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来得突然,但这些官兵的身份更让人匪夷所思,竟是由大理寺亲自部署。这些人来势汹汹且不缘由,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整个好吃有道闹得鸡飞狗跳,又恰巧是中午客人最多的时候。很多百姓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们眼睁睁看着好吃有道的掌柜被带走,且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此事一出,好吃有道便乱了,客人们回想好吃有道的掌柜怎么会被大理寺带走?按道理一个商户,还是个不怎么富裕的商户,就算犯了天大的事儿也不会惊动大理寺,这就让人不放心了,会不会是这食物有问题?被大理寺发现惹得皇上震怒?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个可能,那些尚在吃饭的客人全走了,虽然得不到证实,但都想着心驶得万年船,少吃一儿东西也不要承担风险,至少扥等事情有了论断再。
百姓采取观望之态,而方家兄弟则乱了方寸,掌柜的被大理寺抓走。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古代的最高人民法院,一般的喽啰就算杀人放火也不可能引来大理寺,而被大理寺带走的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他们不过是喽啰中的喽啰,哪儿有能力救掌柜的?
兄弟二人看着乱作一团的店铺,面无血色,方不语无力地坐下,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终于能熬出头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结果。”
方想急得满屋乱转:“别丧气话,现在还不知道掌柜的犯了什么事儿,咱们总得想想办法。”
“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咱们又不是没听过大理寺,那里可是连鬼神都不敢接近的地方。人一旦被抓进去岂有活着出来的可能?就算出来了也被折磨成了疯子。里面的人没罪也会变成有罪……”
“你还有没有良心?!”方想大怒,“掌柜的对咱兄弟不薄,一月不到就给咱们发了两月的工钱,还给咱们租房子,还教咱们手艺,现在掌柜的落难了,你怎能出这般话?”
方不语也有些恼,起身对峙:“你什么意思?我就而已,怎么没有良心了?掌柜的对咱们的好,我何时忘记过?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的都是实情。凭咱们兄弟能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去大理寺劫狱?”
“实在不行去找大夫人吧!”
“大夫人?赛家?”
“当然!”
方不语一甩手:“省省吧!咱们现在跟赛家有什么关系?人家会帮忙?再了,赛家跟大理寺比起来有算什么?”
“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现在咱们虽跟赛家没有关系,但大夫人刚还请掌柜的喝酒呢!赛家比大理寺算不得什么,但赛家认识的人比咱们多,赛家认识更有权贵的家族,只要这么一层一层往上爬,总有能救到掌柜的时候。”
“这样真的有用?”
一声反问显得有些无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方想明白,兄弟只不过是实际一些,的每句话都有道理,他们这样的角色怎么跟大理寺较量?
沉默了许久,方想挥着拳头:“不管怎么,我还是要去看看,至少给自己一个交代!”
不再犹豫,方想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店子。
……
“你什么?夏商被大理寺抓了?他犯了什么事儿?好端端的大理寺怎会抓一个平民?”
大夫人出闻消息也是惊诧非常,在正厅中捧着茶杯站了起来。
下方,方想一脸苦恼:“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进来什么也没,只拿出令牌一看,然后就把掌柜的抓走了。要掌柜的有没有犯事儿?我就更不知道了。大夫人,求您看在我家掌柜的曾经帮过赛家不少的份儿上帮一把!不然掌柜的真是没救了!”
桑桑站在大夫人身后,听夏商被抓,脸色早已铁青,藏在身后的手已经死死地抓在一起,一脸期盼地看着大夫人,也希望对方能施以援手。
大夫人沉默着了一会儿,摇摇头叹了口气:“哎!夏商确实帮了我赛家不少,但今日之事非同可,对方可是大理寺。我等民家与之根本不在一个台面上,谁会为了一个平头百姓去跟大理寺作对?这事儿……”
“夫人!”身后的桑桑忍不住了,泪眼朦胧跪在大夫人面前,“求求您救救夏大哥吧!”
“桑桑!”大夫人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还是赛家的人呢!”
桑桑哭哭啼啼,一边抹泪一边哽咽:“桑桑从来……从来没求过夫人什么,这次……肯定夫人能施以援手,夏大哥他是好人,绝对不会犯事儿的,您不救他,他这次是真的是要没命了。”
“起来!你以为此事赛家相帮就帮得了的?你是要看着夏商送命还是想看着夏商和整个赛家都一起断送?”
桑桑无话可,沉默着站起身来。
大夫人的话已经表情了态度,不是不想帮,而是确实帮不了。
方想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该做的,无奈叹了口气,只得离开。
桑桑失魂落魄跟着方想的脚步离开了正厅,将方想送到门口时,桑桑忽然丢掉了颓丧,表情坚定拉住方想:“我要救夏大哥,我跟你去铺子里,你把近日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
方想离开,秦岚随后到了正厅,她在门外已经听到了所有的对话,脸上表情淡淡,走到大夫人面前:“婆婆其实有能力尝试的。”
大夫人拧眉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婆婆可以找到齐王殿下,通过齐王殿下了解事情的经过。听闻宴席当日,齐王殿下跟夏商有过一段时间的私聊,想必齐王殿下对夏商并不陌生。加上赛家花锦子的缘故,不定齐王殿下会试着去问问,不定夏商有那么一线生机。可婆婆却一口回绝,这是为什么?”
“你现在的任务还不清楚?赛家的事还由不得你多嘴?”
“夏商是我相中的人,婆婆若想我怀孕,怕是还要多几次。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以后……”
“就算他活着也没用,赛家兄弟已经防着咱们这一手了,现在赛家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再不会有那夜的机会。未免他们生疑,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儿也必去。一夜足以,一夜就看天命!至于夏商,你我都不想他知晓,所以这次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