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的材料终于准备齐全,繁重的运输开始了。最重的要数龙骨,十几米长,几十个人排成两行硬是用双肩给扛了回来。造船主要以老龄杉木为主要原料,此杉木材质结实、有恝xg。钱方孔所说的不用一根铁钉的话有点过。不过他善于运用卯榫互相咬合固定的方式,在辅以麻丝、石灰、桐油等。用衫木所造之船吃水浅、浮力大,能载重,驾驶起来也灵活。
应天龙是第一次亲自参与造船,他没想到整个工艺竟然如此复杂。木船制作从选料备料到断料、配料、破板、分板、拼板、投船、打麻、油船等有十多道工序,均为手工cāo作,工艺相当复杂,工序多,工艺难度大,普通木工匠人难以熟练撑握。好在有钱方孔这个能工巧匠,囚犯中又有过去参与过造船的小工、灰工等。材料运回来准备开工,举行了一个仪式。
连罗国泳都带人到场祝贺,委实热闹了一番。
一般造船的程序是选木材-锯木刨木-选木打钉-刷桡木-造船身-打灰打油-新船进水。其中灰工很重要。钱方孔告诉应天龙:“灰工在造船人家中俗称‘捻缝’,是以桐油加石灰填塞船板间的缝隙,为的是木船防水。我们现在造的两条船不算大,但很结实,一是我们采用了木板与木板之间卯榫互相咬合固定的方式,使它承受冲击的能力达到最大化。二是它吃水浅,负重力大,船体又很宽,所以很平稳,一般的风浪人是可以站的很稳的。三是我在船的吃水线下安置了铁矛,鲨鱼要是冲击的话就会把它扎伤流血,成为同伴吞噬的目标。”
应天龙就赞扬了他几句。谁知道这一赞扬就出事了。
造船的工匠都干脆在现场搭起窝铺住在里面,ri夜兼程,木船的形状一天天展现出来。应天龙也没有回去,与他们住一起。见大当家的都这么辛苦,没有人叫苦叫累。
阿兰来看过他,阿兰是与阿莉一起来的。当阿兰看见应天龙的临时住处好像狗屋一样,眼泪都掉下来了。忙着给他收拾,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收集在一起该洗的洗该带走的准备带走。工地基本上见不到女人,尤其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简直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大当家的女人,大当家的女人谁敢碰,别说是碰,想都不敢想。
也有混蛋,钱方孔。
阿兰把应天龙急着要换的衣服洗出来,在临时住处门口扯了一根绳子晾晒衣服。天气热,她干脆穿衣条热裤,短袖衫,掂起脚把衣服往绳子上搭,丰腴饱满的胸部骄傲地挺立着,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钱方孔正巧经过这里,一眼就看见了她。
美呀,真美,夺命岛漂亮女人如凤毛麟爪,没有东西交换,连根毛都别想碰。在“黑风营”里,女人不会在大白天出现,想看你都看不见。到了晚上灯红酒绿,酒吧ji院里有,一个个浓妆艳抹,站在门口向你招手。没有用来交换的东西,你也别进来。对于没有女人心就跟猫爪子挠似的钱方孔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呀。
即使有东西女人也不愿意与他交往,xg变态呀。
钱方孔本来就是是一个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的主。看见如此美sè,sè心大作,走过来就挑逗:“美女,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阿兰一抬头,首先看见一双sè迷迷的眼睛直盯着自己的胸脯,心里就反感起来,没好气地回答:“你没见过的人多了。”
“是吗?”钱方孔一面回答一面就走过来。
阿兰有些害怕,因为他的那双眼睛好像野狼一样吐shè着绿光。连忙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钱方孔现在是sè迷心窍,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猛扑扑上来,一把抱住阿兰就要亲嘴,阿兰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ru胸就被他抓住了。
阿兰刚要叫喊,钱方孔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就要把她按倒强jiān。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冲过来狠狠一脚把他踢开,钱方孔抬头一看,是巡逻队,领头的正是“鬣狗”王清。
钱方孔被五花大绑地推到山洞的大门口,应天龙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他,身边是六位金刚与几百名囚徒。他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自己是sè迷心窍,连大当家的女人都敢非礼。可他那知道呀。现在后悔已经完了,等着五马分尸吧。
应天龙其实也很矛盾,这个钱方孔sè胆包天,做的确实是过分了。不严惩他,弟兄们的面子上也过不去。但是话说回来,这个混蛋确实是一个人才,自己需要他,需要他造船的经验。尤其是现在工程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还有需要善后工作要完成。
怎么办呢?应该怎么惩罚他呢?
钱方孔现在是鼻青脸肿,被王清打的都失了相,嘴角还流着血。
见了应天龙他都哭出来了,语无伦次地说:“大,大当家的,我是混蛋,我真的不知道是少夫人,反了天大的死罪。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应天龙回答说:“我在‘旋风营’立下过规矩,谁用强迫手段非礼女人,就把他裤裆里那玩意儿割了,让他做一个太监。以后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今天是你犯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钱方孔吓的跪下了:“大,大当家的,你可千万别这么做,我还没成家呢,不能让我断子绝孙呀。”
老大林威也很生气,要是换了别人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钱方孔调戏的是应天龙的女人,这还了得,于是狠狠地说:“断子绝孙总比掉脑袋要强得多。你小子sè胆包天,依仗着自己有造船的本事就可以在‘旋风营’里胡作非为了。不收拾你不足以平弟兄们的恨。来人,给我动手煽了他。”
两条黑大汉走上来,这是专门负责行刑的刽子手,手里拿着尖刀,阳光下闪闪放光。钱方孔两腿一软,一股sāo味从裤裆下传来,是吓尿裤子了。
应天龙一声冷笑,果然像罗国泳说的那样。贪婪、怕死。但是不能真的就这么煽了他。十几米长的船没有图纸,全凭脑袋就造出来了,是真本事,无人能够替代。此人以后对自己实施计划大有用处。于是就把手一挥阻止了:“我看这次就饶他一命吧,一来毕竟他不是‘旋风营’的人,就是惩处也得交给‘黑风营’。二来他是来帮忙造船的,我看功大于过,下面的活也确实少不了他。三是我的女人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死罪虽然免了,活罪难逃,我今天就先记下你三十军棍,要是船造的成功就可以免去,否则的话加倍惩处。你听明白了吗?”
钱方孔才松了一口气,“扑通”跪倒在应天龙的面前:“大当家的,我钱方孔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一条最忠实的狗,你指到那里我就打到那里,决不食言。”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平息了。
应天龙说:“弟兄们,我们的猎鲨船马上就要完工,即ri内就可以下水试航。这回可不是一般的小扁舟,放个屁都能够把它掀翻。你们都看见了,是大船,结实牢靠,要是海面没有水雷封锁。老子就带你们跑他娘的了。我现在命令老二秦明恢复猎鲨训练,这首次试航,得拿点东西回来。你们说是不是?”
“是。”
“我们这里有船老大出身的,也有海上弄cháo的好手,说说看,给我们的猎鲨船起一个什么名字?”
下面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大伙提出好几个名字,什么“海狼号”、“猎手”、也有人大声说:“干脆就叫夺命号吧。”
“不好,不好。”马上有人反驳。
一个囚徒脑袋瓜子很灵,举手说:“大当家的,我看就叫天龙号怎么样。”
底下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天龙号”,这个名字起的贴切,大当家的叫应天龙,船以他的名来命名,在合适不过了。都举手表示赞同。一致通过。
应天龙说:“既然大伙都同意,就这么定了。‘天龙号’,好啊。它注定要成为鲨鱼的克星。我们有多少号兄弟丧生鲨鱼之口,尸骨无存。坟墓里埋的只是他的衣服。今天应该是我们扬眉吐气了的时候了。这第一次下海猎鲨,我负责驾驶一只船,剩下的一只谁来负责呀?”
老大林威说当然是我了。老二秦明不干了:“我说老大,你是负责守营房的。而我是领兵打仗的,你就别跟我争了,第二条船我来负责。”
两人争执起来。
应天龙说好了,别争了,自己兄弟,有什么话不好说,这次就老大去吧,以后再由老二全面负责。
秦明才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