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竟然亲自来了!
纪妧满脸笑意,亲自起身出去相应。顾采蘋上次在安宁公主面前丢了脸,略一犹豫,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许瑾瑜一听到安宁公主的名字,反射性的觉得头痛。这位安宁公主如今频频露面,让人想不多心都难。许徵没半点做驸马的意思,可万一安宁公主一厢情愿怎么办?
换成别家的姑娘心中暗暗倾慕,许徵装傻充愣当不知道就行了。只要不登门提亲,女方总不好主动让人说亲。
安宁公主可就不一样了!万一求皇上下一道赐婚的圣旨,到时候许徵想不做驸马也不行。
说到底,天家公主天生就有任性的资本。
许瑾瑜神色自若的随纪妧一起迎了出去。
天气渐渐燥热,安宁公主今日穿了一身极薄的夏裳,粉嫩的鹅黄色映衬的她格外娇俏。秀气的小脸上还敷了些脂粉,更添几分容色。
“见过公主殿下!”三个少女一起行礼。
安宁公主笑道:“快些免礼。今日我是特地代母妃来给妧表姐添妆的,大家不用拘礼。一口一个公主殿下,叫的我浑身都不自在。”
边说边亲昵的挽起纪妧的胳膊,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拉起许瑾瑜的手,笑眯眯地说道:“瑾娘,上一次在秦王府你落了水,身子还好吧!”
顾采蘋又被晾在一边,心中又嫉又恨。
这个许瑾瑜,嘴上说的倒是好听,行动上却截然相反。先是讨纪妧的欢心,现在又巴着安宁公主不放!
许瑾瑜总不好将安宁公主的手甩开,只得任由她握着:“多谢公主殿下关心。我只休息两天就好了。”
就是就是!真正受了寒气的人是我啊!
顾采蘋暗暗咬牙,有意抢着说话。可一想到那天当着安宁公主的面落水出了丑,心里就不自在,终于还是安分老实了一回。
进了屋里,众人又是一阵见礼寒暄。
安宁公主神色欢快的笑道:“母妃为妧表姐准备了许多添妆礼,本来打算让宫女送来。我求了母妃好久,母妃才同意我出宫代她前来。妧表姐,快些来看看这些添妆礼喜不喜欢?”
安宁公主吩咐一声,身后的八个宫女各自捧着锦盒走了出来。打开锦盒,各式精致华美的珠宝首饰璀璨夺目,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纪妧是纪贤妃嫡亲的侄女,为纪妧添妆当然不会小气,特地从库房里精心挑了些款式新颖的珠宝首饰。
纪妧心中十分欢喜,笑着道了谢:“这些首饰我很喜欢,多谢公主殿下。”
安宁公主俏皮的眨眨眼:“这都是母妃送给你的,你就别谢我了。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要不是有了这个借口,母妃可不会轻易放我出宫。”
这话说的诙谐有趣,众人都被逗乐了。
身为公主,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自不用说,却也约束极多,平日被拘在宫里,出宫的机会少之又少。安宁公主为了能到侯府来一回,软磨硬泡了许久。
不过,这些话安宁公主是绝不会说的。
安宁公主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在看到那幅精美的绣品时,眼睛一亮,笑着说道:“让我来猜猜。这么精巧的绣品,一定是瑾娘亲手绣的。”
纪妧笑着应了声:“公主真是一猜就中。这确实是瑾娘绣的,做成桌屏一定十分好看。”
安宁公主兴致勃勃地拿起来翻看。依然是精妙的双面绣,绣品不算大,却十分精致。
两面各有三幅,一面绣了三幅春景,另一面绣着一汪荷塘,粉色的荷花亭亭玉立,碧绿的荷叶尽情舒展,水波荡漾,美不胜收。最妙的是有一支荷苞上伫立着一支蜻蜓,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安宁公主赞叹不已:“这幅荷塘绣的太有意境了,我好喜欢。”
纪妧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你再喜欢我也不会送给你。这可是瑾表妹特意绣来送给我的。”
安宁公主被逗乐了,故意撅起了小嘴:“瑾娘,你快看看,妧表姐故意气我。我不管,你一定要绣一幅更好看的送给我。”
许瑾瑜笑盈盈地接口:“好,等公主殿下出阁的时候,我一定绣一幅更大更好看的送给你。”
安宁公主顿时被羞红了脸。心里浮现出许徵斯文好看的脸孔,甜丝丝美滋滋的。自然也忘了再提什么绣品的事。
许瑾瑜及时将安宁公主的话应付了过去,心里暗暗松口气。
这样一幅绣品,十分耗费时间和心思。即使是她,也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安宁公主真的张口索要,她也不好拒绝。
花费时间心力还在其次,可她实在不想和安宁公主再有接触。更不想安宁公主借这样的机会接近兄长!
安宁公主自然不清楚许瑾瑜在想什么,很快就抛开了羞涩,和许瑾瑜说笑起来。
小邹氏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暗暗嘀咕。安宁公主虽说平易近人,可对许瑾瑜也太过友善亲切了吧!这才见过几回就这么亲热了。
邹氏心里却溢满了骄傲。
自己的女儿果然是人见人爱。
正说着话,又有丫鬟来禀报。安国公府的人来了。
安国公夫人叶氏是纪妧嫡亲的舅母,来为纪妧添妆是理所当然的事。小邹氏和邹氏姐妹两个亲自起身出去相迎。
等待的短短片刻,许瑾瑜有些心神不宁。
一想到安国公夫人,不免就想到了陈元昭。想到陈元昭,就会想到那一天的不欢而散总之,只要和他扯上的都没好事!
许瑾瑜忿忿地想着,旋即又安慰自己。
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陈元昭绝不会再生出误会。再说了,今天是安国公夫人来为纪妧添妆,陈元昭又不会来,不用紧张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小邹氏和邹氏先走了进来,然后是叶氏陶氏,再然后是
许瑾瑜的笑容一僵,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