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听到南宫长云的话,立刻就表现的很有风致。
俏脸如花瞬间乍开,她跳起来一把抓住南宫长云的胳膊,向怀里一带,紧紧抱住再不丢开,仰脸着迷的痴痴瞅着他的面孔,伸手抚向他的左侧脸颊。
南宫长云见了芸儿的动作,不禁心里唬了一跳,心里砰砰直跳,他心说,我的娘诶,怎么又碰见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做才好?
让他欣喜若狂的全盘接受,还是出奇平静的断然拒绝?
恐怕这两者都不是他的首选,他所能接受的是兄妹之间的珍惜,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姑娘。
但喜欢不是喜爱,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自己也不会随随便便的乱了“性情”,虽然这个国家是如此开放,看芸儿的情况自己可以狂放不羁,予求予夺,但那不是真实的自己。
自己所追求的是,报仇雪恨,然后是轰轰烈烈的相爱,但现在还没有出现那个值得付诸一生的相爱的那个人。
那是需要心灵的共鸣,乍然一见的欣喜,怦然心动的痴迷,在精神上赤裸裸的相见,哪怕是凡间村妮也在所不惜。
很明显,这样的女子,目前来说还没有遇到,不是自己挑剔,而相伴一生的人,必须是自己所求,两情相悦,哪怕宁缺毋滥,孤独一生。
回到眼前所见,需要解决的情况。
但是,很明显的芸儿在刚刚,或者甚至在以前受到了不好的待遇,所以见到自己的一瞬间,她会表现出的公事公办,不染一丝尘烟。
这不是自己所需要的,自己想把人际关系处理好,能够让自己的主张顺利在文明共和国执行下去,仅此而已,然后信马游缰的在这个国家或者有个奇遇。
他哈哈笑道:
“芸儿姑娘,你的真性情令我信服,但是呢,把真性情表现出来的同时,要注意观察周围的人们的看法,做到适时调整,实时跟进,这样才会无往而不利,不要仅仅局限在自己的角落里……”
芸儿却大胆的直直看着南宫长云眼睛,狂野的说道:
“都知道文明国很开放,我今天就把我的狂放表达出来,长云哥哥我很喜欢你,说真的,原来我没有遇见过像哥哥一样的令人痴迷的一个男子,哥哥,你就是我的唯一,抱着我吧,哥哥……你就是我的无怨无悔……”
南宫长云依言抱着了芸儿,芸儿就想把嘴凑上他,可是南宫长云摇了摇头,说道:
“这样不可以,我和你说芸儿妹妹,好多事情你还不明白,我的家乡远离这里千万里之遥,我身负血海深仇,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想着怎么报仇雪恨,从没有想过其他。
“而芸儿是我见过的聪明俊跃的俏丽女子,我不想让你留下遗憾,所谓恋人必须两情相知、两情相悦,所谓男子的父母深仇必须放在首位,如果把仇恨忘记了,却沾惹女子耗费精力,让自己一事无成,这是愧为男子的不当的做法,我希望你能明白。”
芸儿狂野的说道:
“我心甘情愿的付出,不求回报,不牵涉其他,哥哥在获得心仪的女子同时,也可以报仇雪恨,怎么能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
湖心小岛上花草已经吐绿,有的已现峥嵘样貌,春色如潮,绿意涌动,满目芳辉。而湖外的周边的草木还在悄然蓄积最后的力量,等待着春来第一缕爆发。
南宫长云双目注视着芸儿,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说道: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不可能付出了感情还在复仇的路上能走多远,你不见好多怀有深仇大恨的男子在人生的路上还能收获感情,一般坠落桃花芳菲里不能自拔,你希望自己所珍爱的男子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我说的不是绝对的,也有例外,我却是苦心孤诣的还在追求仙道,我的仇家的道行修为很高,在复仇的同时,我可能身死灯灭,我不希望这给你的生活带来不可预知的灾难,明白吗?”
虽然南宫长云在极力的劝解,希望给芸儿当头猛喝,让她打消无知的念头,可是收效甚微,可是芸儿就认准了一条,喜欢南宫长云哥哥,特喜欢。
南宫长云再次劝解道:
“喜欢和喜爱是两码事,欢它只在于欢,爱呢包罗万象,它包容、理解、宽和,和认知,以及求同存异这些特质,好了,今天和芸儿交谈这么多话,我很高兴。对了,云冉大哥他们人呢,出去了还是去见含章兄了?”
他故意把明含章叫含章兄,意思让她知难而退,这拒绝的已经够明显了,反倒芸儿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只有更换话题,让她细细的思量一阵子。
芸儿马上说道:
“他们几个说是要见过父亲的,见过之后说顺便逛逛大街,在家里闷得慌。”
“哦。”
南宫长云听见这话立刻接着道:“说的也是,在家里闷了这么多天,现在看时令应该初春了吧,俞老也和他们一块出去了?这个不融入生活的怪人出去转转看看也好,省得在家闷出病来。”
芸儿听到南宫长云提到俞老,脸色一下垮了下来,吱吱唔唔的说:
“我把俞老给气走了,事实上他已经警告过我了,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依然一如既往的反复询问,俞老一气之下愤而出走,也不知道哪里才能寻找到他,哎……”
南宫长云告诫道:
“你是一个好姑娘,芸儿,但是也要分清事情的主次,有些可以出头解决,也有许多是不能解决的,希望你能明白,甚至刀往枪来大打出手才能见分晓。
“我也要出去转转看看,闲散一下心情,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想着出去走动走动。好,你在这里别乱跑,我出去放放风。”
说罢,把自己从芸儿紧紧拥抱的怀里抽了出来,芸儿还向怀内拉了一把,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扑了个空。
南宫长云转身走出门外,一路思考着芸儿,这个芸儿有点死心眼,她但凡灵活点、知道进退,俞老也不会像她说的愤而出走,这可有点难办了,俞老走了后,自己回家该怎么办呢,哎真是什么烦心事都纠缠到一块了。
还有个事情,那就是需要去学习符咒制作,也不知道路途怎么走啊,脚步匆匆的在大街上走过,他看到时间真的到了春季,草木发芽,花儿的枝条上萌发翠绿的嫩枝,还有空中的鸟儿也开始飞梭来去。
燕子在今年这个时候,竟然已经提前回来了,街上一对双飞燕,倏而隐入百姓家,看见燕子轻捷飞掠的身影,就觉得心情舒畅许多。
这么好的季节,万物萌发,还有什么不可能做好的呢,心情亮堂了好多。
匆匆的进入共和殿,今天还不错,刚好总御处理完事情,坐在前时皇帝的座位上,捶了捶脊背,抬头就看见了南宫长云,不觉一愣,转眼哈哈大笑道:
“哎呀,长云兄弟,总算出阵入定结束了么?来,坐下来说话。”
明含章热情的招呼南宫长云,想让他有一个宾至如归的感觉。
南宫长云不为所动,站在御阶下,看着御座。
明含章是很聪明的人,为人热诚,善于思虑,他随着南宫长云的目光旋转一周,然后落在这金龙御座上。
殿前御道上雕龙画凤,石质雕塑栩栩如生,清冷的面目张牙舞爪,双目瞪视目光熠熠生辉,龙的鳞片张扬,利爪飞腾,紧抓玉球。
现在总御的座椅和龙案全部承袭前制,像这样的情景合适吗?这不是一样承袭前朝的遗物吗?为什么不改一改呢?是怕劳民伤财,还是怕失去了皇统规矩?议员们不播款项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纠结缠绕着南宫长云,他的目光冷峻,刚开始的笑容渐渐隐去,展露出来的的是冷厉。
明含章还不知道南宫长云的脸色变得这样难看,是因为什么,他热切的问道:
“兄弟,长云,你是怎么了,面相变得这么严肃认真?”
南宫长云用手指着帝座御道,颤声问道:
“总御阁下,这里坐着舒适吗?”
明含章马上就明白了南宫长云的意图所指,他无奈的解释道:
“哎,这都是前朝皇帝明智诚的意思,他说暂时不用换,让先坐着,等以后有了钱财的时候,再说更换,我坐在这上面战战兢兢,胆寒啊,长云兄弟。
“我和你说句实在话,我确实是不愿意坐在这里,话又说回来了,坐在这里实在是不伦不类,我不同意可是没地方坐,坐了好像掉入人家的陷阱里了,你有什么办法,教教我吧?”
“真心的?”
南宫长云问道:“如果是真心的,我倒不怕,如果是假意,那我可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觉得你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不分彼此了。这样吧,让我离开之前,再办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前后左右看了一眼,他接着问道:
“贵族院议长、平民院议长可在,让办事人员去把他喊叫过来,我有话相问,让他赶快过来答话。”
办事人员一看这个情况,不是他能够承担的,赶紧一溜烟跑去议院大殿,把议长叫了过来。
两位议长到这里一看南宫长云的脸色,双目虚弥,寒光四射,就觉着大事不好。
南宫长云寒声的问道:
“从去年权利转移到现在,有多久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不安置总御的服务设施,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