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尼也忍不住了,刚才五里外的靶子由安多打掉了,十里外的靶子说什么也得由他来发射,安多对自己能第一次发射这种大炮心满余足,也就不和安尼抢,让给了他。
安尼也不负众望,两炮也就将十里外的靶子打了个灰飞烟灭,二十里外的靶子却连发七八炮也不中,安多一把推开了安尼,自己来发,也是不中,李鸿基知道这种大炮二十里已是它的极限射程了,要想打中,那只能靠运气,不过想到比现在明朝拥有的最远只能打十里的大炮,优势已经很多了,暂时不用再改进。
李鸿基向孙元化问道:“初阳先生,这种大炮一月能生产几门。”
孙元化算了一下回道:“下月可以生产五门出来,若闯王能全力支持,从第二个月开始,每月能生产十门。”孙元化也没料到这个大炮有如此利害,看来以后朝庭要不得安宁,而自己是亲手制出的这等利器,以后只能投靠李鸿基,所以他现在心甘情愿的叫出闯王来。
李鸿基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算了一下,一年能生产出一百二十门,足够了,对身边的袁宗第道:“以后全力支持炮厂的工作,如果工匠不够,可以暂时从枪厂调一部分,枪厂再重新招人。”
袁宗第点头答应,心想:“我什么时候对孙元化提的要求没答应了么。”
看完大炮的试射,李鸿基满意的回到了闯王府,李鸿基办公的地点就是在书房,田玉珠也每天在书房替李鸿基整理各地报告,有些实在难以辨认的还要她重抄一遍,不过随着闯军对商洛的撑控越深,许多无权无势的穷秀才也加入了闯军中,现在每个县基本上都有了文书,也不用田玉珠再抄了。
除了这些,李鸿基的许多命令还是由她代写,盖上闯王的大印再往外发。李鸿基也明知这样不妥,但李鸿基自己的毛笔字也实在难看,写字又慢,若每一遍命令都要他自己写,每天的时间只够用来发布写字了。
田玉珠见李鸿基回来,迎了上来:“夫君,刚才就是大炮在发射吗,吓死人了。”
李鸿基一笑:“不错,有了大炮,商洛可以说稳如泰山了。”
田玉珠拿出一份报告来道:“夫君,贺珍刚刚送来消息说义军又要花三百万两白银买兵器,邢姐姐听道这个消息肯定很高兴。贺珍还另发了一秘件,你自己看。”
所有送来商洛山的文书都要田玉珠先过目,唯独一些紧急机秘的文件李鸿基要求部下以秘件呈送,田玉珠不能先看,田玉珠开始不在意,拆了几件,惹得李鸿基大发牌气,把她赶出书房。
田玉珠大感委屈,跑去和田母同住,田母好言相劝,等田玉珠静下心来,却不好意思再回去,李鸿基也不来接她,后来还是高桂英来请,田玉珠才重回到自己的住处,李鸿基也不以为甚,书房仍然由她打理,但密件田玉珠却再也不敢拆了。
李鸿基接过密件,坐了下来,拆开来一看,笑呵呵地道:“贺珍这小子,能耐不小,这事都能探听出来。”拍了拍腿上:“珠儿,来,坐这儿,你也看看。”
田玉珠撅起了嘴:“我才不看,免得你又赶我走。”
李鸿基见她明明很想看的样子,反而大耍花枪,溥怒的脸上楚楚动人,柔声说道:“夫妻本是一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个密件如果你随便拆我也不说,手下那些人必定认为我昏馈无能,什么事都托给一个女子,怎还能对我忠心。”
田玉珠才转怒为喜:“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看不起女子,”
坐到了李鸿基腿上,田玉珠展开一看,骂道:“这个牛金星真是阴险,看来这次郝摇旗也是不怀好意。”
原来这上面正是完完整整的写着当天晚上牛金星对高迎祥献计突袭商洛的事。
李鸿基摇了摇头道:“不会,郝摇旗是个直肠子的人,何况又与马维兴结拜,必不会干此事,若是要突袭,领兵之人就得另派他人,不过也不得不防,等他们到来,还是要让马维兴加强防备。”
田玉珠道:“他们竟敢如此,不如这次兵器我们再加价,这样少卖给他们一些,也好让他们的实力增强没有那么快。”
李鸿基想了想:“不,我们不能加价,这次郝摇旗过来,我还会让马维兴把他带去看我们的大炮,下次他们再来时,大炮也可以卖给他们。”
田玉珠大讶:“夫君不是说大炮很利害吗,如今他们的军师对我们不怀好意,夫君就不怕卖给了他们大炮,义军以后用来攻打我们。”
李鸿基道:“你想想,现在义军的势力大,还是官军的势力大。”
“那还用问,当然是官军的势力大,若等到数省官军都聚起来,义军恐怕马上就支撑不住了。”
李鸿基微笑道:“那不就结了吗,我们一定不能让义军被官军消灭了,否则怎能混水摸鱼,何况我会借口义军没有操炮的人手,把炮手都换成我们的人,炮弹也是定量供应,没有了炮弹的大炮,只是一蹲废铁,对我们毫无威胁。”
田玉珠眼睛亮了起来:“夫君真是…真是…”想要说阴险,突然想到这样说自己的夫君好象不对,再也说不出来。
李鸿基抱着她的手已经不规矩起来,按住了她的,揉了几下,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真是什么,说呀!”
田玉珠满脸通红,娇艳的脸上好象要滴下水来,口中已发出迷人的呻吟声:“真是…夫君真是英明神武。”
李鸿基呵呵大笑,抱起她朝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