远方,问道:
“俞老,这个地势也不平坦,我看三里地外有个平坦之处,就选择那里作为行动的终结地,我去勾引邪教,你在这里坐等,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你可瞬发即至。”
起身前,他换上一件华丽的衣衫,就像公子哥春游寻找古迹的模样,手里摇着一把纸扇,另一只手里拉着一根棍子,向丛林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什么“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走了好长时间,竟然一个人也看不到,不要说人了,就是会动的活物也没有一只,这天上午,正在走路的南宫长云随手从戒指中掏出一个包裹,随手挎在身上,脸上也冒出了汗迹。
为了让人看着很像旅人,走起路来也气喘吁吁,深一声浅一声。这时从身边一溜烟跑过一个瘦小的汉子,一把从他身上扯下包裹,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南宫长云装作一愣,马上向前追跑几步,然后扶着膝盖低下头,喘息激烈,以至于面红耳赤,他喘息不定的喊道:
“前边的……大哥,我的……包里就是一些……水和食物,你干嘛抢夺……我的干粮啊,我这……”
瘦子站住身,回头嬉笑道:
“谁知道竟然是个雏,想不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到外面走动,出来时,家里人就没和你说过外面很危险,多几个伙伴会安全一些?”
南宫长云前后用神识一扫视,没有别的人,立刻爆起,来到瘦子跟前,吹一口气体,把他弄晕,手指连点,瘦子马上僵直卧倒在地。
把他放置在旁边隐蔽的地方,一看面上苍白一片,脸上阴雾萦绕,这是刚开始吸食阴魂的样子,拍拍手又开始上路。
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瘦子身上阴厉,从身边过去的时候,这小子呼出的气体腐败难闻,更坚定了他不是个正经人物,既然没旁人窥视那就把他拿下,等待事后利用。
如此在路上遇见三次类似身蕴阴气的人,一鼓作气把他们全部拿下来,都放在隐蔽的树丛中。
继续向前走,这次又有好长时间没遇见一个邪教人员,南宫长云说:
“不会吧,既然作乱就该有作乱的样子,现在四野一片僻静,风平浪静的哪有一点作乱犯案的本色呀,要不我先把他们放出来一个,让他回去报信?”
正在唠唠叨叨,前面呼啦涌出十几个人,把南宫长云围了起来,大声疾呼道:
“何方小子,竟然不声不响的走到这里,难道前面就没有遇见一个人吗?兄弟们,我看这个小子面露英气,他根本不像一个平常的货色,应该是一个扎手的人,瘦狗,你在后边招呼,事情不对立刻回去禀报,弟兄们操家伙……”
话没落点,大伙就一拥而上,刀枪并举,齐齐杀向南宫长云。
俗话说的好,刀枪无眼,碰着伤挨着亡,南宫长云就左躲右闪,堪堪避过刀刃和枪尖,每一次躲避都显得危险重重,但又无碍,却又险之又险,惊魂夺魄。
南宫长云还没说什么呢,当前头目大声道:
“诶呀,这小子挺厉害的嘛,这样凌厉的攻势他竟然毫发无伤,点子硬,兄弟们给我下死手,瘦狗,赶紧回去搬人进行围杀!”
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修为高的人,他的魂魄就比平常人浑厚,是每个煞海邪教分支都需要的,虽然没说透,但瘦狗也知道这件事情。
瘦狗一闪身急匆匆的向山上窜去,三下两下隐入密林不见踪影,去报告上面的人知道,点子硬,比较扎手。
头目还在不停的唠叨,把南宫长云气得只想一把掐死他,只听他嘴里不停,喝骂道:
“哪里来的混蛋小子,年岁不大,挺耐打呀,你要再不让打一下,等我们大队人马来了,把你打成一条狗!”
南宫长云“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他回骂道:
“狗才好胆!也不睁开你那两只窟窿看看爷们是谁,如果再不专心致志的和爷打,小心爷气急了,放火烧了山,让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
这个首领眼看着南宫长云就要被打败了,竟然话语还这么硬气,句句占他们的便宜,那个长辈是你能当的吗?这个小崽子太气人了,被打得屁滚尿流了,嘴上还不饶人。
如果把这个崽子逮住之后,一定要把的裤子扒下来,拿根木棍把他打得到处找牙。心里暗气暗憋,终于忍不住骂道:
“再不上排场,不停息来让我打一下,我们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南宫长云一听他们的后续部队就要来了,就表现得一愣神,后面就有一杆枪的尖芒,“刺啦”划到身上,借着这个机会,南宫长云撒腿就逃。
这个小首领带着十几个人就追赶上来了,后面更远的地方大部队汹涌而来,前追后赶的奔跑不休,有的人驾驭阴云在空中飞过来,呜呜风声呼啸,狼烟四起,尘土飞扬。
南宫长云学着人家,急急如丧家之犬,狼奔豕突,趔趔趄趄,跑的喘息不断。
他心的话,大头目出来追赶没有,如果没出来,这一次不是白忙活了吗?
刚想到这里,耳轮中就响起一声阴厉的闷雷:
“呔,兀那小崽子,再不停下来,害我劳心费神,等到抓住你就要扒皮抽筋,收集你的阴魂,炼化你的厉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