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财主和李辉芳,双双抡起的凳子照着南宫长云,哗棱一声,就砸了过来。
南宫长云喝道:“定!”
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他们两个禁锢了下来。
这就叫言出即法,或者叫言出法随,到了南宫长云这个境界,只是稍微能表现一点法术的深刻内涵。
如果是对有法力的人施展,首先得把人控制住,不能控制说什么都是枉然,他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这都是后话。
两人被禁锢后,顿时显得面无人色,肥胖的脸上大汗如小溪一样,哗哗不停地涌出而落到地上。
这时候李明阳已经吃过饭,连三赶四的跑过来,手里抓着能够干吃的食物,说:
“南宫老弟,你先吃着,把这帮土匪交给我,我收拾他们还不在话下,你就瞧好吧。”
伸伸手把桌上趴着的金老板头上的屏蔽诀解除,金老板呼腾一下坐了起来,看到井老板和李辉芳两人痴痴呆呆,目无焦点,就想过去看看。
李明阳高喊一声:
“顾头不顾腚的货,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来,先交代你的问题,姓名、年龄、籍贯、住址,以及什么时候参与的谋反活动。”
金老板还想抵赖,但李明阳已经把小刀抽出来,晾在桌面上,玩味的看着金老板,时间不长金老板败下阵来,心道:
“这人是干啥的,身上血腥味如此之重,说不得会给我来上一刀子,还是老实点吧。”
他说:“我开了个金银饰品商行,家住雪原府府城,雪原府人氏,年龄四十五岁,我是拓跋宏阔,今年春上拓跋真来和我联系,参与谋、谋反、反叛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
李明阳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横眉道:
“你说他家庭情况,还是你家庭情况,到底是谁家比较复杂?说清楚。”
拓跋宏阔不得已,又把意思重复了一遍:“是,是我家。”
“好,继续说清楚,不要再浑水摸鱼了!”
李明阳提出警告,也嫌他叙述啰嗦,直接打断拓跋宏阔的话,道:
“行了,我管你复杂不复杂,有修真者参与就说,没有就算。”李明阳对他一点也算客气,抢白道:
“拓跋真是什么人,也是修真者吗,你们中间什么关系,为何都叫你金老板,凡是我问到的都必须回答清楚。”
拓跋宏阔唯唯诺诺的说:
“我就是做生意的,我的周围也没有一个所谓的修真者,拓跋真也不过是个喜欢武术的假把式,虽然武术不高,交往却很广泛,三教九流贩夫走卒都有结交,至于他们叫我金老板是因为我做黄金生意的。”
李明阳斜着眼看了看井财主和李辉芳,问拓跋宏阔道:
“他两人各自的情况你也交代清楚,具体和你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照实讲来。”
这次知道了金老板是叫拓跋宏阔,拓跋宏阔唯唯诺诺的说:
“井财主是井胖子,他原来就是干土地经营的,他把土地囤积居奇,财富积累的就越多,反正他也在这里,您可以直接上他家搜查,他的原名叫井浩风,为何叫井浩风呢?是因为他父母想生意就像浩荡春风吹拂,给他取了名,从而引出可观的业绩……”
李明阳感到拓跋宏阔啰嗦的受不了,打断他的话:
“让你说,你再说,不要啰嗦那么多话,把李辉芳的情况介绍一下。”
拓跋宏阔赶紧道:“李辉芳的情况我还真不清楚,你直接问他好了,虽然我们在一块吃顿饭,但是今天才认识,是因为看到联络起来多少有点好处……”
南宫长云拦住李明阳不让他在再说,如果再啰嗦下去,他也会受不了。
这个拓跋宏阔还不是一般的啰嗦,草原的民族也是这样吗?
在南宫长云的印象中,草原上的人都是说话凌厉快捷,当仁不让的人,哪会有这么啰嗦的人,也可能做生意使然,因为要和人交谈,反复解说的因素。
直接解除李辉芳的禁锢,说:
“李辉芳,相信你也听见了,把你应该需要讲的都利落地告诉我,这是最后的机会,至于说还是不说,看着办,到时候交给官府,由官府来审判,还是说出来的好!”
李辉芳只有开口讲述,他苦涩的说:
“我是收购各种粮食的,在徐源府乡下是我的起身之地,后来随着生意的扩大,和我父亲把生意做到徐源府城,逐渐安家落户,已到来多年,现在四十二岁,徐源府有修真者,但具体多高我不知道,可能还要你们过去认真查看。”
南宫长云道:“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李辉芳摇摇头,交代后低下了头颅,他可能在担心以后的命运,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握了。
雅间的人有点哆嗦,一个个战战兢兢,唯恐哪里做的不对,或者说错了,被人一剑人道毁灭。
这屋里变得很压抑,问了半天,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毕。
外边的灯火依然闪烁着幽暗的光华,只是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来往,偶尔有一两声狗叫,说明这还是人们生活的城市。
最后把井浩风的禁锢也解除,南宫长云看着他,缓缓的问:
“井浩风,对于拓跋宏阔说的,有什么意见,还有什么需要增加的,尽管说,如果没有补充可是要给到官府了。”
这一天,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李明阳感到这么累,但是事情还有很多,都需要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原来李明阳都是和修真者交往,或者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呆一天,谁知道和凡人大众交往这么累心,累脑,累嘴累耳朵。
南宫长云问:“这里有住宿吗?”
他看着三个人,询问有没有住的地方。
井浩风说:“有啊,只要钱都可以住宿,……”
李明阳站起来,打断井浩风的话,说:
“我下去找个人开房住宿,眼已经睁不开了,加紧需要休息,再等会我的头就要掉了,哎吆,受不了。”
“受不了,你就先坐下。”
南宫长云一看李明阳已经提不起精神了,眼睛无神,只该道:
“还是我去吧,一会找不着地方可就麻烦了,谁知道你会摸到哪里去。”
随后又给那三个人下了法术,这才匆匆走下去,找老板开房了。
时间不长,南宫长云把房开好,还有两个小姑娘跟了过来,一路带着三个人如行尸走肉走进房间。
一个姑娘捂嘴一笑说:“各位大爷,晚上好,你们要特殊的服务吗,我们这个酒店都可以提供,包您满意哦。”
南宫长云说:“都是有何种服务,讲来听听,如果讲得好话我们可以使用。”
说了之后,两个小姑娘捂着嘴“噗嗤”笑了起来,南宫长云觉着他们笑的奇怪,因为他不明所以。
原来,南宫长云还不知道是什么特殊服务,只是听说,有花街柳巷这些低等的场所,有灯红酒绿一杯千金逍遥门第。
但是,酒店加客房竟然也有特殊服务。
另一个小姑娘落落大方的道:“无师人自通,有床技堪夸,长夜漫漫度,此生几何时?”
南宫长云一听这话,当时脸嘟噜就红了,这个女子奈何竟然如此大胆,竟然不伦不类把古句改成四不像。
李明阳倒是过来人,哈哈大笑道:
“怎么样老弟,这次可让你吃瘪了吧,人家虽然说是说,但是也没有明摆出来,无师自通是古句中的隐晦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需要不需要,恐怕你还没接触如此女子的好处吧?”
南宫长云也不是个不开眼的人,但是他不想把悄密的事情,拿出来让大家当做谈资,何况这里还有别的被逮住的人犯呢。
“老弟,这真的不要吗?”
李明阳越看到南宫长云脸月红,遂打趣道:
“反正钱已经掏过了,要不要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当到你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水到渠成。”
南宫长云赶紧道:
“姑娘,谢谢你好意,我们事情多,不是一时半会的就能解决了,请先回去,如果真有需要再打招呼不迟,另外,再回去拿几领草席来,这几个病人要用。”
把两个姑娘打发走后,一会,一个姑娘拿了席子上来,南宫长云接过草席,铺展在地上,随手把屋门直接下了禁制,再把他们一个个放置妥当,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拍了拍胸口,说:
“你的话怎么那么多,这时候又不瞌睡了?要不,你在这里照看着他们,我安稳的睡一觉?我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过了。”
也不知道李明阳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反正打呼噜声,只听见此起彼伏,南宫长云只有把李明阳的床铺屏蔽了,这才安生下来。
闲言少叙,第二天依然是个大晴天,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起床收拾齐备,到下面吃过饭,南宫长云说:
“你在这里看着几个人,我去军营和纳兰桐说,让他把几个人弄过去的事,去去就回。”
李明阳抢着说:“昨天都是你跑路的,今天轮也轮着我了。”
南宫长云笑道:
“你地上走着快,还是我飞着快?不要争抢,下次你去,我们赶紧去找那个谁的,你难道忘的一干二净了?”
刚走到饭店外面,看到纳兰桐正坐在桌子边喝茶,他站起来开口道:
“我是来告诉你个事情,上人刚好在山上,不用担心,最近他没有外出的打算。”
南宫长云一听就笑了:
“刚好要去找你,既然来了咱就闲言少叙,昨天吃饭时候抓住几个要犯,已经审问清楚,拿着记录就不怕他再变卦。昨天于文龙的死,应该传出去了,但是路途远,上人也许不知道,但就怕万一。
“青林上人在山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纳兰桐端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茶,说:
“事有凑巧,刚好我派了人到那里去找个人,赶巧了,刚好那人知道他在。”
南宫长云向上一指,说:
“咱们这就上去,你带人回军营再进行慢慢核实,我们就从饭店直接走了。”
几个军兵跟着来到楼上,押着井浩风等走出大门,饭店里在住宿的人都围了过来,有人问:
“这是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断的抓人,有这么多疑犯被逮住啊?”
另一个说:“不知道啊,我想你知道还准备问你呐,原来你也不知道,不管怎么着逮的都是富户,少了些坑人的。”
南宫长云和李明阳闪身直接从饭店内腾空而起,直接向青林山赶去,要见青林上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