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明阳手里的飞剑将要被拽走的时候,南宫长云抬抬手使出了法术,固定住将要被拽走的飞剑。
旁边的人附耳过来悄悄说:“荆少,这飞剑也不怎么好吧,花费力气也捞不出来,你看剑上光芒暗淡,星光不闪,没准是一把废铁剑……”
“噗嚓!”
正在说悄悄话的跟班,被一耳巴子打得一个趔趄。
跟班用手捂着脸,瞬间红肿的脸庞,泪光流出,哭泣道:
“荆少,你……你干嘛打我?”
“还有脸问我!”荆少恨铁不成钢的说:
“这里哪有你们来插嘴的份儿,还不快去给我抢夺宝剑?”又向后边吆喝道,“赶紧过来人,把他给我围着,狠狠地打!”
这一群跟着荆少混吃混喝的混子,立刻听到招呼,拥挤过来。
“呼啦!”
把李明阳和南宫长云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
南宫长云坐在那里,眼不错神的盯着荆少,收起了笑容,他说:“怎么滴?我好橡听你刚才说,你的剑被抢跑了,你确定是我们?”
荆少飞扬跋扈的说:
“不是你们还有谁,现在已经人赃俱获,还想耍赖狡辩吗?来呀,给我狠狠地打!不下狠心,你们都以为可以欺负到我头上了!”
这个领头的小子也不过二十来岁,说的话可是气势汹汹,提刀就上来砍杀。
南宫长云手指飞快的一阵连点,十几个跟班打手“咕咚”、“咕咚”倒了一地。
就剩下荆少一个人在鹤立鸡群,但他还不死心,嘴里强说道:“哪里来的妖术,我师父使出的法术可是比你的再上,也比你的漂亮、绚烂!”
南宫长云感到好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从手里夺取飞剑,他戏谑的说:
“那是街头卖艺杂耍,表面绚烂美丽的都是观赏品,知道不。”
看什么荆少满不在乎,又加重语气揶揄道:
“你凭什么说这把剑是你的,你师父就没有教过你,看见人家的东西不要抢夺?连起码的常识都没有学过吗?还是你的门派就是如此教你的?”
荆少一听到说自己的门派,马上就牛逼的不行,自以为是地说:
“我告诉你们,今天如果直接把宝剑交给我们倒还罢了,如果不交……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正口水四溅,把南宫长云熏得实在没法的荆少,忽然就被李明阳啪啪的拍了两嘴巴,荆少当时愣了愣神,接着好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嗷唠!”
一嗓子,就要扑向李明阳。
李明阳手持飞剑对准荆少的脖子,寒芒咋现,直逼眼神,当时就把荆少骇得不行。
叫他尊下他尊下,叫他站起他站起,往复折腾几次,感到累了才罢手,李明阳调侃道:
“你叫什么?荆少?你不是很牛逼嘛,再来个牛逼来叫咱们开开眼,爷们在江湖上混的时候,还没有你这号货色呢,知道不知道,爷们实在是太低调了……”
说着话,手里攥着飞剑向荆少一送,荆少当时就吓坏了,哭喊道:
“不要,不要杀我……”
“不杀你,我却越想越气,不杀你不解我心头之恨!”李明阳说着话,把飞剑又向前一捅,把荆少吓得嗓音都变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声音都变成了破锣音。
南宫长云悄悄的把两个跟班解禁,等着他们回去叫人,把目光注视着荆少。
李明阳越说越来气,一脚踹倒荆少,踩着他的头,问道: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嚣张吗,这会怎么不嚣张了,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也打的多了,还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不字,我早该一剑把你捅死了事!”
荆少嚎叫道:“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南宫长云看见饭店老板端着菜过来了,畏畏缩缩不敢近前,他喊道:
“没事的老板,菜好了只管端,你是做生意的,不碍事,放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手脚。”
为什么南宫长云敢在这里惩戒,飞扬跋扈的荆少,而不用怕更厉害的修真者过来找他麻烦?第一是因为,文明国缺少晶石供人修炼,因而境界都不高。
再者,本身他占着道理,不怕别人来找事,不但不怕,还唯恐他们不来呢,这阵子一直满世界的找他们,来了不省点事吗?
他认为,像荆少的师傅,应该和任振雅多少要有点联系,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其父母也不是好东西。
李明阳喝道:“往一边挪挪,不要不长眼挓挲1(zhāshā)在正当路,再耽误事儿,哪里突出,我就砍哪里。”
“快点吃。”
南宫长云笑道,说着话挑挑眉毛,李明阳自然懂得意思:“等会可能要打架呢,先把桌子上的菜肴赶紧吃完。”
将近吃完的时候,外面哗哗哗过来一溜人马,当前高头大马上端坐一人,看面相器宇轩昂,腰间束带,身披牡丹滚花大氅,手擎丈八蛇矛,威风凛凛,说不出的气派昂扬。
李明阳撇撇嘴说:
“现在什么时候了,老弟?”
南宫长云也故意抬高嗓音说:“啥时候,自然是盛夏酷暑咯,怎么,人家有的都不穿衣服了,赤膊上阵,你还想穿哪样,你没见人赤皮露胯的?”
李明阳一副懵懂的样子说:“我就喜欢多穿点,不是显得咱们比别人高贵吗?”
还没说完,当前马上的人一跃,跳下马背,高声说:
“哪里来的混子,一点礼貌也不懂得,就在那里杂七杂八学人说话,山里的猴子也成精了,没人带就自己跑出来了。”
荆少听见自己人来了,当时就嚎啕大哭,哭诉道:
“快来救我,三叔!”
荆少完全是失散的孩子找到家人,说完话接着是痛哭流涕,悲惨得很,好像被欺负的受不了了。
其实,是被欺负得不轻,就等着荆少家里来人呢。
李明阳一看见这样,扫兴的提不起一点兴致。
荆少的三叔撩袍跨进饭店,看见荆少在地上躺着,马上就急红眼了,尊下身子,赶紧用手拉着荆少的衣服,就要把他拉起来。
拉了几拉就是不见人有动静,又翻动身子,看看地没有啥东西勾着挂着,又试了试,还是不见一点动静。
于是,再次俯下身子,对荆少道:
“少康,不急,先在地上躺一会,等一会你二叔和你师父马上就来了,他们一来啥事情都没有了。”
他三叔一躬身站了起来,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能承受得起,对一个孩子施作这些手段,恐怕有失正义人士的体统吧,你觉着这样处理得当吗?”
南宫长云一听,就把手掌“啪”拍在桌子上,呵斥道:
“你是说我吗?我就来告诉你,这个所谓的孩子,他所办的所谓人事:到这里后,他不分青红皂白,抓住我同伴的宝剑,非要说是他的,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
“人家不给,他倒好,招来一群就打,能这样吗?人家还是不给,他立马威胁要把我们打死,是不是在你们家这都司空见惯?是不是你们家经常上演,让他们耳濡目染习惯了?”
李明阳接着呛白道:
“这个所谓的孩子,目前已经二十郎当岁了,在你们家里都还是小孩子吗?他没有断奶,是吗?
“文明帝国的法律,年满十五已经成了大人,怎么你们家里还有这么大的小孩子?这律法是只给别人制定的,你们都刨除在外吗?还是你们全家都厉害,已经凌驾在律法之上了?”
南宫长云和李明阳两人联合起来,哐叽哐叽一顿数落,只把荆少的三叔批讲的无话可说,站在一边诺诺连声。
这时,又一彪人马呱嗒呱嗒的,脚踏坚实的地面赶了过来,这一次两队人合在一起,场面确实非常壮观。
南宫长云起身走到外面台阶上,看着大家一一站位停当,说道:
“各位是荆少的家人吗?不知来此何事兴师动众的?”
荆少的二叔张口就骂道:“妈个巴子的,找事也不找个软的来捏,竟然欺负到我们家了,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操家伙给我打!”
南宫长云伸指一点,周转一圈,有奔走的,有抡棍的,各个形状怪异的姿势,站立在那里。
李明阳一蹦一跳的来到荆少二叔的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脸:
“啧啧,怎么了这是,你们不是很嚣张吗?不是很张狂吗?怎么不嚣张、不张狂了,就你们这些下三滥,把徐源府当成自己的后院了,这些井里的蛤蟆罐里的鳖!
“知道这是说的是什么吗?就是说的你们这些人!”
南宫长云昂然不惧:
“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位就是荆少的师傅了,和荆家联系在一起的,也就只有昌门的昌云冉道长了,不知我有幸和昌道长攀谈一番吗?”
昌云冉看到别人都被施了法术,唯独自己没有,转过身就飞起来,向着远处电射而去。
这是要逃跑呀!
不知是打不过,还是有点害臊,转身就逃。
南宫长云纵身云端,也飞身追赶,向着昌云冉急驰追去,前面昌云冉先是向城内跑,跑一阵又绕一大圈,渐渐转折向城外逃跑。
一看逃跑的方向,南宫长云正发愁在城内无法施展手脚,昌云冉就直接转向城外,好,跑到外面就好,我还只恐你不跑呢,南宫长云边笑边追。
追追逃逃,南宫长云是越来越近。
他一挥手,千尺雪风驰电掣电射向昌云冉,昌云冉感到背后有风声呜呜,听其音知道是飞剑射来,立刻惊慌失措,刚一转弯,飞剑亦寻迹而行。
昌云冉咬咬牙,向后抛出一颗爆弹,这个爆弹在空中游历一段时间,就急剧的向中间一缩。
南宫长云当时一惊,急忙把千尺雪努力向前一推,还没飞出多远距离,就听“咚咣”一声炸响,空中如礼花绽放,千朵万朵烟花在烟雾中爆发出来。
爆炸的震波,一浪浪一波波奔涌开来。
空中的震荡如同筛子在筛糠一样,人也在空中翻滚涤荡,长久不落。
迷迷瞪瞪刚一苏醒,南宫长云就赶紧找自己的千尺雪,通过感应原来飞剑竟然在昌云冉的身上。
而这时候的昌云冉已经被重创,爆炸的推力给千尺雪来了一个加速,千尺雪如在大力推动一样,迅疾追上昌云冉,一击而中。
注:
1挓挲:zhāshā,意指张开伸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