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找老张还未商议出结果,鬼子的谈判时间也未约定好,但是忽然冒出总部来的调查组,找到黎叶,在他家书房相谈好久才离开……
黎叶跟苗秀兰轻声道:“王立峰失踪了,我去泉城几天……”
苗秀兰惊道:“怎会这样?他不是配合调查组,去查马……”
黎叶摇摇头:“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去看看,现在马灵已经崩溃,什么人都不见,周长让我去试试……”
苗秀兰道:“你去了,记得搂住火,别跟人生矛盾,跟人话,好么好生的,啊?”
黎叶头,伸手抱住她:“我真想就这样守在山中,咱们不问世事,没有战争,别人也不来打扰咱们,该有多好!”
苗秀兰撑开身体,柔声道:“那当然好,只是现在咱们身在局中,躲不掉的。我知道你好兄弟王立峰出了事,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要坚强些啊,我和孩子都不希望你有事,你知道么?”
黎叶亲亲她的额头,道:“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二娃和三娃已经午睡,大娃和原三在玩荡秋千,开心得嘎嘎直笑……
此时袁添芳牵着甜甜来了:“妹子,甜甜你帮忙照看几天,她早饭、还有中午是在学校吃,你晚上接她放学就行,她闹腾吃零食,也别惯她……”
苗秀兰伸手抱起甜甜,对皱着脸的她,笑道:“咱家甜姐,那可是最乖最懂事的孩子,阿姨喜欢都来不及呢,你乖乖上学,阿姨晚上给你弄好吃的……”他们一家都跟着大娃和黎叶叫“甜姐”。
袁添芳忧郁的脸上此时挤出一丝笑意:“你呀,就惯她吧,都被你给宠坏了,甜甜自己下来,阿姨抱着多累……”
甜甜对她做个鬼脸:“略略略……,我就不,甜甜最喜欢阿姨啦!”
她紧紧抱着苗秀兰的脖子,不肯下来。
苗秀兰道:“好的呀,阿姨也喜欢咱家甜姐,你今天放假,等下帮阿姨包饺子……”
甜甜着头,脆声道:“我要吃韭菜鸡蛋馅的……”
苗秀兰立即答应她:“好呀,没问题!”
甜甜开心地挣扎下地:“我去告诉大娃去,大娃,咱们等下包饺子啰……”
看她无忧无虑的欢快笑容,三人都是相视一笑。
黎叶道:“只要我家甜姐愿意,怎样都行。对了,他们也找了你么?”
袁添芳皱皱眉,道:“嗯,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和苗秀兰告别,啪大娃知道后哭闹,他们悄然离开,此时,甜甜和大娃一起玩秋千,开心地忘却了其它……
黎叶在车上问道:“那些人你熟悉么?这次,怎会这么突然?”
袁添芳道:“有两个是甜甜爸爸以前的同学,还算熟悉,这回主要是你带回来的那把……嗯,狙击炮!跟你一起回来的人走漏了风声,这次连汪伪特工都出动了。据王立峰追查到了线索,牵扯出一些人,上面才把以前派来的调查组,再次重组起来,没想到……”
黎叶道:“原来如此。”
很快到了山脚,李二柱正在山口道旁等他俩。
“你也回去?上车……”
李二柱主要是负责“保护”他俩去济南的,顺带担任司机……
一路无话,李二柱车技很好,开得比黎叶还平稳,夕阳斜照时分,他们仨便进了济南城……
休息一夜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柱便来通知二人,一起去了一处隔离起来的民居。
袁添芳忍不住,先跑了进去,随后里面传来一阵哭喊骂声……
不一会儿,袁添芳红肿着双眼,流着泪,慢慢走出来,失魂落魄。
黎叶对李二柱道:“你送她回招待所去休息,心着。”
李二柱头,把袁添芳开车送了回去……
此时,黎叶正准备进门,便觉得背心一阵刺痛,身体做出先行反应,直接侧倒在地……
“咄!咄!”
两下沉闷的声响,打在门前地上。
里面的警卫立即被惊动,黎叶道:“马上封锁街区巷口,把人活着带回来……”
这些人都是王立峰的属下,对他的话一直是直接当成上级命令。闻言“嘟嘟嘟”吹响警示哨音,立即分出几十人迅出击……
黎叶没有参与追击,他走进了屋内,马灵正坐在正厅内的桌椅处呆,听见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是喃喃道:“我该的都了,要是还不相信我,那就枪毙我吧……”
黎叶沉声道:“谁要枪毙你?”
马灵一震,抬头看他,神色变换复杂,忽然民抿住嘴唇,掩面崩溃地大声哭了出来……
黎叶等她哭个痛快、宣泄够了、平静下来,才叹口气,道:“我不想听你什么,我告诉你,刚才有人在门口对我打冷枪,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不希望有人制造事端、故意陷害你……”
他将马灵在南京挹江门舍身救他和苗秀兰、他们仨在古城墙密室内养伤恢复……,再到后来双玉遭害……,还有甜甜被救……等等,一切经历细细完……
马灵听他讲述,时而陷入开心回忆、面现笑容,时而面色凄苦……
黎叶道:“他们怀疑你,只是线索,并无证据,你直你不是内鬼,我立即找周长,担保你……”
马灵呆呆看了看他,嘴唇颤了颤,道:“你,还愿意相信我么?”
黎叶道:“虽然你身上有很多疑,但是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只要是你的,我就信!你看,我的身份疑,不是比你更多?但是我有周长担保,现在不也没事!我只要你一句话,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内鬼!”
马灵眼泪再次流出来,随即喜极而泣:“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我……”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这时一个声音闯进来,打断了马灵的话。
二人皱着眉看去,门外一个灰布军服、胸口衣兜插着钢笔、肩腰斜挎着一把手枪的男子,对黎叶是当面指责,感觉他非常愤怒……
“你是什么人?敢随便闯进来接触犯人?卫兵,卫兵……”
这人很生气地叫来警卫,还未话,黎叶便打断了他。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谁给你的权利调动这里的警卫?看,刚才的门口打冷枪的,是不是被你引来的?”
黎叶一连串的质问,问的这人张口结舌、气得浑身抖。
黎叶没给他话辩解机会,招招手:“卫兵,卫兵,过来把这个搞刺杀破坏的嫌疑人带走?关押起来,不许他跟任何人接触,敢擅自接近者,那一定是这嫌疑犯的同党,可以立即击毙!”
本来压抑住情绪的警卫们,听见他鹦鹉学舌地喊着“卫兵”,差笑喷,赶紧把那人待下去……
“你,你们无法无天,我是调查组的胡丽专员,你们这是想要造反么呜呜呜……”
估计是警卫们嫌他跋扈,给他堵住了嘴。
黎叶看看惊呆的马灵,戏谑道:“你就是被这样的货色,弄得想死的?”
马灵俏脸一红,呸了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老胡,人还是不错的……”
黎叶冷笑道:“他还不错?一个大男人,叫什么胡丽?他很美丽么?还是,一听这名字,他爹妈就没盼他好,狐狸,狐假虎威,装腔作势,一根鸡毛当令箭!有我在,别人想要苛责你,那就是不行,一个调查而已,走个正规流程,我还可以忍让,你就待着吧。我去跟那老子,好好玩玩……”
马灵赶紧拉住他,哀求道:“别别别呀,你本来就被成是军阀作风,这回扣留调查组专员,那可是更加落人口实啊。别为了我……”
黎叶轻轻拉开她的手:“你放心,他若敢放肆,我保证不打死他。反正老子被人打冷枪,这口气不顺,正好他撞上枪口了,怪他运气不好……”
马灵眼泪簌簌地流下:“不要,不要,不要……”
她死命地搂着他的胳膊,不放开……
黎叶叹口气,复又坐下:“行行行,不去了。”
按照血缘关系,她是甜姐的姨,他们便是亲戚,真是不好越界,他只能规矩地坐着。
马灵这才松开他,破涕而笑……
黎叶松了口气,道:“你安心待着,有什么什么!没人敢在这里冤枉你,一切有我。对了,你最近一次见到王立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他的?”
一这个,马灵立即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你快去找到他,那个傻瓜……”
她泣不成声。
黎叶见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遂道:“好,我马上去找他!”
他直接离开。
黎叶招呼警卫:“马上调集全城大搜捕,把城内肃清,严格把控起来。加派人手,把这里围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三天后,我会再来!”
警卫们得到明确指令,全部振奋立正答道:“是!”
黎叶找到老李和老张,把情况明后,老张有些惊呆了,老李瞪大双眼。
老李道:“你这是胡来啊……”
老张道:“这……,城外的鬼子,开始试探进攻,咱们的兵力,抽不开啊……”
黎叶道:“反正这全城大搜捕,给我把声势造大,城外的鬼子由我解决。他们的谈判,跟对付国-军一样,只是缓冲战略。咱们不必理会。而且,真正能在谈判桌上硬起腰杆的,是军事实力,只有把他们打疼了,他们才会畏惧、害怕、退避……”
等他离去。老李和老张拍拍桌子:“这调查组搞什么,岂不是儿戏?”
黎叶则径直来到某武器陈列室,推开拦住他的调查组的几个看守,把属于他的2o狙炮和弹药取了出来,还有以前被老张换走的一张复合长弓,他自备了12o支箭矢,准备单兵独闯城外鬼子阵……
“你你,你这位同志,怎么擅闯机密室,这是……”
“这是老子的东西,拿回他们天经地义,有本事你特娘的也打造这样的武器出来,老子绝对不稀罕你的!”
黎叶冷冷一笑,让警卫营的士兵,把这些人全部扣押起来。
“我现在怀疑你们中间有内鬼,就是为了把我军的机密武器,泄露给鬼子。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麻烦事情,一件件解决,要想解决王立峰、马灵的问题,先得把城外、乃至全鲁区的鬼子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