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枫山一听要杀要刮自己,甚至会被凌迟处死。
当时就吓得委顿在地,涕泪泗下,边哭边去抓南宫长云的脚踝。
季奉康看到他这样就来气,还没有说法办他的时候,他气势昂扬不可一世。
正经听说要炮制他的时候,立刻变得像狗一样啼哭号吠,怎样丑就怎样来,好像有多少痛苦都要嚎叫出来,这样丑态尽出简直不能叫人直视。
一脚向他踢过去,直疼得任枫山将要昏厥过去,叫骂道:
“放着排场你不排场,你就是一坨狗屎,招热谁,谁就讨厌你,滚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这腌臜样!”
季奉康向门外喊道:
“小翠,翠花姑娘,来,到屋里来,外面天热屋子里会凉快些,不碍事的,好在我过去的及时,任同也没怎么着你,你放一百个宽心。对了稍歇,你或者回去,就把把左右邻居叫来,帮助看顾这些犯人?”
翠花姑娘怯怯地来到门口,将要进来时,听到要她去喊叫人来照看犯人,她说:
“村里人来行不行啊,他们会抢夺吗,到这里会不会把啥东西都翻得乱七八糟呀?”
让翠花去喊叫人,她却害怕人来抢劫,也不知道是害怕让村里人来背黑锅,还是害怕他们来抢夺这里的财产。
也不知道她究竟害怕的是什么。
“没事,没事,先和他们说清楚。”季奉康马上说道:
“是让他们过来看护犯人,不让他们乱闯乱转,每人一天就按……一两银子的工价。”
翠花一听有钱赚,并且是一人一天一两银子的工钱,二话没说,转身回去叫人去了。
她想到的是,先把自己的父兄叫过来,在门前门后的街坊邻居也喊过来。
季奉康也忘了和她说要多少人了,如果人多了,怎么办?只有在任枫山的家里付给工钱,到时候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家。
任枫山衣着华丽的萎缩在一边,胆战心惊的注视着他两人的行动。
季奉康皱眉道:
“把你以往干的见不得人的丑事说出来吧,也许会减轻对你的处罚呢?”
任枫山就把他们父子两人狼狈为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搂了出来:什么时候把谁家的地,采取巧取豪夺的方法给霸占了过来。
什么时候他儿子看上人家的婆娘,想要得手了,去年的某个时候为了给县官老爷祝寿,把谁家保存古董给盗了出来,等等这些都不一而足。
季奉康得到这些口供,气得又想去踹他,南宫长云说:
“你现在踢他一脚,你就不怕脏了你的鞋子吗,把他们这些人都交给官府吧,该怎么上刑,该怎么处罚,那都是官府的事。”
任枫山声嘶力竭的扯叫道:
“你骗我!修真的人来骗我!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南宫长云鄙夷的说:
“你值得我骗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值得吗?”
又问季奉康:“要不,去景风府找官是你去,还是我去?”
季奉康想也不想就说:
“还是你去吧,见官府的事还得你,我不善于和官府打交道,一个个都人五人六的,看着就烦,也许他们也烦我呢?你办事,我放心。”
南宫长云笑道:
“你呀,修真的人啥人不能见?虽说你烦他们,但这也是一种修行,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我就走一遭。”
出得门来,找定方位,腾空而起,向着景风府呼啸而去。
此时,地里劳作的人们,有些很早到地里干活的,已经收拾农具要回家了,而有些吃苦耐劳、能顶着烈日暴晒的农人,还要在地里再苦熬一阵才会回家。
他们光着脊梁,露着汗湿的膀子,抡起农具在挥汗如雨,农人们土里刨食的艰辛,由此可见一斑。
南宫长云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情可以帮忙,譬如有冤屈他可以出力,有困难他也会出手,而就像长期在庄稼地里辛苦劳作,他没法给予帮助。
就像现在的农活,如果伸手就需要他付出时间,没法给与农人们大量的帮助。
他只有继续向前飞去,人都说修真时间无日月,有时一个闭关就需要无数年月的时间来熬磨。
可是,现在的飞行对于南宫长云来说,也不算轻松的事情,就像清醒着的闭关,得需要他几个时辰,好在他掐指一算时间还有,只是需要他加快速度进行实施。
总算来到景风府所在地,在城外僻静处降下云头,向城里匆匆走去。
景风府是个山城,下临明水,蜿蜒曲折,长流不断,风景秀美,山景迤逦巍峨。
但是南宫长云没有心思在这上边欣赏,在这雨水丰富的季节,还没有大雨降落,只显得闷热,熙熙攘攘的人流已经消失不见,下午的阳光把它的热力尽情的洒下。
按照在虞城府得到的地图,回想一遍,最后确定一下方位,直接向景风府衙门急速奔去,几个闪烁已来到衙门。
在衙门口一个公差揽着他不让进,南宫长云也是有点急躁了,见有人拦着,就知道把文书的事情忘拿出来了。
于是,赶紧把文明郡的文书递给公差,这公差展开文书一看,急忙把文书交还回来,一个劲的抱歉,说里面请,不过这时候知府大人应该在休息,要不他领着进去?
南宫长云笑道:
“有劳公差了,事情紧急,要不,谁去把捕快的领头的叫过来,一会就会安排出行,押解犯人。”
这位景公差向边上的一个人看了一眼,说:
“小李,你去叫捕快柯镇江大哥,务必叫他快来,就说紧急公务,这个人很靠得住,办事可靠稳妥。”
“多谢景公差帮忙。”南宫长云感激的说:
“这边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但是门口看门的人少不少?你们两个一走,这看门可是少了两个得力的干将。”
“时间很短。”景公差急忙道:
“咱们里边请,您只要见到景大人,我马上回来继续看门不耽误事。”
两人向府衙里面走去,南宫长云问:“冒昧的打听一下,这姓景的人很多吗,怎么到这里遇见两个姓景的?”
景公差无奈的解释道:“我本身是军伍出身,家父到这里公干,刚好我就在这里任公差,不是故意到父亲手下任职的。”
南宫长云立即笑着说:
“景大哥,好好干,能帮你父亲的就尽力帮帮,多注意周围的异常情况,如有风吹草动,立刻拿下,最近官场有些混乱,民间乱象丛生。
“可能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想要出来闹事了,对于这些人,要分门别类的甄别,哪些是十恶不赦的。这些人只要参与了,一定要全力出手,力求一举拿下。”
景公差听了就是一怔,不过,他毕竟干公差时间长了,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高声宣扬,他感激的说:
“谢谢提醒,谢谢教诲!”
之所以南宫长云和他透露这些还在萌芽中的谋反事件,是他认为这个人办事沉稳,值得托付一些事情。
因而他向景公差就交代了必要的保障,有些事提前做了,比晚做要好,知道的早比知道的晚好。
前面的个不大的广场,很是空旷,然后接着就是知府衙门,有景公差引路就方便快捷得多。
南宫长云大远就高声道:
“景知府,在下有要事相告,还请赶紧起身见上一面,事情紧急!”
景知府慌慌张张的穿衣束带,洗把脸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这应该是在衙门休息,而不是在里边内室。
可见南宫长云的眼力也是了得,观其子而知其父,有些事就是这样,能从相关人的一举一动得出相近的人的秉性,这也是一门学问。
一见景知府已经出门来迎,南宫长云快步上前相见,不用多少废话,而是直接告诉景知府,在景风府辖区有人谋反,已经被捉拿只等官府接手。
边说边把文明郡的机密文书拿出来,向前一递,景公差见景知府出来接见,就返身回去看守大门。
接过文书仔细的看过一遍,放在桌上,说:
“南宫先生,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啰嗦,这事情确实紧急,需要捕头领队从速出动,当然是越快越好,请稍等,我让捕头尽快过来,不知道先生抓到多少人?我好安排捕头和兵卒去押解。”
南宫长云呵呵一笑,说:
“任家庄的情况和虞城府不一样,既要捉拿又要安顿任家庄的人员稳定,大概抓住了十来个人,贵府再委派个知人善任的人。
“把这个较大的任家庄务必安置妥帖,不使它再变成乱麻,起码有一个稳定的地方,在兵乱四起的时候,景风府会安定一些,这就需要委派巡察人员出动。”
接着,把任家庄里发生的一些事物,分清巨细,和景知府交代一遍,重点提了任枫山和他儿子胡作非为,以及县令祝寿活动,大事敛财,千顷牌肆意出售。
让他们务必抓住一点,带动全面突破。
景知府表情很严肃,凛然道:
“行,你说的我会照办,另外我委派的巡视人员,得安排精干的捕头相随,这些人口风严谨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信口开河。”
“这样安排很好,另外,到任家庄后,告诉我的同伴季奉康,让他务必赶到丹凤府,到那里抓捕负运城,还有,请贵府向丹凤府和太谷府传送紧急文书,安排人员随时待命,你看这两府会不会……?”
景知府思考了一下说:
“这个不要担心,因为当官的吃的都是文明帝国的饭,当的官自然也是文明国的官,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尽可放心,他们都很安全可靠。”
南宫长云一看自己该交代的都已经都说的差不多,就要起身告辞,景知府看拦不下来,只得随南宫长云的打算去了。
也没喝口水,直接翻身而起,一跃上到高空,电射向太谷府。
余下景知府,在府内调派各方人马,加派人手明察暗访,展开一些列举动,暂且不提。
只说南宫长云,一路风驰电掣,向陌生的太谷府赶奔而去。
路途浪费的时间自然不必细说,当他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在这里的李明阳正鼓动一个势力,暗流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