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龙说叫他们兄弟两睡马桶边上的地下,这种明显的侮辱,也只有应天龙想得出来。
崔大洪发呆地看了他好半天,得,今天是自己倒霉的ri子,碰上茬子了,在不出手,恐怕难得混了,与王晓峰使一个眼神,两人突然扑过来,四只拳头分上路下路一起击来。
应天龙大吼一声来的好,腿往后撤一步,双手一抬,化解王晓峰上路的拳头,紧接着身体一扭,崔大洪下路的拳头就打空了。应天龙躲开崔大洪的锋芒,趁他收不住身体贴上来,膝盖用了三分力顶在他的裤档里,崔大洪惨叫一声低下头用手去捂裤档,应天龙趁机又是一抬膝盖顶在他的脑门上,这下用了五分力,崔大洪身体往后一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前后不到一分钟的工夫,一个散打亚军就被击倒在地。边上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王晓峰更是惊慌失措,稍一犹豫,应天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提气,竟然把他举起来举过头顶,而且用的是一只手,真的是力大无比,动作凶猛敏捷,气势逼人。
王晓峰差点就哭出来了,叫唤着:“好汉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应天龙放他下来,随即一脚,把他踢出去好几步,正好摔倒在马桶边上,意思是这里才是你们的位置。
通铺上有多余的被褥,有人把它们丢下来,崔大洪也醒过来,和王晓峰一对难兄难弟忍气吞声地铺好被褥,睡到马桶边上。
所有的人犯都围在应天龙身边,很自然的把他当成了这里的狱头了。
也有不服气的,尹涛从头到尾观看者,一言不发,而且一直是翘着二郎腿,嘴角露初一丝嘲讽来。
咬人的狗是不露牙齿的,不过应天龙认为点到为止,制服了崔大洪与王晓峰,第一步的目的达到了,总不能贪多嚼不烂,反正有的是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喊:“开饭了。”
囚徒们一涌而上,一帮子吃货,手把着铁栅栏,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狱jg手里拎的铁桶,两个铁桶一只装的是馒头,用白面与玉米面参合的馒头。一只铁桶里是热气腾腾的鱼汤,一排搪瓷碗放下后,一人两个馒头,一碗鱼汤。由于靠近海岸,不缺鱼,发出诱人的香味。
一个囚徒端着馒头与鱼汤恭恭敬敬地来到应天龙身边:“老大,你先请。”
应天龙盘着腿坐在通铺上,说地铺上的两个人给他们一碗汤两个馒头就够了,少吃一点,别撑坏了。
没有人敢反对。
多出来的汤和馒头房在应天龙的跟前,他才不客气,拿起来就吃,应天龙要养足jg力,保持体魄,在这里他就是一个罪犯,除了丰爱军,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吃完饭就是放风时间,篮球场地大小的一块cāo场,四周用铁丝网拦住,抬头就见岗楼,上面是全副武装的狱jg,丰爱军就站在那里,两人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应天龙告诉他一切正常。
崔大龙与王晓峰两人蜷缩在一边,无jg打采地坐着,应天龙快如闪电的一击彻底打破了他们妄想称霸的野心,现在他们是连一般的囚徒都比不上了,心里有气,但又有什么办法,拳头不如人家硬,只好甘吃哑巴亏。
王晓峰哭丧个脸对崔大洪说:“大哥这么下去也不是灰事,你号称是小诸葛,想个办法吧。”
崔大洪回答:“你不也称自己是“卡西若”,也别光指望我呀。“
王晓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服软吧。这次把我们押解到这里来,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妙,zhèngfu不会就怎么白吃白喝养活我们。我听说过有一个什么地方是专门关押屡教不改的重犯的,叫什么‘夺命岛’,岛子里全是重犯,让他们互相残杀自生自灭,该不会是把我们送到哪里去吧。
崔大洪说:“扯淡,那有这样的地方,别胡思乱想了,我到是想那个叫什么应天龙的也算是个人物,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们兄弟成不了头,也得靠一个吧,就他了。”
王晓峰点头表示赞同:“大哥,我这里还存有几百元钱,全部家当了,给他吧,花钱买个平安。”
崔大洪说行,就这么办了。
崔大洪把几百元钱偷偷塞进应天龙的手里时应天龙笑了,这钱有个屁用,在“夺命岛”上它都不如一张擦屁股的草纸。不过这就表示崔大洪宇王晓峰从心里认可了自己这个监狱老大的地位。下一个就是尹涛了,不过这个人是油盐不进,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见了他也不说话,早晨起来所有人都要与自己打招呼,说老大早上好。唯有他一声不吭,不理不睬,应天龙想找茬都没理由。
丰爱军知道后说先别去理他,“鬣狗”马上就要到了,看情况在说。
“鬣狗”王清,这才是自己要接近并迅速成为莫逆之交的人,这个人对他太重要了。
有两个囚犯因为吃饭争执起来,结果谁也不让谁,就打起来,打的鼻青脸肿,被狱jg拉开,也不关禁闭,送入牢房自行处理。两个人并排站在应天龙身边,低头一声不吭。
应天龙看着他俩冷笑着说:“打呀,继续打,谁把谁打服了才叫能耐,这半汤不拉水的,没劲。”
他们那里还敢动手,也不敢回嘴。
应天龙说:“就你们这个熊样,还敢起刺,丢你老母,这样吧,从今天起你们两换崔大洪宇王晓峰睡地铺,算是对你们的惩罚。”
换过位置,崔大洪双手抱拳说:“老大我服了,处事公平合理。”
应天龙心想,放你妈的狗屁,公平,这里哪有公平,到了“夺命岛”更没有公平,有你们哭的时候。
这天中午,监狱来了一辆囚车,不用问,煞星到了。在cāo场放风的所有囚犯都望过去,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手铐脚镣,穿着条纹囚服,头上还戴一顶遮阳帽。应天龙看着他,与见过的照片有点出落,照片里是一个凶像,活像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里的那个土匪头目。下巴是一簇山羊胡子,光头,脸盘子很大,而且满脸横肉,配一双小小的眼睛,放shè出骇人的目光。这份尊荣,要是演一个土匪头子根本不用化妆。
现在看本人到不是那么凶狠,中等身材,微胖,留起了头发,山羊胡子也刮掉了,还配上一副眼镜,不伦不类的,到好像在街头摆地摊修鞋的鞋匠。
王清,名字真的与其形象太不相符了。
有囚犯认识,私下悄悄议论,“鬣狗”来了,和老大有的一争,这下有热闹看了。
“鬣狗”王清来到牢房时放风时间刚好结束,囚犯走进屋子,看见新来的盘腿坐在通铺的最外面,就是靠近大门的地方,闭眼睛在养神呢。
他坐的正是尹涛的位置,把尹涛的被褥压在自己屁股底下,意思是告诉他们,这个地方从今天起易主了。
尹涛也没说话,微微一笑在他旁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朋友,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王清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回答:“我怎么不知道呀?”
王清的声音很特殊,沙哑,带着明显的鼻音,不过吐字很清晰,底气足,充满霸气。
尹涛说:“你现在坐的是我的被褥。”
“是吗,你当是进电影院看电影吗,要对号入座?”王清反唇相讥。
火yao味就出来了。
应天龙满有兴致地看着,这出戏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尹涛并没有发火,而是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来,是大中华高级香烟,抽出一支递给王清,王清也不客气接过来叼在嘴上。尹涛为他点上火:“‘鬣狗’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今天见面果然厉害,看起来名不虚传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我不想与你争,俗话说一个山头一个主,一个寺庙一个佛,我们这里有老大,不过不是我,王先生想争大,也找错人了吧。”
王清眼睛一瞪:“老大,我还真没看出谁是老大,也是一个缩脖子,不敢出来叫号。”
好吗,尹涛是转移目标,这一招够狠,也够心机。王清是就杆就爬,也是莽汉子一个,脑袋里缺少一根弦。
这明摆着是挑战了。
应天龙知道自己不接是不行了,但要怎么个接法,对付一般的亡命之徒,打就是了,可对王清,打不是最好的方法,这个人最爱记仇,闹僵了,计划就要失败。但也不能服软,要是被他制服,他就会看不起你,想方设法折磨你玩弄你,胜者王侯败者贼,就这么简单。
所以说这里最狡猾的不是他,是尹涛。
那就玩玩吧,应天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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