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叶多留一个心眼的好处,是及时现了老李的突然打来的眼色,他暗中眨了眨眼……
随即,当晚,二人在信阳一处茶楼相聚。
“那个丫头,你带着太惹眼了,交给老夫,三年内,保准给你一个女子版的白健生。跟着你,太危险!”
老李指了指上空。
此时,包间内只有二人,黎叶手脚生疏地帮老李倒茶,看到他的动作,便放回茶壶。
“嗯,我回去,不过,那丫头……”他将冯秀芸的家世情况跟老李介绍一遍,“她答不答应,我做不了主。”
老李头,随即乐道:“该!当初怎不让这丫头、一枪把你这混子脑袋、给打破算逑?老夫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就在这信阳城,老夫大摆宴席,正式收她做义女。好生热闹热闹。”
这是一个大人情!有了老李做靠山,冯秀芸绝不会再受到明面上的多少非议。
黎叶想了想:“行吧,我不反对,但还是得问问秀芸那丫头……。”
老李摆摆手:“这个老夫有办法。不要你操心,你们这些天在山里的情况,可不只是老夫感兴趣啊!”
他再次指了指上面,嘴里道:“白建生对那个山里的情况,可是找上面问了多次,不仅是他,还有士毅、祖晃几人跟我也问了很多次,还有你的老熟人张向华、薛老虎、于孝侯、汤克勤……”
黎叶听得头疼,这是时代别名、字、号、还有错号,甚至是祖籍地名、迹起家出名之地,都可加入姓氏称呼,他还好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人、名对得上号,这些人无一不是官场老油子,交清吗有,绝非是老李般这种近乎补偿式结交的交情。
当然,老李也许需要一个外援支撑,共方朱毛周他是一个都不敢明面接触,黎叶这个突然迸出来的强人,似乎可以引援,对着老蒋,还是这种生力军最靠得住,年轻有能力,一帮老家伙不定什么时候挂了,年轻人可以为后辈托孤!谁知道抗战要打几年?……
黎叶目前也需要这样一个国府强援,他的鲁中两城,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跟着苗秀兰是一定的,到时候,一帮手下如黄炳坤、李轻眉等人不愿意跟随,找老李做靠山是个不错的选择……
黎叶头,遂将要塞出来、意外进入大别山,遭遇鬼子13师团后勤联队的炮阵、骑兵,再遇到冯秀芸,闯出“夜叉”名号,戏收马云騤等山林土匪、救出董连芳等人、消灭鬼子后勤联队、打山田旅团、打鬼子援兵师团……,一一道来,隐去不少信息,将炮兵系统的战绩进行了合理化描述、那处土匪山谷也当然没……
老李叹道:“后生可畏啊!”
他想到,要是老蒋真能够放开心胸,有了黎叶、白健生,再加上薛岳、陈诚等人辅助,鬼子被赶出国土还不指日可待?
不过,他知道老蒋很难再相信任何一个崛起的猛将。不黎叶这样的新锐。就张奎那厮,妥妥的追随先总理的老革命功臣,孙逝世后,老张因各种缘由先后几次反复,还跟汪兆铭那厮故交颇深、不清不楚,老张这辈子估计都在这种摇摆不定中生存了,老蒋也是欲仙欲死……
二人时而轻谈,时而各自沉思,一壶茶,喝到天亮。
外面没多少人细知额二人具体谈话内容,但是第二天上午,他俩的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出现在老蒋书桌上,老蒋看后便立即烧毁,召回黎叶就这样不了了之。大概他这85后,跟一帮9o后、oo后玩不到一块儿去吧,就让黎叶这个1o后的跟老李玩儿去……
黎叶补觉起来后,现整间酒楼改建的指挥部内,热火朝天的,他问了才知道,是李大帅收义女的大喜日子,就连鬼子也来贺电,表示停战三日……
“靠!老东这是要搞事情啊,太阴险了!”
黎叶顿时察觉到不对劲,好好的一场认干亲的喜事,就这样被毁了?
“没事,不影响。”
老李到底经历更多,稳如泰山。
随即,老蒋来贺电,老白来贺电……,还有老周也少见地来贺电!
黎叶心里这才松弛下来,有了偶像老周的支持,他是谁都不怕了!
这个认亲喜宴——
鬼子把它弄成了诡诈和阴谋。
老李把它当成了联谊和互助。
老蒋把它看成了威胁和警示。
老周把它化成了结盟和认可。
黎叶把它当作冯秀芸出山入世的一块敲门砖,老李甘愿做这把绝世利剑的开刃师傅,他是求之不得的。带出老白的老大哥,老李绝非等闲之辈,对冯秀芸只有好处,或者利大于弊!
冯秀芸死活不告诉黎叶,老李是如何服她的。她高兴坏了,一生中受到的礼物,也没有一个时收得多……
黎叶笑了笑,最后将整个大厅,留给开怀欢笑的新认父女俩。
“恭喜主任!”
黎叶才出门,听见耳熟声音,诧异望去:“彭伶俐?你、呃,文、徐、朱你们怎么来了?”
彭伶俐四女都来了,她笑嘻嘻地道:“恭喜主任收得一员猛将。”
其他三女也都纷纷道:“是呀是呀,还是咱们女将。我们姐妹一定要认识认识!”
“……”黎叶无奈道:“请进来,我给你们介绍……”
随后,黎叶和老李被五大美女轰了出来……
“嘿嘿,老夫算是知道,你子为什么逃出要塞了。这帮姑奶奶,着实难对付,听蒋夫人已经为你重新准备了一批警卫,好在你子跑得快!”
老李是当作笑话来讲。
黎叶却想起了在要塞的一幕一幕,随即拜托老李:“老哥你人脉广,帮忙找找她们姐妹俩,也算我对吴老爷子和死去的战友吴鸣山有交代了。”
他起吴氏姐妹俩,面色沉重,老李知道有内情,但他以为不过一个儿女的感情纠葛,没太在意,满口答应了……
翌日早晨,冯秀芸敲门进来,没现黎叶。
原来他去了城内一家铁匠铺,冯秀芸赶到时,现彭伶俐四女也在,昨日的姐妹情深顿时出现裂痕。
“当当当……叮叮叮……”
黎叶光着膀子,他一身的结实肌肉,此刻完全被他身上、已经没地方再“摆放”的伤疤给遮住了光芒。
他身穿一件朴素的棉布背心,汗水湿透了,在炉火光芒下映照出里面的沟壑纵横的伤疤。
冯秀芸顿时也如四女一般,呆呆看着他挥舞大锤“叮叮当当”地敲打……
“嗤嗤……”
当黎叶收功后,两根新锻造的铁棍,没有了铁匠身份加成,再也做不出前面那对铁棍的质量,但是有了鬼子卡车减震弹簧钢的材料,做出的铁棍,在经过鉻化处理,勉强能用,至少不会被鬼子忍者的上忍刀给砍断……
“呃……”
他一转头,便看见彭伶俐四女毫不掩饰的“色-迷-迷”目光,浑身冒汗的身体也忍不住一颤,赶紧会后面擦汗、洗漱一下,在穿上修复好的避弹衣,套上军装后出来……
他分了两天,数次亲手打造了这对“双牙”铁棍外,还有一把尺长军刀,183枚箭头,3把铁臂长弓……
五大美女赶紧过来,帮助黎叶安装箭杆……
外面已经聚集了上百名吃瓜群众,却是男女各半,男的呆呆地看着五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女的痴痴地看着黎叶,目光中无不充满遗憾,恨不能扒光他的衣服,连那件可恶的背心都得扒下……
“花生五香瓜子桂花糖……”
战争停歇期间,消失的货郎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嘶!”
货郎无辜地表示,俺没惹你们啊!什么情况?不买东西,也别这样像要吃人啊,得了,惹不起躲得起。他挑着货郎担,迅跑不见……
这铁匠铺两面透风,正对一侧的院子是镂空砖墙设计,通风却也一目了然,趴在墙上和挤在门口的众人,被货郎一打搅,自然没脸再偷窥啦,一帮吃瓜群众只好各自叹气,遗憾地散去,但铁匠铺内的这个场景估计一生难忘……
黎叶不禁摇头苦笑,问道:“你们跟来这里,应是有事?”
冯秀芸立即警惕地看着彭伶俐四女。
彭伶俐笑道:“主任,属下四人刚接到夫人电令,是要在汉口,为秀芸妹子接风。”
这个时候,武汉再搞全民大转移,宋氏这一招,极有诚意。即便是黎叶知道里面或许有深意,不定还是一个鸿门宴,他现在不能跟国府明面上撕破脸皮——全民抗战老蒋是名义上的第一位置,跟他闹僵,搞不好会被钉在汉-奸的耻辱柱上,何况他也经不起查证,藤原美雪为他生的儿子就在鲁中。他可不想步百里先生的后尘……
冯秀芸的理念,从的私塾影响,她知道美玲夫人,就好比母仪天下的皇后,地位尊贵,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丫头顿时消失不见——要是大爷爷知道我要被皇后接见,哈,老家伙只怕要从墓里惊得跳出来……
黎叶看看呆滞的冯秀芸:“好吧,你们安排火车,我去跟李将军告辞。”
合肥-信阳公路这条干线,老东确实守信,停战就停站,大军停在一处大别山延伸的一角叫柳林镇的地方外围,跟国-军对峙,罗卓英、张自忠等人在老李的安排下正利用停战期迅赶到柳林镇……
战事稍歇,铁路运输恢复平静,国府组织大量人员,迅修复不少受损的铁路段位。
故而,黎叶、冯秀芸等人受邀坐上去往武汉的火车,战局顿时有恢复了紧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