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第十八章
郭进感觉最近的局势很不对劲,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焦躁的情绪,一个弄不好就会控制不住爆发的不过现在他暂时脱身事外,也没哪个不长眼的主动来招惹他而他现在也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黑龙江内部,哪有那闲工夫去理睬别的
可拖雷最近的变化挺让他伤感的,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在抗爱山伏击了窝阔台那倒霉蛋的就是拖雷无疑,虽说没什么证据,卡大家都是明白人想想前不久自己还劝说过他要努力争取,现在想来还真是感觉自己傻冒得可以是什么时候,自己和拖雷的关系变得如此遥远了呢,本来以他两的关系,如此大事,拖雷肯定不会瞒着自己单干的
不得不感叹时间真是可怕的怪物啊估计就是自己远离蒙古近十年时间,回来后又是一系列的征战,拖雷都是先锋,而自己,只不过是搞后勤的,根本就没多大交道可打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十几年过去了,大家的关系,竟然已经如此的陌生了吗?
自从送走七公一行之后,郭进就对自己一手安排的迁移事宜更加的上心满办法,他被成绩到了想想当初两人商量的一幕,自今还历历在目,而七公他们,已经基本上达成目标了,差的,只不过是后续的一些治理罢了可自己这边呢~~~~~~
“阿里黑说:当年诸王推举四王爷监国的《协约》,提出监国驻跸地不在老营,怯薛军不受调遣,即便发生紧急军变,调集怯薛军出征,也需二爷、三爷、四爷三人同时签字,因此恕奴才不能改变诸王的《协约》。”
“这事我也听说过,阿里黑确实坚持原则、胆识过人!”窝阔台赞同道。
“当时四王爷气得脸色发青,眼睛喷火,指着阿里黑的鼻尖,吼道:‘阿里黑,不要拿根鸡毛当令箭,本监国是谁,是先大汗的守灶之人,我的话你也配反对。’可阿里黑拗着脖子,皱着眉道:‘四爷,《札撒》要求怯薛军只忠于大汗,这也不是我阿里黑个人的意见,要改变协约,得需新大汗发布新的《札撒》。’一句话,硬是把四爷顶个倒仰儿……”
“这阿里黑还真是个人才。”窝阔台啧啧地说,“那后来老四有没找他别扭?”
“怎么没找。”
“说说看?”
“过了不久,四爷又提出让多豁勒忽出任怯薛军副万户。”
“多豁勒忽……”窝阔台脑海中浮现出这个人的影像,他是者台的亲弟弟,惊道:“这里面有阴谋,阿里黑如何处理的?”
“阿里黑对监国拖雷说:‘谁当副万户他都没意见,怯薛军重大人事变动,应该是忽邻勒台大会以后,新大汗的职权,恕末将暂不能从命。’阿里黑说得有理,四王爷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气坏了四王爷。”
“先生,怎么回事?”
“一天,多豁勒忽在四王爷家饮了酒,大咧咧地回来,本来他自恃是四王爷的红人,没人敢管他,便让他人值夜,自己踉踉跄跄回家睡觉。这件事被阿里黑听说,当即带人从床上绑了,依据《怯薛军军规》,将酗酒不能理事的多豁勒忽带到中军警备室,连口水都不给喝,整整关押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多豁勒忽的人禀报了四王府,监国拖雷亲自说情,还是没用,直到多豁勒忽酒醒,认罪,被打了五十军棍,阿里黑才放他回家。这件事发生后,四王爷很生气,虽然暂时无法整治他,以臣之见四王爷一旦登上大位,第一个裁撤的人,一定会是他。”
窝阔台脸上略露喜色,说:“阿里黑能这样,本王还有何忧!”
“父汗同意儿臣去见阿里黑了!”
“是,你去吧,但不能莽撞,先要去见你二伯父,让他送你去中军,也让阿里黑明白,你到中军并非个人行为,万一他有个变化,也有所顾忌。当然,阿里黑若敢违抗我的谕旨,本王当上大汗,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儿臣遵命!”
窝阔台又望着亦鲁格说:“在大朝会上,听说铁木格一直支持老四,这个人本王知道,如果他知道本王活着,就不会支持老四。在汗廷中,除了老四和二王兄,他的影响力最大,所以还得派人去见铁木格!”
“三爷,老臣愿往!”
“王傅去更好,让耶律先生同你一起去,本王算好了,你们三天后可到老营,大约比本王早到两天,你们见过铁木格,第二天他会参加朝会,次日本王就进老营。时间安排得紧一点,省得给老四叛乱有准备时间。给铁木格的信我也写好了,你们带去,让铁木格在大朝会上公布本王要回曲雕阿兰的消息,先打个预防针,闹闹龙廷。”
“臣何时可以动身!”
“今天就走!”窝阔台从案上取过一封封好的信,递给亦鲁格,又说,“拿好这封信,本王算好,这封信就能打碎老四的美梦!”
亦鲁格担心地问“王爷,臣还有句话,三爷到了汗廷,对四王爷如何处置,总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吧?”
绰儿马罕也响应说:“是呀!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差点害死三王爷,还害死了也遂皇太后,得先下手,让怯薛军拿他。”
窝阔台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眼里波光闪烁,摇摇头,说道:“本王此去老营,不是平叛,是受天命为大汗,老四如果肯悔悟认罪,本王对四王府的人一律不抓不杀。”
亦鲁格道:“臣以为这有点放纵过甚了吧!”
绰儿马罕也道:“我看这是养虺成蛇!”
“老四不是虺,是本王幼弟,当年辽太祖两放反叛之弟剌葛,本王想效仿他,如果他不再反叛,奉我旗号,我愿与他登山刑牲,告天帝祖宗为誓:绝不相害。”
镇海担忧地说:“可辽太祖最后还是尝了恶果后,不得已杀了剌葛,天下才得以安定。史书上说,三次叛乱后‘民间昔有万马,今皆徒步,士卒采野菜为食,孳畜道毙者十之,物价十倍,有国以来未尝有的灾难。’”
“可即便这样,本王亦不后悔。这次能活下来,蒙哥亦有功,因此本王想让蒙哥先回老营,劝其父不要继续为恶。”
亦鲁格大惊,道:“老臣反对大汗让蒙哥去老营,如果他去了,四爷就没有任何顾虑,更要起兵反叛了。”
“只要怯薛军站在我们方面,本王料他不敢作乱!”
“为什么?”
“本王不出五天就可到老营,他想反叛,也无准备,其他诸王、诺颜哪个会从叛,他拿什么与我五千大军、数万怯薛相抗,难道他一点也不顾及家人了吗?”
“不放蒙哥回家,王爷手上有人质,正好牵制他,使他不敢反叛。”
“不,本王派蒙哥去,就是要加速老四势力的崩溃,蒙哥一去,老四才真正相信本王活着,本王让蒙哥回去,老四会更加犹豫不决,产生求生欲望,方能接受现实,不去反叛,这样才有利于汗国的稳定。”
耶律楚材赞成道:“三爷说得有理!”
亦鲁格说:“这事得先与大福晋通通信,让她高兴高兴。”
“不,不许去惊动她们,他们身边一定有老四的探子,不能你们一到就暴露了身份。”
“臣等明白!”
“就这样吧,亦鲁格与耶律先生回去准备一下,你们先都下去,阔端与绰儿马罕留下,我还有些话叮嘱一下。”
众人下去,窝阔台把写好的一份谕旨拿在手上,望着阔端与绰儿马罕说:“这就是朕反复想好的收伏怯薛军的谕旨,现在交给你们。”
阔端与绰儿马罕跪下,接过谕旨,说:“臣等一定不负重托!”
窝阔台望着阔端说:“本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让绰儿马罕与你一起去老营。”
“三爷放心,末将一定会保护好阔端殿下的。”
“前路艰险呀,你们去老营见到阿里黑,如果他肯听从招呼,再好不过了。如果万一此人固执己见,甚至已经卖身投靠老四,要抓你们,绰儿马罕可相机行事,诛杀阿里黑。然后,召见四大怯薛,由阔端宣布本王谕旨。”
“杀掉阿里黑?”
“是的!”
“那会不会引发内乱。”
“本王认为不会,四大怯薛见到我的谕旨后,决不会背叛我的。”窝阔台望着绰儿马罕说,“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采取极端措施的!”
“奴才明白!”
窝阔台取下腰间宝剑交给阔端,眼中含着深情,说道:“这是你祖父铁木真的宝剑,你带上它,阿里黑和四大怯薛无人不识。”
阔端接过宝剑系在身上。窝阔台对二人道:“你们接管了怯薛,第一件事就要派人加强老营内外防务,控制整个营区内治安,在本王出现时,严密监视诸王营寨,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保护本王平安登上汗位。”
“儿臣明白!”
白帐高车内,窝阔台站起身,拍了拍阔端的肩膀,又拍了拍绰儿马罕的肩膀,感慨地道:“重担就交给你们了,也把本王的安全交给你们了,好自为之,先下去安排一下,朕一会再送你们!”
一个时辰后,侍卫来报:“阔端、绰儿马罕、亦鲁格和耶律楚材等大人辞行来了!”
窝阔台走下帐车,见阔端、绰儿马罕、亦鲁格和耶律楚材全身披挂,同百余侍卫牵着马,一起跪下高呼:“臣等向王爷辞行!”
“都起来,上马吧,本王等待你们的好消息!”窝阔台上前几步,搀亦鲁格上了马,又对阔端道,“太傅年事已高,耶律先生也不惯征鞍,掌握行程不可太快,放马去吧!”
百余匹骏马飞驰而去,逐渐消失在远处起伏的山林中,窝阔台直至看不见人影,方掉头回到帐车内。这些天他一直寝食不安,思谋这件事,现在开始落实了,心方略微松弛了点。
帐车缓慢前行,夜幕降临了,窝阔台依然坐在案前。他随手拿起那张用羊皮写的传位诏书,眼中出现了也遂皇太后慈善的面孔,那是孛儿帖额娘去世前两天,在曲雕阿兰额娘的金帐,窝阔台跪在床榻下,也遂在一边为额娘煎药,病入膏肓的孛儿帖额娘,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说:“窝阔台,你父汗去世了,额娘怕等不到你即汗位的那一天了,但我的话你要记清楚,额娘死后,你要像我在世一样尊重也遂额娘,不许违了她的话。”
“三王爷,开饭了。”木哥小心翼翼地进来,见窝阔台手抚诏书,眼闪泪光,低头小声道:“三王爷,又看诏书了,想也遂皇太后了吧!”
侍女用大银盘盛着金黄色的烤羊腿,烧牛舌和一些野味烧制的菜肴,同时端来精美的奶酪,送来了马奶酒、葡萄酒。
“好丰盛呀!看来你又亲自下厨了?”窝阔台放下诏书,抬起头。木哥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比来时脸色更加红润,显出一个绝代美人的体态,亭亭玉立的身材,玉样温润的肤色,湖水一样的眸子,身上绸袍水粉色的,头戴着一顶缀满珠宝的固姑冠。窝阔台望着木哥笑着说:“这些日子,多亏太妃照顾我了。”
“王爷,你操劳过甚,晚上睡不实,又大病初愈,不注意保养怎么能行,况且一旦到了老营还会加倍忙碌呢!”
“我们现在还未摆脱死亡的威胁,还在荆棘丛中行呀,不早作准备不行呀,着急上火也没用,还得吃饭,来,你也坐下,陪本王喝一杯。”
木哥在两只银碗上斟满了马奶酒,将一只送到窝阔台的手中,自己斜倚在餐桌边,笑着说:“王爷担着先大汗托付的千斤重担,自然不像臣妾这样轻松了,那臣妾就配王爷喝一杯,但第一碗得王爷提酒。”
窝阔台举起酒碗,敬过天地祖宗,眼中闪着泪光,一口喝下去,叹了口气,动情地对木哥说:“可怜的三额娘,死得冤呀,她对我父汗忠心耿耿,待人公道,没想到为了这份诏书,搭上了性命,也是老天有眼,让你活下来,才让我有机会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三爷,人为了权力,怎么会变得失去人性呢?”木哥喝下一碗酒,眼中含泪。
“不入地狱,不知饿鬼变相。不历生死劫难,本王也想不到老四会诛兄弑母。”窝阔台又干了一碗酒,苦恼地说,“父汗把汗位托付给我,临终前,几次对我讲,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少年时杀了别勒古台的哥哥,他的异母兄弟,起因就是抢了他钓的一条小鱼。父汗之意,是要我保全他的骨肉,可他这块骨肉真是难以保全呀!”木哥仰着头,发现窝阔台心痛地咬着嘴唇,眸子内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王爷,大男人也会流泪?”木哥动情地望着窝阔台。
“男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为难、感到委屈之时,自然会流泪。”
“王爷,过去臣妾受了委屈,就会向也遂皇太后诉说,我实际把她视作额娘一样的亲人,去依赖她!”
“说说你的故事。”
夕阳西下,帐车在草原上颠簸着,不远处图拉河在淙淙地流淌,河沿岸树间夜鸟呱呱地叫着,向自己的巢穴归去。木哥从窗子望着外面的夜景,收回目光低下头,喃喃地说:“十四岁前,臣妾是西夏王的掌上明珠,后来,成了你父汗的小妃。记得我刚进宫不久,铁木真大汗带妻妾出去围猎,我骑着马冲在前面,最先,射杀了一只豹子,大汗高兴极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我箭射得好,赏了我好多好多的东西。当晚大汗就住在我的帐中。那天晚上月色很美,大汗让我给他弹琴,一直玩得很高兴,后来大汗再也没有来过,后来听说,内宫中有人向大汗进了谗言,说:我是西夏公主,敢杀豹子,是个妨男人的女人……臣妾当时只是个孩子呀,在大汗斡儿朵之内,没有一个亲人,是也遂皇太后像额娘一样爱我,保护了我……”
说着说着,木哥忍不住哭泣起来……
木哥是迷人的,她穿着轻如蝉翼的薄纱袍,丰腴的、雪白的肌肤,一双浑圆的乳,峰高耸着,粉白的脖颈仿佛一截莲藕,由于固姑冠摘下,黑发蓬松,鹅卵形的脸上,长眉入鬓,一双丹凤眼,似怨似怒,悲伤的样子更给她增添了一种含羞草样的美丽。
“不要哭,”窝阔台望着她,抓住她玉笋牙般的手,关切地劝解说,“木哥,你经过太多的苦难,今后好啦,你为本王做出的牺牲,我会加倍地报答你……”
木哥被这个男人投过来的灼热目光,烧得低下了头,心蹦蹦地跳着,娇羞得面如桃花,担心地说:“王爷,现在离汗廷越来越近,我不时感到恐怖,王爷不怕吗?”
“怕老四会杀了你我?”
“不,臣妾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遂额娘死了,臣妾再无牵挂,更不怕死。”
“不怕死,那你怕什么?”
“臣妾只是替王爷害怕,”木哥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怯地道:“三爷是个好人,心地善良,此去汗廷,那里是四王爷经营多年的地方,他现在像个输红眼的赌棍,一个不妨,就会像恶鬼一样猛扑过来!”
“谢谢你,不要替本王担心,更不要替本王害怕,现在是该老四害怕、担忧了。我已算无遗策,我们马上就胜利了。如果说我曾害怕,那是在杭爱山山谷四望之时,当无数利箭射下,两山间鼓声锣响,喊杀声震耳欲聋,我的士兵一个个栽倒于马下,战马哀鸣,兵戈相击,我知道也许我会战死!在栖霞观,当者台大兵袭来,我因伤无法迎战,我把剑举向自己的脖子,那时我只有恨,不曾害怕。那么多的勇士为我死了,我没有死,我现在要去老营,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到了此时,我为什么害怕,而真正感到恐怖的应该是老四拖雷,他怕我向他讨债,他怕我抄他满门,他怕那些冤魂夜里缠他睡不着觉,因为他曾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窝阔台动情地吐露心?,他很少这样坦露,只是为这个女人的善良所感动,他眼内噙着泪水,充满深情地望着她道。
“王爷不怕四爷在老营发动叛乱?”
“不怕,老营不是虎狼之穴,老四再有狼子野心,他也不敢在老营动武。他的恶行已经暴露,没有人会跟他搞叛乱。本王对他已经作了充足地防范:阔端已代我去接管怯薛军,亦鲁格和耶律先生也先行去联络诸王,一旦本王带兵抵达,整个老营将会一起欢迎我这个大汗。到那时,不是老四在想你、我的生死,而是本王如何安排他的生死!”
“王爷,你应该处死四王爷!他杀了王爷那么多的人,又害死了也遂皇太后,已经十恶不赦!”木哥眼中闪着泪光,真诚地望着窝阔台。
“杀人是最简单的事,”窝阔台望着木哥,蹙额沉思一会,道:“拖雷是我的幼弟,是我父汗的守灶之人。我当大汗之初,不想自灭父汗灶火,我会降服老四,使他无力作恶,我想留下他,也许更有利汗廷稳定。”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爷不怕他暗中再行诡计?”
“朕会对他讲明,再干坏事,朕就公开杀他。”
“难道王爷就不记仇?”
窝阔台叹了口气,说,“仇,如果只为记仇,杀一个拖雷也不行,只有杀光四王府,甚至杀光所有依附老四的人,这样付出的代价太大,也许大到会使黄金家族崩溃……为了稳定,我放弃复仇,并尽可能不杀人,相信也遂皇太后在天之灵会理解我的苦心……”
木哥被窝阔台的话所感动,泣道:“王爷这颗心是金子做的,心胸如大海,可以容纳百川,臣妾祝王爷早登汗位。”
窝阔台本来解除了心头的压力,又几杯酒下肚,见木哥的脸因酒艳若桃花,湖水样清澈的眸子内闪着两颗滚圆的泪珠,便拿出香帕去拭她眼中的泪水。木哥也不躲闪,任他拭泪。身边有如此绝色美女,窝阔台的心被这美丽撩拨得一阵发痒,抛下酒杯,顺势将木哥纤腰搂住,木哥再也坐不稳,伏在他的身上,被窝阔台抱在怀中,细赏那张玉面,粉鼻、檀口、绛唇,真是佳人如玉,窝阔台如何能把持得住,再无心饮酒,推开杯子。望着木哥道:“木哥,我听说当年汉光武帝,见到美女殷丽华后,发下誓言道:‘娶妻当如殷丽华’,后来他当了皇帝,果立她为后。”
“大汗,你说得我脸红,我只一平凡女子,哪有那样美貌。”
“不,在我眼中,你高贵,端庄,美艳,而且勇敢,”他站起身。
“大汗,你要做什么?”木哥惊叫。
“看来本王得因你感谢四弟,是他把你这样一个绝色佳人放逐给了本王。”
“可我是先大汗的妃子呀!”木哥喜泪盈眶,颤声道。
“我要奖赏你,让你穿上金锦长袍,头戴镶满珍珠的固姑冠冕,给你最漂亮的大宫帐,我要收继你,要举办收继典礼迎娶你。你是有功之人,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人,我让你成为本王,不,成为本大汗的三哈敦!”
嘴上喷着酒气的窝阔台,像一匹发情的儿马子,将木哥抱起来,走向里间,将她放到紫檀木榻上。此次出行如此漫长,出来前没带着女人,前些日子没有心思,现在该做的事也料理的不离十,面对如此美艳的女人,他要轻轻松松地做一次男人该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