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一贯以来的“大炮兵主义”在9年11月0日就提前显现出了恐怖的威力,作为炮击引导的飞机和科特林岛上的观测站清楚的看着一阵接一阵的炮击像巨大的犁头一样切过芬兰人的阵地,那些看似无比坚固的海岸要塞在巨炮的轰击下被撕开,有些工事构建被炸出几百米外,就是厚达数米的钢筋混凝土要塞外墙也在56毫米巨炮的轰击中土崩瓦解!
高空近乎垂直角度落下的七百多公斤重的穿甲弹的威力是恐怖的,巨大的动能加上结实的外壳击穿了5米多厚的土层后又穿透米多厚的钢筋混凝土顶盖,一直落入要塞内部才剧烈爆炸!0多公斤装药爆发出的能量在强行崩裂厚实的钢壳后,将周围的一切炸成碎片!
因为铁道炮炮管寿命宝贵,三门-1-14总共只发射了4发炮弹后就停止炮击,开始撤出炮台区,沿着新修的铁道暂时撤往后方的隐蔽阵地,留下那些br-17不要钱似的进行延伸炮击。四个重炮营完全控制了9400米射程内的所有区域。
10毫米加农炮射出的1公斤重混凝土破坏弹威力虽然没有铁道炮那样恐怖,但对于天上的观测员来说已经足够震撼:他们以前基本都没见过15毫米以上口径炮弹爆炸的情形,如果一定要形容飞行员的感觉,除了震撼之外,这个级别的炮击就是地狱对芬兰人的问候。
恐怖的炮击让空中的观测机都不自觉的飞得远了些,“要是哪颗不长眼的大家伙砸到我头上,那还不得尸骨无存?!”
有被地面炮击击落的飞机吗?也许有这样的倒霉蛋,但飞行员们现在的担忧是完全不必要的,战斗机部队已经夺取了海峡上空的制空权,将芬兰空军都赶到了维堡以北。铺天盖地的轰炸机部队正在轰炸芬兰人的机场,天上的威胁基本消除,而且他们所在的位置很安全,弹道学专家们给出的引导空域是在要塞炮弹道之外的,这不过是飞行员们的心理作用在做怪。
每一次齐射都将炮击距离延伸50米,巨大的爆炸像一张毁灭一切的筛子一样过滤芬兰人的阵地,留下一排排的巨大弹坑,顺便带走了炮击范围内所有比节肢动物更高等生物的生命。
0分钟之后,伊诺要塞主体结构和附近工事已经挨了700发多发10毫米以上口径的炮弹,原本还雄踞在海峡一侧的要塞成为一片人间地狱,到处都是炮击后留下的满目疮痍,混凝土结构东倒西歪,有些露出混凝土的18号钢筋如同麻花一般奇怪的扭曲。
要塞内部的海岸炮和边上的榴弹炮阵地已经被彻底摧毁,由于顶盖的塌陷,两门没有被直接击中的54毫米要塞炮也被几十吨重的混凝土块砸坏,炮组成员更是成了血肉难辨的尸体、
德国人一贯认为自己的大炮是全世界最好的,不可否认他们的一些巨炮威力巨大,但德国人还没有尝到“红色巨锤”的威力,共产党员设计和制造的重炮已经完全凌驾于德军普遍装备的大炮之上,只是德国人现在还不知道。
按照计划预计,包括德国人在内的世界列强很快就要重新审视红色炮兵,因为芬兰人成了红军炮兵现代化进程后的第一块试金石,只有红军炮兵才能成批量调集隔海炮击芬兰要塞的重炮,就是因为br-17的性能已达到同类、同时期火炮弹道的金字塔尖。
东边在为瓦连佐夫进行炮击引导的飞行员也看到了远方连片的炮击,她们虽然只负责这一段的炮击指引,但从炮击位置就估计出那些炮弹是从海峡对岸飞过去的。在姑娘们看来在这样壮观的炮击之下还有什么是不能摧毁的?!
那边打得火热,瓦连佐夫中校这边也不比红山和灰马炮台冷清,在彼得洛娃的引导下炮兵营正在一个一个对射程内的堡垒和工事进行点名——已经被炸上天的赖沃拉要塞炮兵要是知道瓦连佐夫现在的动作,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后悔:他们是唯一能威胁泰里约基堡垒地域的芬兰炮兵,但战术让他们选择了暂时沉默,结果成了永久的寂静,而瓦连佐夫的四门br-17正在逐个点名的堡垒不仅无法得到瓦连佐夫的坐标,堡垒内的榴弹炮也够不到泰里约基堡垒区。
“曼纳林防线”固然坚固,设计上各抵抗枢纽也是一环扣一环难以攻克,但一旦失去了制空权和碰上红军威力射程占据巨大优势的远程大炮就成了各被动挨打的目标,这大概是设计者比利时人巴都将军没考虑到的。
巴都考虑到了又如何?芬兰人根本拿不出高性能的大炮,一切都是枉然,更不用说那些对保障地带后方进行狂轰滥炸的红军轰炸机群,彼-编队还不断的出现在防线中后方的堡垒上空,高空俯冲而下准确的将50公斤和100公斤级的爆破弹砸到芬兰人的头上。
紧急行军向前方进行支援的芬兰部队更是可怜——一个精锐的常备步兵营在从库奥莱马耶尔维支援库泰尔塞凯的路上被三架sb-发现,轰炸机领队雷库宁下令对下面这支正向路两边进行防空隐蔽的芬兰部队进行轰炸。
“全体注意,目标前方步兵,高度800水平轰炸,把我们的礼物扔下去!”
副驾驶员和领航轰炸员都见识过训练时“礼物”试投的威力,现在他们看远处的那些芬兰人如同看一群可怜的绵羊一样,很快那支芬兰步兵也会是实验场上的绵羊相同的命运,彻底失去生命是“幸福的”,没死的那些会比死了还难受。
三架从列宁格勒附近机场起飞的sb-快速轰炸机执行的就是摧毁芬军有生力量的任务,进行了最大负荷挂载,原定目标是库奥莱马耶尔维的兵营。但领队显然认为这个步兵营的价值更大,三架轰炸机向芬兰人投下了全部的18枚100公斤高爆炸弹和6枚500公斤新式集束炸弹。
随着领航机投弹手的一声“投弹”,雷库宁感觉飞机一轻,少了一吨多载荷的飞机猛的往上一跃,黑乎乎的炸弹离开飞机扑向地面。后面的sb-也跟着投弹,完毕后调转航向返航:他们在天黑前还要发动一次空袭。
地面上的芬兰人被轰炸机盯上只能自认倒霉:他们选择的隐蔽方式完全没有错误,称得上训练有素,分散卧倒之后两边的小树林和低洼地能减轻炸弹的威胁,但这条老经验只适合于老战术。
一堆炸弹从空中落下,几个趴在雪地里胆大的芬兰士兵还敢抬起头看炸弹的落点——或许他们想要是看到炸弹要落在自己头上前还能换个地方。
突然,芬兰人看到有几个炸弹在几百米高度就炸开,似乎有上百个小东西飞散开,铺天盖地的往地面落下。
一场金属风暴,每个集束炸弹壳里都装载了15枚公斤重的杀伤弹,整整750枚有迫击炮弹威力的小炸弹落在芬兰人中间,超过700枚成功爆炸,一瞬间地面就成了《启示录》里描写的地狱景象,人体被撕成碎片,一些幸运儿成了血人,在雪地里嘶嚎惨叫。
就五秒不到的功夫,这个500多人的芬兰步兵营就已成历史,在集束炸弹下幸存的不到0人!当芬兰人从“金属风暴”的震撼后回过神来,完全被四周的惨象惊呆了:到处都是人体的碎肉、破碎的内脏和惨叫的伤员。不知道怎样去救护受伤的人,雪地已经变成了红白相间的调色板,碎肉还在一跳一跳,一切都强烈的刺激着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士兵神经!
为什么后世常常要扯皮禁止使用集束炸弹,而美国人又是对这种有“恶魔之卵”外号的武器珍爱有佳?大概能从幸存的芬兰人中得到最好的答案。一个小插曲,将来的林俊因为他自己构思出来的两种新式炸弹将被那些“和平主义者”称为“撒旦之子”,当然这是后话。
就在这会在波罗地海上,一支两艘战列舰和五艘驱逐舰组成的舰队正劈波斩浪驶向科伊维斯托,红旗波罗地海舰队司令伊万-斯捷潘诺维奇-伊萨科夫正在“十月革命”号战列舰的舰桥上注视着远方,这将是多年来红海军战列舰第一次执行战斗任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