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旅途经过了二十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将要到达终点了,车上的人们长出一口气,就要进入学府了,一旦进入学府就会遇到很多同龄人,也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但是终点也是,他们几个还要在这里生活很长的时间,要想在战斗时独当一面,还得需要自己付出艰辛的努力和打拼。
现在马车抛开后面草原的帐篷,一路向前,就要进入前面的峡谷,这个峡谷不是壁立万仞,两边是不多高的土坡,过了大峡谷再继续向前就来到一片大荒,入目是莽苍的原始森林。
大荒是树木参天的蓊郁古树林,树林密密匝匝,古树上生长着的树叶也已经出现衰败的景象,但是目前还是非常繁茂,古树的底下有各种植物,有些蔓藤攀绕着高树,依仗着古树的支撑,汲取着营养。
出了森林再向前走一段路就是武城学府,学府巍然屹立在几个山头上,它分成几块拱卫着中间的学府重地。里面就是求学的人,和教学的师傅。
生活在这里的人非常多,内里有开园种植各种植物,供人们生活所需。为什么还需要这些日用品?因为还有许多向他们一样的人,也是刚刚到达这里,刚入修真,还没有辟谷,仍然需要食物。
康翼骋介绍到这里,就停住不往下说了,铁忍寒等了一会还没见动静,忍不住问:“还有啥,赶紧说嘛,学府的布局,还有多少弟子,这些都可以说,还有搞种植的,都是谁负责,为啥不说了?”
康翼骋在是在引起他几个人的注意,只有铁忍寒吃他那一套,忍不住问他,其他人就不上他的当,你愿说就说,不说了到地点谁还能不知道,你介绍只是个初步印象,听景不如看景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看铁忍寒在一直追问不休,康翼骋过足了老大的瘾,要开口说话,不想君知秋问:“安先生,咱们学府在一大片山脉中,几座山峰都有弟子居住吧,那得需要多少人才能住得下?”
瞧瞧,看人家的问话水平,和铁忍寒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说人比人要气死人。
安昌枫听见问话,蛮有深意的看向君知秋,然后申千月,最终目光落在南宫长云身上,南宫长云一副你想说就说,我又没问你,你看我做什么的样子,他这幅样子,反倒把安先生逗笑了。
安先生笑道:
“哈哈哈,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要说心理厉害还得是长云,君知秋比铁忍寒强,但不如申千月,而申千月就比前面两个深沉的多,但最深沉的要算南宫长云了。
“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性,以及机警程度,你们都不如他,别看他年龄最小,有心着呢,我很欣慰,也嫉妒清流收个好弟子。”安昌枫呵呵笑道。
申千月忽然开口笑着说:“那你就说说呗,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谁还会说你的坏话不成?”
安昌枫看了看申千月,笑道:“我还是看轻你了,你的心机不在长云之下。弟子有几千上万吧,具体多少还真说不清楚,人员来来去去,变动很大,总而言之差不多应该有万名。
“至于学府的布局,我就不详说,分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平时各有教学,按方位依次对应木、金、火、水、土。有些弟子也负责种植作物,如果不种植作物,新来的弟子吃什么?”
忽然从旁边岔路上来了一伙人,阴阳怪气的高谈阔论,直气得安昌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听他们之中一个人傲然说道:
“吆喝,nb都是你吹的,我说哪里来的牛鼻子,在那里气壮山河的使劲吹,你知道的都是什么屌蛋玩意儿,好像你懂很多,还金木水火土,你怎么不说你是专门吹nb的呢?”
他们一听就知道这帮人是过来捣乱的,这帮人一个个撇着嘴,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康翼骋当时就不愿意了,站起来骂道:“你他奶奶的一堆臭狗屎,滚你妈的蛋,不要以为没见过你,你就满嘴的大粪,不会说一句人话,要不要爷爷过来教你几句?”
他们不骂还不要紧,一骂,康翼骋就直接对上了,他后来想想有女的在这里,再骂难听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但对面的人听见有人骂他,立马就不干了,跳起来就向这边逼近,手里的刀抡起来就剁。
一见大刀砍了过来,康翼骋火气噌噌往上升,飞剑直接从手中飞出,剑面射出道道光线,眨眼间来到跟前,直逼对方的眼睛,使对方把眼眯了起来。
对面出手的小子看到飞剑,就像见了鬼似的,想收刀已经来不及,被飞剑一挑马上带着那把大刀飞回康翼骋手里,他抓着刀三两下折断几截,随手扔到远处地上。
他纵身从车上跳下来,站到地上,飞剑向前挑向那小子的下颌,那个小子身子一阵颤栗,冷汗哗哗直往下流淌,剑一挑他就一颤,大张着嘴,眼皮耷拉着,向下看飞剑是不是要刺进自己脖子。
飞剑逼着对方的脖子,那个小子一动不敢动,讨饶道:“爷,爷,饶了小子一条命吧,我给您磕头,给您作揖,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康翼骋就不听对方所说的话,反而冷厉的说:
“小子,你很厉害,你也很能吹嘘,你咋不上天呢,地上养活不了你了。你快跟我说你是哪个门派的,我们好在有空的时候登门拜访啊。说,到底受何人指派,不说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忽然一群人在后边哈哈哈一阵放浪的大笑,有人开口道:
“我说小兄弟,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嘛,用得着动刀动枪的,赶快把剑收起来,我们好好说,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任谁被剑逼着也不敢说了,是不是?”
南宫长云一听竟然有人在后面帮腔,敲边鼓,仔细一想,应该是一伙的,或者是后面指使的人,眼光犀利的看过去,直射对方的面门,寒声道:
“你又是何人,你既然出来调停,怎么原先不见你说一句话,现在出来是不是晚了?如果我们偏不听呢?”
又对康翼骋剑下的人喝斥道:
“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受伤害者,刚开始是谁先出口伤人,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把他们训斥一顿?现在看到我们占先了,打抱不平的就出来了,你虽然及时,但我怎么就不懂了呢?”
对方的人先是一声不吭,接着满面含,却笑恬不知耻的说:
“这位小兄弟,这里有你什么事呢?你不要火上浇油,火着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我们好生劝解双方的矛盾,不好吗?”
南宫长云不乐意了,他这是调解吗?不是,一站出来就拉偏架,每一句话都向着对方,反而把受害者说的一无是处,明显的偏带着指责,指责康翼骋用飞剑逼迫人。
他接着声色俱厉的说道:
“我怎么越听好像我们越错?还是你的嘴本来就是向着对方的?你在这里充当最公正无私的审判者?谁给你的权让你出来主持公道?还是你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最公道?你认为你能秉持公心吗?”
君知秋也是不忿,跳下车,说道:
“对面的,好像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吧?信口胡言,你以为就能把道理说偏了?明明带着偏见,带着歪理,反而道貌岸然的说别人在火上浇油,刚才他们出来找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一句不是?”
南宫长云这时把缴获的飞剑拿出来,虽然不是多好,但也凑合着能用,他递给康翼骋,说道:
“大哥,能用就先用着,同时掌握两把飞剑,明暗结合,叫他们看看我们也不是泥捏的,不仅仅是这两伙人,把他们后面的逼出来,不亮出本事就是让人看不起,要打要杀只管下手干,还怕了不成?”
他边和对方纠缠,边小声对安昌枫说道:“先生,能直接和学府联系吗?叫那边派出阵容,派出强力人物过来坐镇,我们需要支援,这里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我们先拖住他们,赶快叫人吧。”
安昌枫也是被骂糊涂了,这时候一听南宫长云的话马上明白过来,手持一块紫色晶片默默的意念留言,随手在车上画出传送阵图,把手里的晶片放进去,瞬间消失不见,传信向武城总部飞去。
如果总部得到传信,应该会立刻调派人员赶过来支持,即便不能立刻到达,由他们在这里拖延,拖延一时是一时,总比马上打起来要好得多。
这下南宫长云稍微放心,四下扫视当前的形势,把敌对双方的力量进行对比,以求做到心中有数,如果话不投机打了起来,自己这方也能不吃亏。
对方的人比较多,自己一方不占优势,虽然可以立刻把面前的对手先解决了,但不知道对方会出来多少人,到时候支援的人还没有到来,必定要坏事。
向康翼骋使了个眼色,康翼骋也是个聪明的人,马上明了他的意思,接过南宫长云手上的飞剑,上手稍微祭炼一下,飞剑倏地飞向和南宫长云对话的人身前,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盯在面前。
飞剑直逼对方的眼睛,光芒闪烁,阳光被反射过来,照得对方眯缝着眼,康翼骋指挥两把飞剑,一把盯着对方,一把围绕着他上下翻飞,嗡嗡的飞驰声音把他干扰的心惊胆战。
本来这会儿对面的人就感到紧张了,不再喋喋不休的胡乱咋呼。
铁忍寒坐在车上,一直不安宁,左看右看。
正在焦急的等待支援人员到来的南宫长云一方,心急火燎的期盼着人员赶紧过来,谁想,这时对方的人马反而出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