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直觉得周身的血液全都集中在自己的大脑间,嗡嗡而响,只是一刹间竟想不起自己是谁,眼前的那一个又是谁
她的惊愕,犹如迷失在森林之中的麋鹿,被突如其来的猎人围击,受到惊吓后那清澈的双眸好似能溢出一汪清水,是那么地无辜,那么地让人产生犯罪感。
皇甫靳万般懊恼地放开她,低吼道:"再给朕倒一杯茶来!要凉的!"
受了委屈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吧?他乱发什么火?
不情不愿地转身,在茜纱窗前的小几上再为他倒了一杯茶,只是这刚刚泡的茶尚未变凉,颜儿只好出去倒了一杯凉水,将刚倒的那杯热茶浸在凉水里,待茶凉了以后方小心翼翼地递上。
皇甫靳没好气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颜儿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轻易地去惹他,只是尽着自己的本分,服侍着他用了午膳。
午膳过后皇甫靳小憩片刻后便在偏殿批阅奏折,颜儿不敢怠慢,一直默默地守在一侧等着他的随时叫唤,直至月待西厢,两人均不说话。
惟有福禄进进出出地来回跑动,感觉到气氛异常,却还得尽自己的职责。
"皇上,今晚您要去哪个殿阁歇息?"
"去崇德宫罢!"
"是!"
福禄退下,只待诸事打点妥当之后便催促着皇甫靳可以上轿了。
皇甫靳停下手中的笔,见着颜儿面无表情地守在自己身边,气不由得一处来,狼毫一挥道:"罢了罢了,朕今晚就歇息紫云殿了。"
福禄白忙一场却又不敢多说,只得又差了人去崇德宫回了话,吩咐宫人撤了辇,看看颜儿又看看埋首批阅奏折的皇帝,又是一阵无奈地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