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兵们的到来,训练程序被更改了,从单纯的早操、队列、靶场打靶,到后来包括阅兵、野战训练和夜间训练。据说这是辛克上校亲自下的命令,他告诉温特斯上尉说,这是为了让新兵们更好更快的融入到各自的连队中去。
但是这样做很显然让e连里的一些老兵们不满意了。他们一直在抱怨,甚至对那些新兵们也怀着不满的情绪,总认为现在的状态是他们搞糟的。
"总有机会给那些该死的新手们一点颜色瞧瞧的。"马拉其有些咬牙切齿的在一次训练结束之后,对聚集在身边的兄弟们抱怨。
"别说那个,想想我们以前吧!"李普在一起想充当老好人的角色,"想想索伯以前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其实这对于新兵们来说,并不算是坏事情。他们总得要适应连队!"
怀特摇头笑道:"不,应该是他们需要适应我们。新兵如果不能适应我们这些大爷,很显然就会被大爷们整的。"说着,他又嘿嘿的怪笑起来。
但是兰道曼不同,他对新兵计较关心,所以他对大伙的话,有些意见,他就冲着怀特直摇头道:"他们就像以前的我们。如果不早点让他们幼稚冲动的心灵变得成熟起来,那么在今后的战场上就够他们受的了,我们的战争才开始。"
所有人都望着站得很远的三三两两的新兵们在一起谈话。这种感觉既新奇又熟悉,他们让e连的老兵们响起了以前的日子。但是那毕竟是已经过去了的,老兵们更多的是对新兵在训练中出现的低级错误而大发雷霆,甚至是辱骂。
现在的老兵和新兵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行动,即便是在训练之中,这种隔阂是显而易见的。老兵们显得趾高气扬,而新兵们却又显得手足无措,这种隔阂直接表现在训练中,就是温特斯一次又一次的在连队里发脾气。这对一个性格并不暴戾而显得和气的人来说,非常罕见的。
奥尔德本的夏天的夜晚有时候显得很潮湿。天空中低矮的云,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很压抑而闷热,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容易变得暴躁和不安。
"唰唰"的皮靴踩动长草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很清晰而焦躁。
"大牛,还记得你在塔可亚的一次行军中是如何想温特斯上尉抱怨的?"鲁兹在兰道曼的身边嘿嘿的笑着,"索伯中尉恨我们,长官!"鲁兹学着兰道曼的声音在队伍里模仿起来。
"你真是欠揍!"兰道曼拍了一下鲁兹的头盔,嘴巴一裂,微微的笑起来。
不过鲁兹的话,让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真有趣!"米勒对着旁边的赫夫朗笑道,"他可真是幽默!"
尽管他的声音很低,但是还是被隔着一个人的葛奈瑞听到了。他朝着米勒哼了一声道:"嘿,你,刚才笑什么?你觉得这很可笑吗?"
米勒一愣,然后很不自然的结结巴巴的道:"对对不起,上士!"
葛奈瑞冲着他冷笑道:"记住,伙计,别试图看你们班长的笑话,兰道曼上士可是连里最英勇善战的家伙,跟着他,是你们的运气!"
"是的,谢谢上士!"米勒点点头,然后悄悄的瞥了一眼兰道曼。
兰道曼不由冲着葛奈瑞笑道:"够了,葛奈瑞,我想他们已经吸取教训了!"
"最好这样!"葛奈瑞点点头。
帕克斯走在队伍的前列,忽然有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熟悉,谈后他回头看了看队伍,笑道:"伙计们,这让你们想起了什么来没有?还记得塔可亚吗?"
队伍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嬉笑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帕克斯不由稍稍的让了让,然后从队伍的侧面一起和兄弟们前进。他有些不明白这些家伙为什么发笑。
"你太迟钝了,中尉!"怀特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个,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确实让我们感觉到熟悉,只是你迟了。"
帕克斯一愣,然后就笑了:"是的,我正有这个意思。这确实和塔可亚很熟悉。出了没有兰道曼的抱怨和温特斯上尉对他的同情之外。"
"那不是同情,中尉!"兰道曼分辨道,"温特斯上尉那是对我的奖励!"
"对,我还想起来了,这里还没有索伯!"葛奈瑞笑道,"这才是最重要的区别,中尉,你说是吗?刚才我们也是这么分析来着。"
帕克斯点头道:"你是对的!"
"还有就是,你那时候是中士,而现在都已经是中尉了,长官!"马拉其这时候忽然就插了一句进来,然后所有人都笑了。他们这不是对帕克斯的嫉妒,而是一种由衷的尊敬。
整个队伍顿时显得轻松起来。尽管天气还是很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但是这种适当的调节气氛的对话,一直以来就是e连的兄弟们减压的一个好办法。
"中尉真是让人佩服!"米勒悄声的对着赫夫朗说道,"据说他是整个空降部队中升职最快的一个。特别是在诺曼底。我早报纸上看到过他的事迹,说实在的,能够在他的排里,这让我很激动!"
"我也是!"赫夫朗对着帕克斯看了一眼,然后低声说道,"他是个英雄,很多人都这么说。现在看来他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这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子,你们是在说中尉吗?"
"啊‐‐"赫夫朗转过头一看,又是葛奈瑞上士,知道他不是个好相处的家伙,于是连忙点点头道,"是的,刚才我们谈到了他,我们很敬佩他!"
葛奈瑞很显然赞同他们的意见,他冲着他们点点头道:"你们所听到和看到的都是事实。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分到别的连去。而且你们能够在一排也是你们的运气。如果你们今后运气再好一点,跟着中尉去执行任务,那么你还会有很大的收获的。"
"是的,这正是我们所想的!"米勒很认真的点点头。
其实米勒说的是真心话,没有任何的伪装的心理。帕克斯的事迹在美国很多报纸都报道过。对英雄的追逐,使他们将帕克斯几乎是当上帝一样的看待了。只不过这是一种崇拜,和e连的老兵们对帕克斯的尊敬是有点区别的,因为他们都是在血一样的战斗中所形成的感受。
温特斯并没有在夜行军中,检查每个人的水壶,这样变态的事情不是他能够做的。但是e连的老兄弟们都保持着这样的做法,在夜行军中尽量的不喝水。但是新兵们很显然就忍不住。他们总是要打开水壶,喝掉一半或者全部的水。
"你们最好不要喝水!"温特斯只是告诫他们。
而对这些新兵们的严格的要求,确实e连里每个士官们去做的。再一次一个新兵喝掉了他水壶里的一半水之后,并且又将另一半水倒掉的时候,马丁上士发火了。他对着那名新兵大发雷霆,并且勒令他重新在那个夜晚再进行了一次行军。
这让很多新兵开始出现了一些怨言。他们从最开始的无条件的服从老兵,到现在不时的发出抱怨声,他们很显然对老兵们产生了抵触的心里,总认为是在和他们这些新兵过不去,找茬子。
"我该怎么办?"温特斯在连部的时候,也忍不住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并且显得很伤脑筋,事实上,如果军营里发生不和的现象,那么在今后上了战场,无异于找死了。
"这是正常现象!"威尔士显得不怎么在意,"很多老兵和新兵的关系就是这样。那些老伙计们打过仗,杀过人,火气很大。那些新兵们自然要忍受一些来自他们的责难的。"
温特斯不由走起眉头道:"哈利,这可不是你应该说的。我们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等到以后,我们就自食其果吧!"
"别看我,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尼克森每次都是端着酒杯说话的。他看到温特斯看过来,连忙转过头,喝了一口酒。
"皮卡克?"温特斯将眼光投向了他。
皮卡克很显然没有准备,他想不到温特斯会询问他的主意,他不由结结巴巴的道,"长官,这件事我服从你的安排,我会坚决执行到底的。"
"哇哦!"尼克森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一手指着皮卡克笑道,"中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讨得你的上级欢心的。"
皮卡克耸了一下肩膀,笑了笑,再也没有说话了。
"巴克,你的意见呢?"
康普顿一愣,然后点点头道:"我想,应该让老兵们带着那些新兵去军人服务社一起喝点酒,或者去酒吧也行,这样更能够交流感情。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交流的吗?不是挺好的?"康普顿摊开双手笑道,"我就只能想到这个,你知道的,我对交际也不是很在行!"
"那么你们谁告诉我帕克斯在哪里?"温特斯看他们几个一眼,有些闷气的道。这几个家伙要么没有主意,要么就是让人抓狂的点子。
"在他的排里呢,好像他最近在计划着什么事情,也不经常来连部里了。"威尔士耸了一下肩膀,"或许他在想方设法增进和新兵们的关系吧。"
"哈利,去找他来。他一定有了什么法子!"温特斯冲着威尔士笑道,"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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