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诧异的说:“这里哪有水啊,具体地址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说清楚点,古迹的具体位置?”
郑光地一看,三管家直瞪着南宫长云,准备开口说话,就知道要坏事,赶紧插话道:
“这是外地过来的南宫和甄姓两位先生,手段通天,不可怠慢;这位三管家是林湖县里秋润丰府上的北墨林管家,管家中排名第三,秋润丰是县府孙畅孙县太的师爷……”
甄影捃说:“哦——,知道了。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可以敞开来谈,北管家,到时候你可以畅所欲言。
“刚才为了说话方便,使了个小手段屏蔽了声音,以防别人把话偷听去。如果我们非要在大路上挡道,影响别人正常通行也不是个事。”
把话说到这里,几个人都觉得应该找个地方,林乔语说:
“咱们就到‘悦来一家’坐下,边吃边谈,这样可好?反正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大家一块去,我们也正是前去用餐,不知道可不可行?”
甄影捃已经不知不觉的撤去法术,说了句:“禁止胡言乱语,防止别人偷听跑风。”
北墨林管家觉着一个愣怔,把想说的话收回去。还是觉着和这帮人一起,有点跌份,还在犹豫着去还是不去。
这时路边一个卖鸡子的老太太,穿着农村人的衣着打扮,一头乱七八糟的白发,乱哄哄的披散着,过来一个人要来买鸡,问老太太:
“大娘,这公鸡怎么卖,看着可是不多精神呀,是不是有病了,有病可不能卖的。”
说着话就要伸手去抓鸡,被捆绑的小绳子可能已经松脱,伸手间,老公鸡“扑棱”一下抖开身子,展翅一跳多高,折腾的一地鸡毛,尘土飞扬。
大家四散分开,纷纷躲避,南宫长云直接站在那里,用上惑音说:“老公鸡,大庭广众的到处游走扑腾,鸡毛乱飞,影响大家做生意,还不乖乖回去?”
只有甄影捃看到,一道波纹拘束着老公鸡,把它揪扯到老太太的怀里。
一句话说完,老公鸡敛起双翅,跌落在老太太的怀中,鸡毛和尘土沉寂下来,老太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北墨林管家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的话:乖乖,多亏有这只公鸡出来救急了,不然到时候可是要闹出大笑话。
经此一幕,北墨林管家收起了嚣张跋扈的一面,变得毕恭毕敬。
甄影捃见南宫长云适时出手,既救急,又收了公鸡,还展露出一点才能,震撼住了北墨林,这可谓是三管齐下,机警百出,起到的效果非常明显。
他笑道:“咱们到底去还是不去,总得说句话吧,如果一起过去,好让林乔语给大家张罗是不?”
大家轰然应允,来到“悦来一家”客栈。
到这里后,北墨林越众而出,直接走到柜台前和服务人员道:“和你们掌柜的说,就说县师爷府上北墨林和大家吃饭,请安排雅间伺候。”
林乙然看到南宫长云,不显山不漏水的来那一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不耽误喜爱之情,这一手确实漂亮,心下自是欢喜,一直在没话找话,她说:
“不知南宫阁下,仙乡何处?”
掌柜听说有贵客来临,急忙迎接出来,到众人面前问:“北管家,不知几位到此赏光,失敬失敬,有何要求只管吩咐下来,我好张罗安排。”
南宫长云说:“我们七个人,北管家应该有五个人,总共十二个人,掌柜的请看应该怎么安排,这都很好说。”
扭回头和林乙然道:“在下日常居无定所,四处为家,今日醒来是一处地方,明天又会到哪里云游,一切都还说不定。”
北墨林管家直接说:“这样,我那几个跟班,安排他们一处,让他们自便,另外,咱们这一边是怎么安排的?”
甄影捃看看掌柜说:“有没有大包间,一次性坐十二个人的?如果有,只管安排,我们两位没有那么多讲究,北管家,不知这样妥当不?”
“妥当是妥当,就是雅间没有大的,”北墨林犹豫着说,“一个房间最多能坐六个人,已经了不起了,就这还显得拥挤,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
晋运听了具体情况,于是说:
“两位先生,北管家,还有郑光地,你们坐一起,剩下的我们四个随便在大厅找个地方,不用再特别安排位置,这不就妥当了。”
对其他三人说道:“这样可以吗?我们就在大厅吃吧,在哪不都是一样吃个饭?”
林乙然虽然想和上边的人一起坐,但也知道不是闹意见的时候,如此一来,基本情况大体确定。
这几个童生和林乙然在下面大厅就餐,南宫长云等几人,在上面三楼就坐,四个跟班随侍在一边,另外开了个雅间。
抛开其他人不说,只说南宫长云他们,在吃饭交谈的情况。
南宫长云还记得,林乔语的家庭和黄老财的矛盾,但不知道具体情况,是如何发生和激化的,赶紧把眼前的事情先着手暂且确定下来,瞅空处理林黄两家间的冤仇。
甄影捃问:“北管家,我们呢,今天头一次见面,但是还请你把得到古迹的具体情况,和大家详细的介绍一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北墨林别看身材浑实,肉墩墩的一大坨,坐在椅子上费力而不自在,最后使满劲的终于坐进圈椅里,他晃了晃身子,以图舒服点:
“那也是前不久,也是在一次吃饭的时候,隔壁雅间有人在高谈阔论,我嫌他们吵得慌,就准备过去干涉,谁知我刚到门前,就听人说:‘追风’,我怎么得到消息,说你知道哪片水里有古迹存在,说说大致有多长时间了?”
南宫长云说:“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这样:不知出于何年何月,从荒古到现在一直存在吧?”
北墨林轻“咦”了一声,说:“嗨,这位小先生,你怎么知道?奥,你当时一定也在场,要不也不会说的八九不离十呀?”
甄影捃眉头一皱,又缓了下来:
“这不是正常吗,任何人,特别是你说的所谓‘追风’,他为了达到目的,不会一股脑的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的。
“如果是你,你也会如此说的,这是江湖上处事的一种方式和把戏,你不这样认为吗?”
“不,我认为是真实的存在。”
北墨林慎重的说道,好不容易得到一处古迹,他才不会轻易的否定古迹存在的真实性。
如果真的存在,只要官府出面,他可是要拿业绩的,虽然不会升官,但是别人吃稠的,他喝点稀汤剩水还是可以吧?
郑光地看到北墨林一直在卖乖,不舍得把情况说出来,有点气恼:
“北墨林,凡是在这里的都是好朋友,虽然两位先生今天刚认识,但他们的处事风格,你北墨林拍马也追不上,我说的你信吗,要不咱两来打一赌,看谁死?”
北墨林咧咧嘴,说:
“你郑光地不就是有关系吗,用得着来嘲笑挖苦我?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一星半点。
“据他们的小道消息,好像是说前林子湖里边,那个湖泊可是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渺茫无际,方圆数千里范围,涨潮时洪波涌起,汹涌澎湃,浊浪翻天覆地。”
南宫长云说:“问你个事请,北管家,你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你知不知道林乔语和黄老财中间的过节,过节是如何形成的,具体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想听听。”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北墨林陷入回想中:
“说实在的,最开始是怨黄老财,黄老财叫黄东明,随着事情的发展,变得不由人控制了,一直朝前奔去,谁也没有能力挽回人命,最后的结局林乔语的老婆殒命。事情说来简单,里边的事情很复杂。”
“那是如何个复杂法呢?”南宫长云问,“说来听听,我想插进去一杠子,把这场事情给解决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哎吆,”北墨林急忙劝道,“您是多么尊贵的人,进去参搅这事有点……那啥。”
南宫长云听他这样的话,有点不高兴的说:
“你说的不就是我多此一举嘛。何必在这里搞些弯弯绕,你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人会愿意舍命赴死?
“但凡有希望在,我想她也会苦里偷生,不会抛下女儿、抛下夫妻的情分不要,寻死觅活。”
北墨林叹了口气:“哎,你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本来你不逼着我说,我会让这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的,……”
南宫长云打断北墨林的话,告诉他:
“我在这里给你打个保票,如果古迹真的在前林子湖里,我们负责探采巡查,只要它在,是你们用得着的,我们全力使为,一定会把古物打捞上来。
“并且以你的名义上交官府,我保证。但前提是,你必须把林黄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嗨,真有你的。
甄影捃听到这里,深为南宫长云叫好。那还用说吗?
北墨林“噌”一下如吃了海狗鞭似的,或者喝了鹿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南宫长云:
“真的吗?”
南宫长云很自然的说:“郑光地大哥也在这里,他可以作证,你还不相信?”
就是要这句话,没想到北墨林掷地有声的说了出来:
“信,我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如果是真的这样,我负责把林黄两家的冤仇,把他了解了!”
南宫长云自信的说:“既然你这么痛快,我陪你喝酒,你说喝咱就喝,只要你能喝咱就一直喝下去。”
北墨林马上叫掌柜:“拿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