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依言,只好将一碗汤药搁在高几之上,退出去之前说道:"娘娘,得真热喝。"
云太后点点头,摆了摆手,秦嬷嬷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颜儿见状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太后娘娘,还是待你喝了药奴婢再给您梳头吧?"
太后点点头,端起了碗,却先手指着她身后那一溜安着墙面而放的柜子,说道:"丫头,你先给哀家找一件适合今日这头型所穿的衣裳出来。"
"是,娘娘!"颜儿依言转身。
那一溜排的柜子于自己而言并不陌生,只不过距离上次来安宁宫给太后梳头一晃已过去了半年了。
太后的柜子里藏得可都是好东西,柜子是上等的檀木所制,还隽刻着繁复的花纹,柜门的把手是由上等的紫铜所制的兽头,还鎏着金粉。
金色的铜制兽头把手映晃着太后寝殿里的奢华装饰,颜儿伸手扶着一个把手,却在濒临的另一个把手中看到太后端着药碗。
她端着花碗并非凑到自己的嘴里喝下,而是伸手将这药倒在了梳妆台上那棵由罗汉松树桩所栽种的盆景之内。
她竟然将药倒了?
她倘若不肯喝自然不会有人逼着她喝下的,还有,她是有意支天秦嬷嬷,还有借口让自己找衣服转身之时将药倒了?
为什么她这是为什么?
颜儿扶着铜制兽头把手的手在颤抖,却还是打开了柜门。
不要惊慌,要冷静
颜儿在努力地压下自己心口处涌上来的一阵阵的心悸之情,虽然背着太后。
但是,自己在把手里能看到她的举动,而她正面对着菱花镜,她亦可以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举动。
她平稳了自己的气息,颤抖的手指假意划过柜子里琳琅满目的绸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