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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人定。
金陵大多数街道一片宁静,烛火微明的宅子里隐约传出几声狗叫,基本听不到人声。大人小孩高枕安眠,差不多都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
秦淮河边却正是热闹的时候,两岸人声鼎沸,红男绿女摩肩接踵,比大白天热闹何止十倍。
暧昧的大红灯笼挂满两岸的妓寨,把秦淮河水映得通红通红,一只只画舫排成长龙从河面缓缓驶过,船头上站满花枝招展的美娇娘。粉臂高举,露出雪白的膀子,手上金玉镯子叮当作响,娇滴滴朝岸边的嫖客使劲招手抛媚眼;柔软的腰肢跟随船里乐工的笛声摇摆扭动,忽然一个回旋,仰面朝后躺下,朝岸上的俊书生抛去一块绣着鸳鸯的粉红丝帕,顿时两岸轰然叫好拍手声大起。
朱雀桥栏杆边站满各个妓寨的姑娘,燕瘦环肥,个个看起来标致水灵。她们全都穿得很单薄。大红肚兜系得低低的,露出香艳的,外面仅仅披件轻薄的绣花对襟长襦,裙裤是浅色薄绸做的,薄得几乎透明……不过视线止在长襦底部,这不免让桥上偷香窃玉的登徒浪子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不要紧,每个妓寨的帮闲打手们都在桥边站着。他们极会看眼色,只要稍微在哪位姑娘面前驻足,保证如您所愿。
这些是每天晚上都会在秦淮河上演的戏目,画舫和朱雀桥上的姑娘们虽然已是极为出众,但却并不是这里最红的红牌姑娘。每个妓寨都有那么一两位花魁娘子,身价极高,她们几乎个个都有一手绝活,必须提前下帖送上不菲礼金预订,然后这位姑娘才会当众会客,让客人得回脸面,保证所花的银子每一钱都值上那个价。尽管这样,依然应接不暇。
小宝拉着鸣玉快步走过两个街口,扑面而来的就是这种香艳情景。热闹到极点,比清国燕京八大胡同有过之而无不及,鼻子里闻的是浓浓脂粉香气,不时飘过一阵浓郁酒香,混合着嫖客身上的汗臭体味,夹杂着秦淮河水的淡淡水腥。这处地方表现得如此繁华香艳,却又藏污纳垢到极点。
踏上朱雀桥,小宝几乎脚都挪不动。
鸣玉见他这副模样,狠狠踩了他一脚。小宝哎哟一声跳起来,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见鸣玉眼里带着分明警告,赶紧讷讷地解释:“就是看看嘛,难道看看也不行?”
鸣玉拿扇柄敲了敲他的巾帽,低声警告道:“待会要是到了妓院里你还是这副模样,我保证立马拔脚走人,你自己一个人跟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乐吧。”
“不会不会,老子不过白看看,到了那里只查消息不摸姑娘。我绝对向你保证。”小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轻点!”鸣玉看看身周,拉着他闪身穿过人丛。
这里的路人多是前来寻欢买乐之辈,个个被声色迷得晕乎乎的,看漂亮女人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注意两个男人。小宝和鸣玉很快隐没在黑压压的人堆里。
身后巷子拐角处,霜寒叶狠狠跺垛脚。倒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不方便跟踪过去,而是她现在还穿着东厂制服。这身衣服进入秦淮烟花地实在太醒目,肯定会很轰动,搞不好马上就会被九千岁爷爷知道。她可不想被他骂。
说起来,霜寒叶身为女子能够成为东厂大档头,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从小习武身手过人,另一方面还因为她是魏忠贤“对食”夫人客氏亲弟弟的养女,跟魏忠贤可算是沾亲带故。
正无可奈何,忽然身后响起熟悉的说话声。暗影中一位东厂番子悄悄走上前对她拱手道:“大档头,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跟踪他们么?”
“废话!”霜寒叶冷冷转身,见正是自己得力下属。
这人穿着一身便装长袍,霜寒叶忽然有了办法。她傲慢地命令道:“把你外面的袍服脱下来给我,我先进去找他们,你换好衣服后马上带人前来接应。我会沿路留下只有你们才能看懂的记号。”
“是。”下属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连巾帽一并交给了霜寒叶。她很快穿戴好,迅速追上朱雀桥朝前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四处不见魏小宝和他同伴的身影。就这么一小会工夫,他们竟然已经不知去向。
不远处的巷子里。
“甩掉了么?”鸣玉凑近小宝低声问道。
小宝回头看看,有些不确定:“人太多,看不清楚,不过对头好象没跟上来。”
“那我们赶紧行动。不如找人打听一下,哪处院子人最多最热闹,越是这种地方越能探听出消息。”
小宝朝鸣玉低声嘀咕两句,鸣玉登时会意。两人装出一副雏样,神色极为夸张,又是吃惊又带欣喜,就像王姥姥头回进大观园一般。他们故意走得极慢,目光在巷子里各个妓寨门上梭巡,仿佛打不定主意去哪家找乐子。
果然马上有人上钩。一位帮闲汉子正靠在巷边墙上嚼着草叶子等生意上门,见到两人眼睛一亮,呸地吐了草叶子,晃悠悠朝他们走过来,到了面前深深作揖,讨好地笑道:“二位爷像是外乡人,是不是要找姑娘却又不知道哪家好是么?正好我王小闲对秦淮河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两位想找什么样的姑娘?风骚的?”他马上摇头啧啧道:“不会,两位公子样貌清俊,一看就知道不常来这种地方,肯定喜欢干净姑娘。要不我带二位去个清净馆子,听苏州清倌人吹笛子唱小曲怎样?”
鸣玉还未答,小宝就连连摇头道:“不好,我们不要清净馆子,一定要人多红姑娘也多的热闹地方。我们就想见识见识金陵秦淮的好处,如果去了冷冷清清的馆子,回去还怎么向乡亲好友吹嘘啊。”
王小闲马上顺口赞同:“很是,既然来了秦淮,就一定要去最好最热闹的馆子。要说整个秦淮最热闹最红火的就是温妈妈家的丽水坊,我跟温妈妈很熟,嘿嘿,领你们过去可以打个八折,二位爷要是喜欢那里,赏小的一点茶钱就好。”
小宝二话不说,先从袖子里摸出一小锭银子塞过去:“现在就赏你,带我们过去吧,不过要是不热闹你可得带我们换一家。”
王小闲没想到小宝这么大方,看了看掂一掂就知道是成色十足的细丝锭二两整。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道;“二位爷请随小的来。”
他熟门熟路地带着小宝和鸣玉七弯八拐,经过许多家门洞大开的妓寨。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们显然都跟他挺熟的,不时有人招呼,瞧着小宝和鸣玉媚眼乱抛地道:“王篾片,从哪里拐了两位雏来?小爷长得真够俊的,来姐姐我这里玩玩?”说着就朝小宝和鸣玉身上蹭。小宝十分欢迎,还悄悄捏捏那些姑娘的手揩点油,可是鸣玉却当即沉下脸朝王小闲喝道:“你要是再带我们乱逛,银子还我们!不跟你去了!”
王小闲生怕坏了自己生意,急忙上前帮她赶走那些苍蝇叮血般的青楼粉头,很快带他们来到一间临河妓院门口,指着大开的青砖墙门洞笑道:“到了,这里就是温妈妈的丽水坊,景致好姑娘漂亮,最主要的就是热闹生意好。二位爷请随我来。”
门口站着两位光着膀子的大汉,见到王小闲带着小宝二人,看他们的衣服打扮就知道肯定有银子,其中一个对王小闲嘿嘿笑道:“你带主顾来了?这就叫温妈妈出来,少不了你的好处!”他返身朝里走去。
里面果然热闹非凡,院子里人来人往,成双结队的嫖客们搂着中意姑娘调笑。正面一座玩花楼一楼大厅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许多人拍手叫嚣,声音震耳欲聋。
忽然脂粉浓香阵阵,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传了过来,“贵客临门,欢迎欢迎!”声音竟然压过大厅里的拍手笑闹声。小宝抬眼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不由瞪着眼睛喃喃道:“真胖真特别的老鸨!”
这位温妈妈如同一堆蠕动的肉山,她挪动着胖短腿,颤巍巍朝小宝走来,笑得大圆盘白脸上的肉眼可见在簌簌掉落,鲜红的血盆大口深处传来洪钟般的声音:“二位小爷长的真俊。放心,来了我温妈妈这里一回生二回熟,保证二位小爷乐得家都不想回。这就随奴家进去吧。”
温妈妈瞧了眼鸣玉,见她冷着脸不理自己。便笑吟吟掐了把小宝的脸,搂着他就往里走。
小宝被她的肥胳膊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脸就贴在她颤动的大胸脯上,心里又古怪又好笑,索性也不挣扎,还趁机朝她深深的里看了眼,心里直叫——乖乖,这是怎么长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