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宁宫,远远而眺倒也看得见承恩殿内一片光影在闪烁,云太后仿佛还听得了承恩殿里传出来的缠绵私语。
在那一片夜色之中,她好似看到自己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只是,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却也伤了她一辈子的男人,只在片刻的欢愉过后就留给了她一处断肠落院和一帘愁绪。
头又痛了,却不知道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一拂脸竟是一把辛酸泪。
"秦嬷嬷,明日早朝过后,让皇上来安宁宫,哀家有话要和他讲。"
"是,娘娘,您早点歇息罢。"
第二日早朝之后,皇甫靳匆匆赶来安宁宫。
"母后,您找朕来所为何事?"
"皇上,最近哀家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有发生,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母后,"皇甫靳的脸色下沉,显然他很不愿意云太后提及口中的'那个人';,"朕一早就和您说过,如今天下已定,你只需享受这荣华富贵便可,无须再为这些事操心了,朕能应付得来。"
云太后一边点头,一边又摇头,从自己身侧的矮几上拿出昨晚敬事局罗公公交于她的那卷白纸道:"关于淑妃身旁的那个颜儿丫头,昨日哀家才知道她原是前武敬候的侄女儿。"
"她是范进的侄女?"
云太后点头,皇甫靳接过卷纸,一目十行看完。
想起昨日他与她二人相处的那一段短暂而快乐的时光,皇甫的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笑意:"母后,仕途落魄的前朝功臣,想借女眷的力量为自己赢回一席之地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他们只是想着让自已家的侄女来进宫邀宠倒也不可怕,我只怕他们会有其他阴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