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俊处理完监狱里的事回到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时已经是凌晨点,在工厂值班员的领路下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值班员告诉林俊,马克萨廖夫给他留了话:费尔索夫已经在工厂的附属医院里接受治疗,医生说他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到能够工作的状态。年轻的值班员还给林俊拿了一件全新的皮大衣,因为林俊的大衣已经拿去清洗了。
房间里有暖气,非常暖和。躺在床上的林俊感觉非常的累,但却根本无法入睡,脑子里有些乱。
“肃清运动还在肆虐,到底自己改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又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麻烦呀!”
林俊想到了一个人,而且是个大大有名的中国人。他是谁?——和珅。
现在自己的一切基本靠的是斯大林的宠信,但10多年以后呢?难道自己要像他的二儿子瓦西里和其他亲信那样遭到迫害?!到时候排在“处理”名单第一个的估计就是自己!
不!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林俊虽然不喜欢政治斗争、也不善于政治斗争,但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现实已经把自己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将来不会遭受厄运?”林俊这个问题难倒过无数人,真正能够完美解决问题的少的可怜。
其实解决的方法有两个:一是让自己成为最高的掌权人;二是拉拢一批人,解决掉所有的潜在威胁,让自己的威望、人脉、功绩和地位达到稳坐钓鱼台的地步。
林俊自知没有成为最高掌权人的能力,那只能选择第二个办法。
“唉,难呀!”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睡着了。林俊已经想明白:自己必须未雨绸缪。
搞政治斗争谈何容易,而现在的林俊连这个资格也没有。他现在就是个上校,而且连个正式的职位也没有,做的也就如同“救火队”一般的工作。在很多高级官员的眼里,自己就是斯大林的代言人,而不是一个校级军官这么简单。他们会给自己几分面子,也不过是斯大林的原因,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权利和能力。
这样的现状需要改变改变了,要不自己东南西北的逛了一大圈,结果连“自己人”都没几个。但话说回来了,现在才197年,斯大林就是去世也是16年以后的事。这16年又是苏联和全世界巨变的16年,有的是林俊去建功立业的机会,不用十年,他就将会有这个资格。现在他所需要的是就是建立自己的功绩,让自己的地位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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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9点,只睡了几个小时的林俊就出现在马克萨廖夫的办公室。
“安德烈同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恩,工作不能耽搁。你找个人带我去趟厂里的医院,我要去看一下费尔索夫,问他些情况。去完医院我再去科什金同志那。”
“还是我陪你去医院吧,我这的工作也不是非常急,事故的善后工作已经有专门的同志在负责。”马克萨廖夫聪明的很,“特使”在厂里的这段时间自己还是陪着的好,也好有个好印象,要是有个情况也能快速解决。当然他还强调了事故的后续工作已经有专人负责,免得“特使“同志有想法。
“这样也好。我们走。”
费尔索夫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感觉自己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又被人“救”了回来。
沃雷诺夫把自己送到医院后,医生不仅给自己洗了澡,还用最好的药物和医疗条件给自己治疗。马克萨廖夫告诉自己:能活下来完全是那位莫斯科来的安德烈同志的功劳。因为安德烈同志认为自己还能为共产主义做贡献,还有使用价值。
那个安德烈是谁?费尔索夫是知道的:他的那一堆名头和来历自己非常清楚。虽然马克萨廖夫说是因为自己还有使用价值才抱住了命,但牢房里的那一幕自己还能明白。安德烈同志的暴怒和给自己披上的大衣,这里面一定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如果仅仅是自己还有使用价值,那位安德烈同志一定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但不管安德烈同志为的是什么,自己这条命算是交给他了!”费尔索夫已经下定了决心,“救命之恩当终生相报。”
正在床上休息的费尔索夫看到有人打开了病房门,而进来的就是那位安德烈同志和马克萨廖夫。
“您好安德烈同志。”费尔索夫努力的想坐起来。
“躺着休息好了,不要起来,现在你还太虚弱。”
虽然林俊这么说,但费尔索夫还是坐了起来,边上的沃雷诺夫连忙给林俊搬了把椅子。
“我也不多说什么,只希望你早点恢复,因为还有些工作等着你去做。”林俊顿了顿,“先修养好身体,到时候你做科什金同志的助手,还是解决变速箱的问题。你要记住,其它的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求你设计出一个简单可靠的变速箱,是中型坦克上使用的。你恢复工作后可以放开手脚,不要有心理障碍,有我给你顶着。现在苏维埃需要你设计出简单可靠的变速箱,明白吗?”
林俊说的非常简单,因为费尔索夫在设计变速箱方面还是非常有才华的,上次的那个“糟糕”的变速箱虽然有许多问题是因为操作不当,但和费尔索夫设计方向上的错误也是分不开的。当时费尔索夫的设计指导思想是设计一个精密可靠的变速箱,而苏联的坦克手们的操纵方法一直是比较“大条”,需要的是简单皮实的设计,而不是精密。
“是,安德烈同志。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工作,设计出可靠的变速箱。”
“马克萨廖夫同志,这里面的协调工作就让你多上心了。”
“请安德烈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协调工作。”
“那好。费尔索夫同志,你好好休息。马克萨廖夫同志,我们走。”林俊现在还急着去了解t的情况。
费尔索夫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特使”同志走出了病房。
“同志,他叫我同志!”费尔索夫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