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完了！”王尔看着马守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犹豫了半天才回道。
“完了就好！小二啊！你不是说这道菜要趁热吃吗？”马守指了指桌上的大碗对着王尔笑着说道。
“啊！对，是要趁热吃！”王尔连忙点头，将大碗推到了马守的跟前，将碗上盖着的已经湿透了的细棉布一下子揭开。
一层浓浓的水汽从碗中冒了出来，让人看不到碗里的东西。水汽在碗口之上来回的盘旋犹如一团星云，久久不曾消散。马家众人看到这个奇异的现象震惊的目瞪口呆。王尔对这碗口睡了一口气，盘旋的水汽才慢慢的消散，露出碗里的菜肴。
一只盘踞这得鸭子隐匿在如同蛋黄一样的黄汤里。整个鸭子只有鸭头和背部露出在汤外。鸭子的最半张，来回的在汤汁上下起伏，就好像在嬉戏玩耍一般，十分的快活。
王尔用筷子将鸭子用汤汁里捞了出来，沥干了如同油脂一般的黄汤以后，将鸭子放在了一个赶紧的盘子之中。“老爷子！念慈庵蒸老鸭！”说完王尔将筷子递给了马守。
马守接过王尔递过来的筷子，看着这只黄橙橙的鸭子，突然有点犹豫，凑着鼻子闻了半天一点香味也没有闻到，便对王尔的手艺有点质疑，问道：“小二，你这个菜怎么一点香味都没有啊？”
“呵呵！”谈到菜肴，王尔便从刚才的旖旎之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老爷子，鸭子的肚子上有根线，你把那根线抽掉！”
马守依言将鸭子翻过来，看到一个缝住鸭子肚子的黑线，便用筷子夹住线头，轻轻一拉，整个黑线便从鸭子的肚子之中抽离出来。鸭子肚子也就暴露开来，散发出浓郁的中药的苦涩味道，苦涩味道之中有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肉香味。
马守抽了下眉头，放下了筷子说道：“小二，你这是药啊？还是菜啊？”
王尔笑着摇摇头，拿起了马守放在桌子上的筷子，将鸭子的肚子拨开，轻轻一歪，让鸭肚子里的黑褐色的汤汁流了出来，还不是翻腾着气泡的黑褐色汤汁一接触到鸭子黄色的外皮，刚才的草药味骤然变成了浓郁的肉香味，黄色的鸭子皮传来了喀嚓喀嚓的声响，就好像黑色的汤汁是管有一般，鸭皮慢慢的变成了油亮的红褐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马守看到这种情况大感神奇，连忙吃惊的向王尔问道。
王尔没有回他马守的问题，拿起了马守了一个小匙，将鸭肚子里的黑色草药汤汁舀出来一点一点的浇在了鸭子的外皮之上。等到整个鸭子变成了红褐色的时候，王尔有要了一点刚才碗里的黄色汤汁。浓稠的黄色汤汁的表层已经有点凝固，宛如黄油一样。王尔将黄色汤汁放入鸭子肚子里，和剩下的黑褐色汤汁一起慢慢的搅拌。凝固的黄色汤汁一遇到滚热的黑褐色汤汁，顿时化开，扩散到整个黑色汤汁之中。王尔拿着小匙一搅，褐色的汤汁便变成了红色的浓汤。
王尔放下了小匙，对着马守说道：“老爷子！夹上一筷子鸭肉，沾着肚子里的红汤吃！”马守看了一眼王尔，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下一块鸭胸脯肉，沾了一下红汤，慢慢的放进嘴里开始咀嚼。
喀嚓喀嚓，马守的嘴里响起了清脆的响声，马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不由自主的吞了一下口水。马守将鸭肉吞下肚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回味这刚才吃下鸭子肉的那种感觉。
过了半天马守才睁开眼睛，对着王尔说道：“鸭子的皮非常的脆！鸭肉又特别的嫩，入口即化，将鸭皮嚼碎之后，鸭肉就好像化成了一股汤汁直接从嗓子眼滑过！那味道酸甜之中带着一丝苦涩，将嗓子之中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很舒服！”马守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说道：“很轻松的感觉，好像以前堵着嗓子眼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小二，你给我说说刚才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我看着鸭子皮绝对是软趴趴的，现在怎么可能这么的脆啊！”马守奇怪的问道。
“呵呵，老爷子！这个等会再说，你先看看鸭子的嘴！”王尔笑了笑说道。
马守用筷子夹起鸭头，冲着鸭子那张开的嘴望去。只见张开的鸭嘴中，露出黑色的东西，夹着的鸭脖子也觉得鼓鼓囊囊的。“小二，是有什么东西是吧？”马守看了半天才向王尔问道。
“老爷子，你把鸭脖子整个吃掉吧！吃掉你的肺病就应该差不多好了！”王尔拿起了一算筷子将把脖子直接从鸭子身上拔掉，又把鸭头截去，将整段鸭脖子放在了马守跟前的小碟子中。
马守夹起鸭脖子沾了一下汤汁，刚要把鸭脖子送入口中，却又停了下来对着王尔问道：“这鸭脖子里的骨头”
王尔一听马守的话乐了，笑着说道：“老爷子，你就放心的吃吧！”
马守听到王尔的话，便不再犹豫，将鸭脖子放入口中轻摇了一截下来。马守嚼了几下，顿时惊的睁大了眼睛，奇声的向王尔问道：“怎么连骨头都化了？刚才那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啊？”
王尔没有回马守的话，转头对着马琨马岙说道：“你们不去试试吗？”马琨马岙早就想去尝尝了，连忙跑过去，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你也去尝尝吧！”王尔有对着身后的马瑶说了一句，马瑶听了王尔的话，娇羞的点了点头，走到了圆桌前，夹起了一筷子鸭肉放在了嘴中。
“呼呼——！”马瑶吃了一口肉，连忙喘了两口气，回头对着王尔嗔怪的说道：“怎么更吃了一块冰一样的啊！从嘴里一直到嗓子眼都是凉飕飕的啊！”听到马瑶的话，马岙和马琨也点了点头，放下了筷子，紧闭着嘴不敢说话，好像一开口，一吸气都那股凉气就更明显。奇怪的看了一眼没有反映的马守，又回头看着王尔，一副求解释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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