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排列整齐的队伍,中国的军人一向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来严格要求自己,作风顽强,纪律严明,一切行动绝对的听从指挥,不有这样一句名言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己职。
应天龙站在队伍前面,看着已经属于自己的特种兵连队,想起在国外训练营时,泰森·杰克逊教官也和他现在一样眼神慢慢地扫过每一张脸,不同的是,应天龙没有牵什么高大凶猛的德国狼狗,眼神也并不凶恶,手里更没有什么皮鞭。
如果说泰森·杰克逊这个名字在特种部队代表了残酷与凶险。在训练场上,能够从泰森·杰克逊教官手里训练出来并取得合格证的军人也不多,十个人里能留下三四个人就不错了。应天龙与他的战友硬是全部留下来,没有被淘汰一个,除了尹涛牺牲外,杨新城、宁学文、周维东都成为a军团特种兵里的佼佼者,肩负起特殊的训练任务。
这支一百多人组成的团队确实有着令人刮目相看的资本,杨新城、宁学文与周维东在他去香港执行任务时已经把这支队伍调训的坚如磐石,因为即使你有幸进了a军团的特种部队也只是一个开始,你要准备先扒几层皮,流几桶汗,每天武装跑10,000公尺和500个伏地挺身是必修科目,shè击百发百中,擒拿格斗、气功破石只是基本要求。无论新兵老兵哪怕距离要求只差一点,那麽对不起,请回原部队。
他们个个能熟练cāo作国内外各种轻重武器,驾驶各种装备在地面、空中、海上及水中和高速机动和作战。
只要有一块压缩饼干他们就能够在荒山上坚持7天,於是吃蚂蚁、吃蛇、吃野菜苦得说不出话来也能坚持下来。没有水,乾渴难耐,挖个土坑吸口cháo气就会觉得舒服。
他们玩熟声光电波和电脑。走进a军团特种部队训练场,坦克、装甲车、越野车、飞机、直升机、动力伞、尖端电子设备应有尽有,特种战士训练得生龙活虎。多数特种战士的坦克驾驶水平超过装甲师坦克手。
他们开船、潜水无所不能,达到了专业水平。上天,特种兵战士或乘坐运输机、武装直升机或驾驶动力伞和滑翔伞长途奔袭。跳伞,特种兵战士更是令人叫绝。
他们的shè击训练弹药是以箱来计数的,特种战士在shè击时就像打乒乓球一样不加思考不瞄准,全凭感觉出枪就打,说打左膝不伤右腿。200公尺外打酒瓶,一枪一个。能在50公里时速的汽车上准确击中200公尺外的人靶,能完成训练而未被淘汰的特种战士个个达到狙击手的标准。
他们具备了许多常人难以想像的技能,例如完成危险的攀登峭壁训练後,许多特种兵战士进出他们的宿舍楼不走门,上楼时他们趴著窗台和阳台三下两下就窜上楼,从窗户跃进房间。下楼时同样‘走’窗口。他们赤背在烈ri下曝晒锻练耐暑能力,他们的皮肤全部爆裂开来,非常可怕,却没有人叫一声苦。
对于他们的表现,临时担任指挥官的杨新城与周维东的评价是,能够留下来的都是好样的。是的,应天龙承认,没有如此严酷的训练,那会有如此坚强的特种兵战士。
应天龙并没有为此而高兴,相反,他的神sè严肃,忧心忡忡,因为从战士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他们的骄傲、自负,看到了他们自以为已经练成攻无不克,摧无不坚的本事,从他们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虽然是胆量与豪气,足以叫一般的敌人胆战心惊,不战自退,可那只是一般的敌人,应天龙想起张志勇,这个看起来已经过时的老侦察兵,只是用了几颗地雷,让应天龙目瞪口呆,想起了就后怕,当时如果没有罗志银,后果不堪设想呀。
在强硬的训练手段,面对看得见的敌人也许能够奏效,那么看不见的敌人呢,诡雷陷阱,无处不在的埋伏,违背常理的诡计,为求杀死对手而不择手段的卑鄙y谋,欺骗与背叛,拷问与杀戮,恐怖分子的人体炸弹,妇女儿童随时shè出的子弹,年轻美丽的女孩冲你微笑时,已经扭开了手雷的引线,单用英雄气概,不怕死的jg神,敢于拼搏的勇气能够应付得了吗?面对千奇百怪的对手,有时真的就好像用高shè炮打蚊子,有劲你使不上呀。
泰森·杰克逊教官坚持认为,不在真枪实弹中亲自体验死亡的滋味,怎么会训练出一个钢铁般的战士来呢?
应天龙认为是对的,他现在面对的就是一群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只是小有成就,就已经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士兵,这种情绪不能助长,得先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自己此刻还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小学生,想获得大学文凭,还早着呢。
应天龙环视一下四周,说:“弟兄们,我与杨新城、周维东、宁学文,还有牺牲在异国他乡的尹涛五个人来到西陆军校野外特种兵训练营时,我们面对的战友绝对是一支令人生畏的队伍,是最可怕的杀手,钢铁组成的城墙,可以面对任何危险,决不会有人临阵脱逃。即使是这样的队伍,我们的教官泰森·杰克逊还是带着轻蔑的口气问,你们知道什么是特种兵吗?特种兵就是要讲特殊,就是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战胜常人难以战胜的困难,把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他的眼光极为恶毒,他的口气也是冰冷的,他说,你们还别不服气,是的,你们都曾经在世界各国的特种兵部队里被称为尖子,国宝,自以为了不得。瞧你们目中无人的样子,自豪吧,得意吧。可是,在我的眼里,你们他妈的一钱不值,连我手里撒的这条狼狗都不如,一群乌合之众。”
“一支本来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队伍在他的眼里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你们呢,是什么?自己去考虑,因为我不是泰森·杰克逊教官,在部队里我没有学会怎么去骂人,我只知道以理服人。”
应天龙说今天的训练项目是排除地雷与陷阱,你们都曾经训练过,轻骑熟驾,我看见你们中间有人在偷着笑,好像是在说,这个教官也就这一点能耐,太小看我们了,好,中国有一句俗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应天龙把部队分为二组,分别由杨新城与周维东率领,目标是不远处的一片森林,当然,地雷会爆炸,陷阱会伤人,会在你身上留下记号,你就牺牲了,谁剩下的人最多,最先走出森林谁就是胜利者。
一个战士问:“连长,要是对方只剩下一个人走出森林,而我们全部出去,只是比他晚了一点该怎么算呢?”
应天龙回答:“那你们就是绝对的胜利者,不过我敢保证你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很简单,因为战场上没有侥幸。”
部队冲进了树林。
应天龙站在森林的另一端,他的身边是宁学文与罗志银,宁学文见到他做了个ok的手势,罗志银则满脸严肃一声不吭,从他略显疲惫的的脸上还是可以他内心的忧郁,应天龙心里在想,这次杨新城与周维东有点苦头吃了。
果然,进入森林二十分钟够传来第一声爆炸声,紧接着爆炸声连成一片,里面还掺夹着惊恐地喊叫声,一股股浓烟从树林里生腾起来。每一声爆炸,都使应天龙神sè沮丧,每一声爆炸,都使罗志银更加沉默。
虽然演习的地雷炸不死人,声光效果不亚于真的地雷。
一个小时候,有人从森林里走出来,走出来的士兵已经溃不成军,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被炸中的痕迹,好几个士兵是被战友们抬着出来的。两队人马会合在一起,谁先出来谁后出来已经不重要了,走在最前面杨新城与周维东更加狼狈,见了应天龙一个立正,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突然,周维东蹲下来狠狠抽着自己的耳光痛苦地叫着:“连长,我们输了,输的不服呀,这是谁布下的陷阱,简直是变态,变态呀。”
杨新城也说:“丢人,这回这人是丢到家了,我们请求处分,受军法惩治。”
应天龙板着脸骂到:“放屁,军法惩治,我惩治谁去,这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我就得组织收尸队为你们处理后事了。你以为你还能够好好的站着大言不惭地对我说输的不服吗?”
没有人敢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