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传音后,就听见房间内一阵杂乱,两人一边悉悉索索穿衣服,一边小声斗起了嘴,让人听了非常无语,可笑。
只听女的张扬着说:
“你紧张个啥,不就是一个虞小小嘛,值得你这样狼狈?平常你在我身上驰骋纵横的时候,也没有见你羞愧和纠结过,干嘛听见传音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你知道,你这做派简直叫我无地自容,你不就是用了一下他的东西吗,回来他接着用有啥区别,……哎呀,你怎么穿我的衣服,你让我穿啥?”
虞廷蔺无奈的说:
“你不知道,碰见偷别人老婆的事,并且还是碰见当事人,就应该赶紧躲避一下,难道还要理直气壮?你还以为是处理家族事物,叫人气定神闲,从容有度吗?”
本来已经反问了,以为堵死了女人蛮不讲理的借口,虞廷蔺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哦,对了这大半夜你穿啥衣服呀,我倒是急昏了头了,心理素质还是有点欠缺啊。”
唠唠叨叨,话语不停。
“叽!”
就听女的啪叽一口,让南宫长云觉得应该是亲到嘴上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女人恨声道:
“你堂堂一个大族长,这个样子可不像你平时的做派。平常风光惯了,猛然间出现慌慌张张的情况,还真不多见耶,叫我觉着笑掉大牙!”
一想外面还有打手呢,就放低声音:
“呵呵,你可真好笑!”
“行了,行了!”虞廷蔺接口道:
“这不是现在讨论的问题,你不穿衣服就躺着吧,我先出去看看小小,问问望成围猎成果如何,但愿这一次把那头熊罷猎获,到时候给你送些肉吃。
“把熊罷皮子剥了,既做能成毯子铺到凳子上,还能剪裁一件衣料,又帮助提高修炼效果,还能防备别人刺过来的剑戟,一举多得。”
女声道:
“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些男人,这熊罷可是非常厉害的,也不是说猎获就能猎获,不要抱着天大的心思,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虞廷蔺闻言不耐烦的说:
“女人就闭紧嘴巴,操持家物照顾孩子是你们的本事,外出打仗狩猎都是虞家堡的爷们干的活,再要泼冷水小心着我抽你,走了!”
“这还不叫说了都,”女人嘀嘀咕咕的一阵啰嗦。
只顾着说话,结果把衣服穿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好在衣服都很宽大,虞廷蔺穿着桃红色的衣服就抬步走了出去。
南宫长云听了虞廷蔺要出来,赶紧隐在门边,希望出其不意给他来个暗中捉鳖,拿剑逼着他,让他束手就擒。
“哐啷”打开门扉,只见飞剑上下缭绕一圈,虞廷蔺隐隐感到有人藏在门外,立马抖数精神飞剑向前面的黑影一刺。
南宫长云闪身避过,一跃升到空中,向外飞去。
虞廷蔺放纵身形就追了出来,跃身升空,紧接着飞剑法术齐出,飞剑围绕着南宫长云的头颅,上下翻飞,法术是胎育中期惯常使用的“分土追袭”。
“轰隆隆隆!”
响声不绝,声势颇大。
这个法术非常讨厌,调动周围的凡是法力能调动的一切土石,一波波向南长云攻杀过去。
虽然法术杀伤效果不凌厉,但胜在土石很多,地上到处都是土石结构,只要法力不绝,那就会出现攻势不止。
虞廷蔺的飞剑也很有名堂,叫作“裂天痕”。
掐动法诀,呜呜呜,裂天痕飞过带动风声,气势远超日常所见金性飞剑。
金性飞剑行动飘忽,杀伐快捷,一击不中立刻就走,翻身就又追过来,一击胜似一击,每一击都是光芒无限。
而这土性飞剑使用金属做胎,内含土性物质,剑沉势猛,飞行中总带动风声,显得厚重,气势雄浑。
这裂天痕一击不中,返回身想要增加飞速的态势,以给南宫长云来个重击,使他达到手忙脚乱的目的,分土追袭想来必然就会奏效。
南宫长云抓住这个迟误的空档,千尺雪紧追其后,速度快极,直接追上裂天痕。
两人剑法飞奔,烈芒飘忽,格斗在一起,瞬间已经大战百十回合。
场地周围,飞沙走石,尘雾漫天,如同刮起了风暴似的。
南宫长云运尽法力,一招猛劈向裂天痕。
一声交击的振响,击打在裂天痕剑身上。
其实千尺雪分量也不轻,猛烈撞后向回飞来。
“哐当!”
裂天痕却被一下重击,斜向远方飞去,而南宫长云纵身跳出分土追袭的战圈,飞身到虞廷蔺的面前。
剑芒直指虞廷蔺的面门。
南宫长云本想放出平地起风雷的招式,一想这个法术太霸道,一击之下再不见人影,就失去了捉人的目的,这次任务也算失去大半成效。
立即改用强化版的“炎雷术”——这是比火雷术更高一级的法术,炎雷术一出,虞廷蔺马上转身要逃跑。
他能跑得过法术吗?肯定是不能的,轰然一声惊雷从天空直射下来,一道曲折的电光罩定虞廷蔺轰击过去。
虞廷蔺站在地上颤抖了半天身子,须发根根朝天竖起,鼻涕眼泪哗哗下淌。
南宫长云依靠身法伶俐,境界高深的优势,占了上风,剑芒下压逼迫着虞廷蔺不能动弹。
终于搞定虞廷蔺,南宫长云飞身而下,伸手提起俘虏,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开口道:
“各位虞家的家主们、管事们,这个是虞廷蔺族长,可身为族长却不尽职尽责,飞扬跋扈,无恶不作,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了吗?”
附近来了围观的人员,互相探询、追问,终于看到现实的情况,议论纷纷。
“怎么了,族长?”
“谁知道,大半夜的互相打斗起来,惊的人不能安稳睡觉!”
“对面的年轻人是谁,境界竟然看不清楚,谁知道哪里来的妖孽?”
“不行,族长能让不认识的人抓走,他必须放下来!”
“放下虞族长,让你安全离去!”
南宫长云不管现场杂乱的议论,手指虞廷蔺嘲笑道:
“大家看看族长穿着:这衣服是虞小小的老婆自身穿戴的,可怎么穿到族长身上了,这就得问问虞家族长自己了……你害臊不说?我来说,两人奸情无数次,今天却被我发现了,大家想问为什么是我发现了?”
大家都不吭声,等了半天人群外有人问:
“你就说吧,为什么是你发现的,我们想要一个明确的交代!”
南宫长云铿锵有力的说:
“这位大哥问得好,是这样,虞望成虞二少本身是去打猎的,虞小小呢,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个人,既势利眼,又小心谨慎,其实说白了就是比较爱惜自己羽毛的人,害怕老婆出轨,但为什么出去一趟就会出轨呢?”
还是刚才问话的人,奇怪道:
“是啊,刚出去几天,即使老婆出轨他不应该先知道呀,何况还叫你抓个正着,你就说出原因吧,相信你打了半夜也累了,就赶紧和我说说情况,天就该大亮了。”
“这位大哥说的极是,为了抓住虞廷蔺这个骚狐狸,我可是费了九二虎之力。”
南宫长云胡乱编的谎话,还真能欺骗大多数,因为他抓着现行,还说了大家都知道的虞望成和小小去狩猎,由不得别人不服:
“具体细节我也不多说了,总之,虞小小对他老婆的日常行为有警觉,刚开始他不相信,可是这样的情况出现几次后,最后坚信了顾虑,委托在下过来照看。”
那个问话的人,倒是非常配合南宫长云的话,人一答,他就一问,这时候他审慎的说:
“不会吧,这么准,你一来就逮住人,这叫我们虞家上下该有何脸面啊,一个外人竟然抓住了虞廷蔺族长,这真的是叫人不可思议。”
南宫长云表面严肃的说:
“今天夜里,我就少睡会儿觉,来到小小家的外面监看动静,谁知道……哎吆,我不说了,毕竟该给虞家一族留个脸面不是?”
他说留点脸面,可是依然痛心疾首的控诉道:
“谁能想到,大半夜里他们翻云覆雨,颠鸾倒凤,风流快活不在话下,虞小小能想到,他主子的父亲,做下这些让人不齿的无耻勾当吗?!大家有空的话可以自己去小小家里查看,看看虞廷蔺的衣服还在不在?”
这句话不说还不要紧,话刚说完,还没落点,“哗”一群人就向虞小小家里奔去,好不容易碰见偷情的族长和小小的老婆好事,说他们前赴后继也不为过。
实际上,南宫长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事情到了现在,他也是不得不为,如果不这样说,他自己可以顺利脱离险境,可是,要抓的有反骨的人,却要留下了。
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提着虞廷蔺在原地等着最后的结果。
虞廷蔺在现场面如死灰,阵红阵白,多次变换。
稍等,进去观看的人们,拿着一件蓝色丝质袍子走了出来,后面带着虞小小的老婆吴氏:
吴媚娘。
这个吴氏长得还比较标致,人也耐看,二十多岁的年龄,属于风华正茂,青葱水绿的年纪。
原来说话的人,抓着抓着蓝色丝质袍子,来到南宫长云面前,感谢道:
“谢谢了,兄弟,在下枉活几岁,是虞廷栋,现在作为虞家的主事者之一。对于虞廷蔺,不知现在送官,还是让我们浸猪笼?”
南宫长云不得不反驳道:
“哎,不可浸猪笼,毕竟作为曾经的族长,上交官府还是比较妥当的,一旦官府若要法外开恩呢,须知虞家祖上毕竟为文明国的初创立下汗马功劳,交给官府,起码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算告慰虞氏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虞廷栋深思熟虑的说:“那我们就把虞小小的老婆,就是吴媚娘,把她送入勾栏,不知可否妥当?”
对于这些事情,南宫长云感到头疼,本来他是修真的,参与到俗世中以属无奈之举,但是为了老百姓避免战火中死伤,才万般无奈参与进来,既然参与了就该有自己主见。
如果当真还把虞小小的妻小送进勾栏,他无法接受,忽然一想,这虞小小一家不是生死不知吗,何不来个拖字诀呢?
想到这里,南宫长云忽然一拍头说:
“有了,虞小小不是打猎还没有回来吗,何不等他回来再行协商吴氏的去留,其一对虞小小有个交代,毕竟夫妻一场,恩爱有加,不是咱们说送就送的。
“其二对于吴媚娘也好有个反省的机会,廷栋大哥,你看如何?”
虞廷栋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要不也不会年纪三十多岁就进入虞家主事者行列,这一次事件为他进入族长的角色争夺,创造了有利条件。
当听到南宫长云不愿意把吴媚娘送进勾栏,也就不再强求,他说:
“如此甚好,我倒是忘了虞小小了,我们等他们回来再行商议,这位老弟,不如进入虞家祠堂稍坐如何?”
南宫长云对于这个提议倒是愿意接受,于是一行七八个人向虞家祠堂走去。
进入祠堂坐定,叫来虞廷栋问:
“廷栋大哥,你应该有事情需要忙碌吧,一家千口主事一人,虞家是个大家族,更需要人来维持,你在这里陪着我,似乎不大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