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遁雷术,冷如风吃了不小的亏,头发变得炸的像鸡窝,身上的穿戴几乎条缕不剩,脸上乌七八糟的横一道竖一道都是烟熏火燎。
他立刻恼恨起来,什么也不管了,非要给南宫长云一个好看。
这个遁雷术其实是入法,顾名思义就是遁入大地,原本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可是冷如风被定住身形了,同时重力术也让他逃脱的本领没法施展,因而受到的伤害就大了许多,但也是没有生命之虞,只是形象不太好看罢了。
对南宫长云来说,第一不愿意结下死敌,因为修真者能有多大的仇恨?稍施教训即可,没必要把人都往死里得罪,第二因为在文明国的帝京,不想造成太大的波动。
因而,他没有杀心。
可冷如风却感到受到非常大的侮辱,让他脸面丢尽,这不可饶恕的大罪,必须致南宫长云于死地,方才会善罢甘休。
这个冷如风是和南宫长云一样,都会火性法术,他恼恨起来可也是不管不顾,施展起大法力必须要致南宫长云于死地。
他掐了个琼花雷术,琼花起手式缓慢稍为复杂,在三息的时间内终于成型,抖手抛向南宫长云。
南宫长云在冷如风掐诀的同时,就向几个同伴高喊一声:
“撤!赶紧跑得越远越好,先保住自己!”
那三同伴听到让他们跑,立刻转身就要跑出小校场,昌云冉一看南宫长云还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就叫道:“长云,快过来!”
“别管我!”
南宫长云急促而声嘶力竭的说道:“先管好自己,我先抵挡一阵就是给大家争取时间!只管跑!”
话没落音,马上移动身子向冷如风飞去,南宫长云心想,即使你法术再厉害,我躲避到你身边,你总不会让自己也受到伤害吧?
刚一飞起身体,琼花雷术就在身后炸响,轰隆的雷声通天彻地传向周边无际,响声震天动地,震耳欲聋,声浪如波涛炸向耳膜,传到周边房倒屋塌。
爆炸的光华像波纹一样席卷而至,瞬间就裹住了南宫长云的身体,一浪浪一波波,好像永不停息。
南宫长云就像风中的秋叶,随风飘荡,翻滚了无数圈,他的身体轻飘飘的上下翻腾,仅有的一丝清明让他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无奈人力和法力相比差的太远。
他连口喷出鲜血,血迹洒遍大地,好容易站住身形,又一波光浪接踵而至,瞬间使他跌跌撞撞的抛进地下的深坑。
地上的土质被深深地掀起,造成的坑有十来米深,沙土被蒸干水分,并且以深坑为圆心,就像沙漠被狂风肆虐过后,形成的一列列波纹。
琼花终于平静下来,到处残垣断壁,倒塌的房屋的檩条上还冒着袅袅青烟。
在这一瞬冷如风愣一愣神,心想这下玩大发了,因为遁雷术的打击使他丧心病狂,他想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弄就要把南宫长云弄死,坚决不让他死而复生,找他的麻烦,和他不死不休。
冷不防,被一道光雷瞬间击中身子,光雷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它以冷如风为中心,爆炸的风暴卷起滔天的烟尘,先产生的光芒四射,紧紧围绕着冷如风,把他箍在原地不能动一动。
连番的炸响轰击得冷如风皮开肉绽,他在中心场地颤抖不停,血水像不要钱一样一口口向地上喷吐而出,几乎是瞬间他就遭到重创,筋断骨折,他的凄惨模样让人惨不忍睹。
这道光雷是以冷如风为圆心不假,但它是向里面爆炸的,而不是向外扩散,爆炸的冲击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他所承受的冲击波多大数十次,一击击全都落在他身上。
每一次爆炸,都要产生耀眼的光华,光华冉冉,刺目欲盲。
冷如风在爆炸的核心,他张开嘴呼天喊地,每张开嘴光华连闪,就向他嘴里灌去,随着呼叫血沫就喷涌出来,以致他痛呼失声。
长时间的连响,使他耳瞽目盲,感觉就像失去了方位,变得痴痴呆呆。
俞梵终于来到现场,刚开始的琼花雷术一炸响,他就赶了过来,极力挽救南宫长云。
在琼花雷术刚刚炸响的一瞬,他就感觉不对劲,爆炸目标是在小校场,于是心急火燎的赶到目标场地,看看是谁竟敢胆大包天的在帝都施放这么大的法术。
还算是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再晚来一瞬间,也许他就见不到南宫长云了。
年前,芸儿把他憋糟的气愤而走,不自觉的飞驰到碧草园地界,他想,出来后去哪儿呢?
刚来的时候他在碧草园的原始森林里转悠,因为抢了南宫长云他们的龙凤酿,南宫长云就出来追赶,一直追赶到原始森林,由于啸天虎在作祟1(zuosui),他看到这个年轻人还不错,就回头救了南宫长云,由此结下了不错的友谊。
俞梵回到碧草园,困了就洞口打坐修炼,没事了出来晃悠,日子倒也过得清闲,这天他进入较深层次的入定,不觉时日如白驹过隙,一闪即过。
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初春时节,碧草园里已经百草盛开,鲜花齐放,出来以后,想想也不能这样和小女孩使性子,就向帝都赶去。
进入帝都的瞬间,他犹疑着是不是到秦王府,好在他没有进去,而是在秦王府外面晃荡,忽然感到惊心动魄的白光闪起,惊得他慌忙短途瞬移到爆炸的小校场。
到这里一看,在门口的昌云冉三个急急慌慌向爆炸中心赶,边跑边呼叫:“冷如风,不要放,再放就要伤害到南宫长云了!”
他一听,二话没说就向冷如风放了一个光雷。
施放光雷的时候,他刻意控制着爆炸的威力,没有造成过大的破坏,但是,冷如风已经惨不忍睹。
他闪身来到深坑里面,一把抱起还在奋力攀爬的南宫长云,上到坑的边沿,仔细的检查一遍,还好没有大的损伤,但是看着非常吓人,实际上多亏了南宫长云穿着娃娃套装。
俞梵把南宫长云交给李明阳让他包扎,擦拭脸上和身上的灰尘,以及流出的血迹。
转身来到冷如风面前,看着他如狗一样在地上盘腾扎挣,昌云冉和季奉康很快意。
俞梵开口问道:
“就是你想来文明国替尹厉文打抱不平的,是吧?
“识相的赶紧滚,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如果再进入这个国家,我就把离阳国吞并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尹厉文也没有受伤,军队所受的伤都是尹厉文搞的事,修真者不要听风就是雨,这对你没有好处。”
季奉康在一边添油加醋,述说着冷如风到这里所做的一切事情。
从冷如风来到帝都,就一直在找南宫长云,没有找到人,刚好碰见他们几个出来转圈,于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李明阳扶着凄惨的南宫长云走了过来,听到大家在告冷如风的恶状,顺口说道:
“这个小子忒不是东西,一点也不地道,见了我们大打出手,还多亏了长云兄弟过来帮忙,可是这孙子,把那天在映秀峰上尹厉文所做的一切错事全部推到我们身上,还说我们仗势欺人!
“我就奇怪了,我们仗势欺人怎么没找到离阳国,反而冷如风却跑到文明国了,这是人办的事吗?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谁也不尿,你看他那鳖型!恨不得打死他,看一个琼花把南宫长云炸的鼻口喷血!”
冷如风听了李明阳的话,好玄没气死,忍不住一口血又从嘴里蔓延出来。
李明阳马上道:
“你还有理了,做个平常的人也不会做,更别说做个修真者了,哼!”
俞梵道:
“不用和他说那么多,滚,哪里远滚到哪里,我就不想再看到他!”
李明阳心想,如果这货走后养好伤再来报复怎么办?于是,他说道:
“像这样的鸡鸣狗盗之徒,杀之不足惜,放了也可气,如果再逮着机会,非得把他的小鸡儿给揪下来不可,让他生不如死,把他的法力和道法全部给褫夺了,让他自以为了不起,出来虚张声势!”
俞梵一听褫夺,他还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不由问道:
“你们会褫夺这个法术?它实施的条件非常苛刻,究竟谁会?”
李明阳向南宫长云一指,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这个受了伤的南宫长云会,不知道在哪里学的?”
南宫长云多聪明的人,如果别人说一,他就知道二,像谈判对话这些事情,他向来不在话下,立刻接口道:
“先不要把冷如风给放走,等我养好伤后给他来个褫夺,把他学会的一切修为都给废了,省得让他到处作死,我估计像他这样的人,会得的人肯定不会少。”
李明阳转过头来,滔滔不绝的和俞梵说道:
“俞老,你不知道,上一次在虞城府给虞廷蔺和羊安在,给施展褫夺的时候,把他们两个给疼的哭爹喊娘,关键是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
“表面上他们哭爹喊娘,实际上是哭他们自己,想着我们不知道?!哼,管教你是个铁打的汉子,也变成一堆烂泥!”
注:1作祟:zuosui,作怪、捣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