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他下了朝之后便关起门来,谢绝百官来贺寿,原因无他,他在那日提出要退了木家的那门亲。
天气阴沉,乌云压着屋顶,北风呼啸而过,父亲抖落一身风霜雨雪,走入筱雅的房里。
"三丫头,爹,明日就去一趟候府,却给你退了这门亲事,木霖这崽子配不上你!"
筱雅正在绣鞋面,是她最为喜欢的卷心莲。
父亲的话让她的心尖一惊慌,针尖刺入指尖,溢出血滴,很疼很凉,犹如她此刻的心。
她抬眼,望着父亲,冷冷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三丫头,你不要这样看着爹!"
曾孝全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说道:"木霖了候府侍婢,现如今正为朝中百官所耻笑,丫头,你难道要嫁这样的禽兽?"
木霖侍婢?
心口又是一阵疼,她按着自己的指尖,她宁愿相信,只是自己的手指在疼,指连心,所以,心才会跟着疼。
"三丫头,爹是为你的将来考虑,我曾孝全的女儿怎么可以嫁与这样的人为妻?"
"爹他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筱雅紧紧地按着自己泛疼的指尖,她看似在和父亲对话,实则是在说服自己。
一年前父亲大寿,她与他,仅此匆匆一面,她就此认定他是谦谦君子,他的风采犹如昨日之景,倾刻间乍现于脑海之中。
"他是君子,并非酒色之徒,纨裤之弟"
"哼!亏你还在称赞他,为他脱罪!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爹已命人查探清楚了!没有人冤枉他!他自己也承认了!"
自己也承认了?木霖,难道你果真这样待我,要教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难堪么?
我如此信你,你却背负了我,让我丢尽颜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