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浑身一股痞劲,站在门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说识相的赶紧离开,这地儿被大爷包了,想吃饭到外边去找地方,就别在这里耽搁事情了,张开眼睛仔细看看!”
铁忍寒听见小子在那边叽叽歪歪,一通乱放屁,立马就不乐意了,想把老大的气势摆出来让大家看看,眉头一横暴喝道:“他娘的,小崽子你说谁不长眼,他母亲的,你大爷在这里坐着碍你啥事?”
把背包拎到手里,站起身前走几步,骂道,“这是你家,你说让谁坐谁就坐?说的净是些屁话,连人话都不说了?我就坐了,来打你爷爷吧!”
高声喊话的人气炸了,伸手操起凳子准备过来动手,一边跟随的小子说:“焦老大,现在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等我们吃过饭之后把他们叫出去,狠狠揍一顿,揍得他娘都认不出来,老大您瞧好吧!”
君知秋立刻说:“小子,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还想揍谁,现在就说出来,别等到时候爷们走了,回家找你爹哭着要找爷爷,爷爷可不管你啦。”
这个跟随气得直哼哼,几次想动手,狠声压了压邪气,终于没有采取行动,脸色阴历的看着这边,暗气暗憋,眼光扫过来扫过去,最后邪笑着附在焦老大耳边嘀咕一阵,坐到位置上一直在邪笑。
南宫长云高声喊道:“老板——安排个人过来,招呼着点菜上饭啦。”看情况他是要故意气死这几个人。
老板听见喊话,打眼一瞅,店小二也不安排,自己赶紧小跑步过来,一边跑一边拿毛白布在脸上抹了一把,又把毛白布搭在肩上,小碎步紧跑几步,那个跟随一伸脚,老板蹬蹬几步差点绊倒,趴到桌子上,呼呼啦啦一桌碗碟物什掉了一地,惊得脸色大变。
焦老大故作惊叫,“啊”一声跳了起来:“娘个腿咧,老小子,你把一桌东西掉到我们身上,这算什么事呢,老子在你这里照顾你的生意,你难道不知道,还要把一群狗东西招呼进来,扰乱爷的清净,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懂事的,就把这一群狗们撵出去,不懂事呢,哥几个就把你店砸了。你说吧,话放这啦,轰不轰走,你看着办。”
店老板战兢兢的说:“那个张老哥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出门在外,都是在我这里歇脚,您担待,多担待,今天不管吃什么都是我的……”
“哈哈哈,笑话,”焦老大恨声道,“我本来就是来吃你的,喝你的,你还咋整,咹?”
南宫长云看着焦老大在那里作威作福,知道他就是一个街头混混,混混也想立棍呢,听到楼上下来的几个是外地人,就把势利眼放出来,想敲诈勒索。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轻飘飘的走到焦老大身边。
焦老大根本就没有听见脚步声,只听到人的说话声:“焦老大是吧,你的势力发展多大了?人手够不够?招不招人啊?给你点钱财怎么样?”其实这帮人说撵人都是废话,主要是想捞点钱,有人听见可以直接拿钱就笑了。
可是焦老大还没反应过来,南宫长云扬起耳巴子连抽几下,焦老大还在愣神,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他马上喊道:“你打我?”
“是啊,不够再来几下?”
疼痛这时才传递过来,焦老大凄厉的叫喊响了起来:“打,给我狠狠得打,今天不要叫他们出去一个人,全部打死……”
这时候铁忍寒几个哗棱棱,把刀从包裹里抽了出来,从四面把这七八个人围了起来,南宫长云已经来到门口,把门守住。明晃晃的刀一出来,车老板张老头也拉一张凳子,场面立刻大变,这几个人本来还在呼喝,马上被镇住。
南宫长云说声:“打。”
店老板在南宫长云的示意下,找店小二和他们一起把桌凳拉开,先把场子整好才能放开手脚嘛。
几人把刀背翻转向下,一阵乱打,谁想反抗,马上刀口又向下威慑他们,砰砰啪啪挨着轮了一阵。
这几个挨打的也很聪明,一个个弯着腰只让后背挨刀,可谁知后背也不好受,那刀背才多宽,天又热穿得又单薄,还有光膀子的,能挨几下就不得了。不知谁开始下了狠手,把刀背轮开,几声闷响后,人都趴在桌上嘶嘶吸气。
南宫长云又给君知秋使眼色,又叫他专门对付焦老大,这次可不比耳巴子好受,君知秋抡起刀背上下左右猛抽了十几下,把二百多斤的身子抽得乱打颤,每抽一下就是一声凄厉惨叫,鬼哭狼嚎似的。
又向铁忍寒使个眼力,叫他说话,焦老大听到了暗暗心惊的话:“不服是吗,哥们继续招呼,好好伺候着,再来一轮。”
焦老大听了好悬没趴下,多亏桌子支撑着他,赶紧接话了:“服了,服了。”
“没听清,大家听清了没有?”铁忍寒道。
“没听清他说的是啥!”大伙连声喊道,这次非得把他治下不可,要不走后还是胡作非为。
“我服了,真服了。”焦老大高声喊道,喊了以后哭开了,因为喊话的时候必须直起腰,牵动背后的伤势,受伤的地方不是一般的疼,正经挨打时那就是瞬间疼,动一动才叫真心的疼,撕心裂肺的疼。
其实南宫长云他们都知道,这次也就是皮肉之苦,也没有施加给残疾的伤害,可能被铁忍寒打的人受伤比较厉害,但他打的人也是最多的,把这个打罢就换另一个。
这时,申千月说:“滚吧,还想等着再招待一顿?”
七八人灰溜溜出了门,转身就想跑,受伤在脊背,想跑快必须甩动胳膊,牵动膀子,所以他们也跑不快。
只听南宫长云喊道:“回来,还有这里受的损失没有着落……”不喊还好,一喊叫这些人跑得越加快了,一个个夹着膀子,双腿急速晃动,于是他伸手发出火弹砸向最前边的人,只一下就把人炸趴下了。
他寒声道,“再跑,你们都得死,可以跑动一下试试看……”
几人灰头灰脸的回到近前,南宫长云说:“我知道你们口服心不服,不是吗?准备夜里回来报仇,是吧?我还把话撂这了,专等你们来报仇雪恨呢,谁不来就是孙子,听见没有孙子们?”
想了想又说:“刚才说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焦老大这次真是吓坏了,胆战心惊的把几人身上带的钱都搜罗了出来,一并拿到南宫长云跟前,到跟前后话也不敢说一句,只顾着把钱向前送。
南宫长云说:“你是不是活腻了,我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叫你赔偿损失,你就把钱给我吗,啊?”
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能发火球的人,所以在看见火球后,焦老大什么想法也都烟消云散了,老老实实把钱财送到店老板手里,临走还给店老板几鞠躬,边鞠躬边说:“给您添麻烦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后边跟着的人,也七上八下的挨次鞠躬,乱七八糟嘈杂一阵,灰溜溜的向外走去,客栈终于清静下来。
南宫长云几个人重新坐下,店老板立刻把店里最好的饭菜点了,让厨房赶紧做好上菜,要热火的招待几个人吃住。
这时候车老板出来说话了:“老板,你不必这样,这几个人都是奇才,你不用管他们吃住,该吃该住都是他们自己负责,我们出来习惯了,一般饭菜就好,我也是只管送他们,后天就回来了,到时还是老样子。”
“我想尽尽心意,哎,那好吧,一般饭菜赶紧端上来……再送酒一壶,这个必须给,不要的话我就不做你们的生意了。”
这店老板好心想热情送菜,人家不要,这回想送一壶酒怕人家再不要,干脆耍赖,拿不做生意相“要挟”,几人只得接受店老板的好意,坐下来安稳地吃饭。
“我说,饭菜都吃罢了,这酒还没见下去多少,”铁忍寒咂咂嘴,“谁出个主意,把酒卖了?”
几个人吵吵嚷嚷,说了半天也没人拿出个好主意,南宫长云笑道:“还是我来吧,先说好,谁如果输了就喝一大碗酒,非得把他灌趴下不可!方法是喝酒时不能带‘酒’字,谁如果带了谁输。
“先来击壶传花,壶声停花朵止,花到谁跟前,谁喝酒。这是两个方式同时来,保准下酒很快。张大爷,你年岁大,不让你喝,你用布蒙着眼敲击酒壶,如果花在两人手里两人都喝,开始!”
梆梆梆一阵敲击,大家都很兴奋,唯恐花儿落在自己身前,一个个紧张的不行,手忙脚乱的传送花朵,几次敲击声没停,花朵却停了下来,只得继续传送。
结果正在热烈的传送花朵的时候,花就停在铁忍寒手里,输了酒,他就说:“运气不错呀,一上来我就喝酒啊。”
几个人除了南宫长云,同声道:“你说酒了,喝酒。”
南宫长云赶紧叫停,让车老板把酒倒上,挨个摆放在每个人面前,看着大家,示意他们喝酒。
每人喝两碗酒,喝了之后,君知秋咂着嘴说:“这酒一下就喝两碗,有点下不去了,酒这东西呀,没有酒却想喝酒,喝多了就难以下咽……”
大家哄堂大笑,说道:“说完了没有?”
君知秋立刻说:“说完了呀,有什么意见?”
“哈哈,”铁忍寒大笑,“四碗酒呀,四碗,不叫说酒,你非要说,喝吧!”
他很高兴,大家也高兴,因为自己这次没有说酒字,铁忍寒又说酒字了。唯独申千月和南宫长云没有说话,更没有提到酒字。
一大壶酒说完就完,几个人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的上楼去睡觉去了,南宫长云和车老板留在最后,
张老头说:“长云,你几乎没喝酒,晚上睡觉可得警醒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南宫长云笑道:“没事,我知道,夜里我会注意的,放心吧,没啥事,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睡,焦老大他们已经吓怕了,根本就不敢过来;如果真要来了,非卸他们一只胳膊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