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苦三十年,岂可一夜回到解放前?萧然也不知哪气,一个虎扑蹿出足足两米开外,将宁薇死死抱住。
“放手!”
“不放!”
“放不放?”
“死也不放!”
咦?萧然心里忽然一动,这个对白好熟悉,貌似曾在哪里听过……
“你……”宁薇再也忍不住,珠泪簌簌而下,嘶声道:“骗子,你还理我做什么?你千方百计的骗我,不过是……不过是想得到我罢了。现在,你已经如愿了,干什么还拖着我不放?”
“得到你?薇儿,你真的是这样看我?”
“难道我说错了么?”
“……是。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萧然仰天长长叹了口气,搂着宁薇的手臂缓缓松开,“好吧。如果你要走,我想我也留不住你。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还是想对你说:没错,我是欺骗了你,但是我不是为了得到你的人,而是为了得到你的心。尽管我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做那个偷心的贼。”
“无耻!”
“是,我承认我是很无耻。并且,我可以很坦白的说,尽管我很爱很爱你,但是我不会为你丢掉自己的性命。”
“你,你果然说了真话,骗子!”
“薇儿,如果你觉得我这样说伤了你的心,对不起。我只想告诉你。我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但是唯独不能为你去死。因为在爱你地同时,我也是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如果我死了,我的娘亲指望谁?我的老婆们依靠谁?还有我尚在襁褓中的一双儿女。他们怎么办?”
“……”
“我想我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是我毕竟是一个男人,我要努力的撑起一个家。起码现在我还不能倒下,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丢下我地亲人不管,我做不到。薇儿,我不敢在枪里面放子弹,是因为万一你真的扣动了扳机,我娘就没有了儿子。我老婆们就没有了丈夫,我的儿子跟女儿,从此就没有了父亲!”
“你……”
“薇儿,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是一个男人。我的肩上担着责任这两个字,无论是对我的家人,还是对你。我萧然这一辈子什么都干,唯一不会做的一件事,就是丢下我的亲人不顾!”
宁薇默然无语。她知道萧然的确没有说谎,当初雪瑶被瑞林抓走。他甚至不惜冒杀头地风险,把自己这个贵为金枝玉叶的公主绑架出宫去救他老婆,虽然这种疯子一般的强盗行径曾一度让她恨的咬牙切齿,但却不能不承认,这份勇气翻遍了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了责任,还剩下什么?宁薇暗暗叹了口气。萧然说的没错。早上刚刚醒来的时候,的确是一心只想着杀了他,如果不是看到了那幅画,如果不是后来听到他说出的那一番感人至深的话语,自己又怎么会不扣动扳机?正所谓一念之差,如果能从头再来一遍、而那枪膛里又有子弹的话,也许萧然现在就已经变成了死人。
可是,就这样又一次被他说服了么?明明是自己被他骗了。怎么说着说着反倒变成他比我还有理了呢?想起这茬儿宁薇就觉得老大地不甘心,想留又觉得委屈,想走又觉得不忍。
宁馨虽是小孩儿心性,人却鬼机灵。见宁薇犹豫不决的样子,忙走过来,作出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拉住她手臂道:“姐姐,小三子说的可都是他的真心话呢!你看他平时是油嘴滑舌了一点,但是心里对老婆们却是实心实意的好。像他这样重情重义地男人,世上又有几个?”
宁薇心里一动,不禁又想起瑞林。尤其是最后一次见面,他说的那一番话,委实令她伤心欲绝。像瑞林那样一贯的谦谦君子,都可以将自己的老婆拱手送人,这世上的男人还有谁可以相信?
萧然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却是一个绝对负得起责任的男人,一个值得相信和托付的男人。
“姐姐,小三子对你的情意,难道你真地看不出来么?从他第一次见到你,一直到现在,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的波折,他始终都没有变过。姐姐,看在小三子对你一片痴情的份儿上,你就原谅了他吧!”宁馨摇动宁薇的手臂,撒娇地道:“好姐姐,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好容易碰到个好的,怎么能错过呢?咱姐妹把他分了吧。”
宁薇又好气又好笑,淬道:“你这丫头,多大了还说这疯话,哪有妹妹劝自己亲姐姐共……共……什么的。”
“共侍一夫有什么不好?馨儿是舍不得姐姐么!这样馨儿就能天天跟姐姐在一起,不好么?再说……”宁馨眼珠一转,掩嘴笑道:“昨晚姐姐不是已经跟他……格格!”
“你,你还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宁薇大羞,伸手去揪她耳朵,宁馨娇笑着逃到萧然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做了个鬼脸儿,道:“姐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就从了吧!”宁薇越发的面红耳赤,急急跑过来抓她,不知怎么脚下给绊了一下,径直向萧然怀里跌去。
萧然一把揽住她纤腰,笑道:“没关系,饭要是没做熟,我不介意再做一次。”瞧见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宁薇心如鹿撞,扭身挣扎,但为时已晚,萧然的嘴巴已经极其霸道的落到了她的唇上。
这一吻,却不像刚才那般浅尝辄止,而是来势汹汹,纵横捭阖。宁馨握着
拳头在他肩头没命的敲打,但在萧然刚猛凌厉的攻势就败下阵来,脑子里空白一片,晕晕地也不知是在地上,还是飘在天上。只觉得那霸道的热吻像是一团烈火,而自己就要被融化在里面。
良久,极尽缠绵的一吻总算分开。大概是吻的太久透不过气来。房间里响起三个粗重的喘息声。
三个?……“馨儿,你,你……”宁薇气的险些昏倒。如此羞于见人地事情,宁馨这丫头非但不知回避,反而眼珠子瞪的老大,眨也不眨的盯着瞧呢。萧然也一阵头疼,尽管他无数次yy着跟这对无敌姊妹花来个双飞什么的,但现在却还没到火候。宁薇自来脸皮儿薄。又初经人事,万一给宁馨这女流氓给吓跑了,那可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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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刚一瞪,宁馨乖觉,扭身便跑,丢下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忙吧忙吧,今儿就饶了你们。反正姐姐的……格格,馨儿早看过啦!”
“小蹄子!!!”
宁薇拔脚便追,却被萧然猛的拦腰抱起,向床榻走去。宁薇嘤咛一声。又羞又怕,紧紧搂住萧然脖颈,将头深埋在他胸前,娇羞无限。
轻轻褪去衣衫,那一具完美无瑕的展现在眼前。大概是因为自幼多病,加上宁薇很少去户外走动。她地皮肤异常的白皙,真如玉雪凝脂一般。让萧然没有想到的是,宁薇的身体竟比一般的女孩子敏感的多,甚至是有些夸张,无论触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轻轻的颤栗。
而当他的吻从莹白圆润的胸部一路向下,掠过平坦的腹地地时候,便发现那丛稀疏的森林中。有甘泉潺潺,已然泛滥成灾。一个敏感的女孩子,总能轻而易举的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更何况是朝思暮想的人儿?萧然地身体腾的一下燃烧起来。猛的压了上去。
“薇儿,我要你……”
“……恩!”
流苏幔帐落下,一连串的呻吟响起……
梅开二度,更加的酣畅淋漓。良久,这一场大战才算是落下帷幕。此时的宁薇越显楚楚动人,像只猫一样的伏在萧然胸膛上,依然是俏脸晕红,仿佛雨后海棠,说不出的娇艳。萧然忍不住捧起她地脸庞,细细亲吻。
“你……还没亲够么?”
“亲不够。能娶到这么个沉鱼落雁天仙般的老婆,我一辈子都亲不够!”
“骗人!你呀,就只这一张巧嘴。真不知我前世欠了你什么,到头来,都要还给你这个冤家!相公,薇儿也不求你别的,只求你从今往后,莫要再骗我就好。”
“当然当然。”
萧然鸡啄米似的点头。
“唉!”
宁薇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萧然一怔,道:“怎么了?”
“昨晚……没什么!”宁薇欲言又止,脸却变得更红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萧然坏坏一笑,忽然从衣服里拣出一幅白绢,展开道:“你是不是说这个?”
白绢之上,有落红斑斑。宁薇眼中一阵惊喜,随即娇嗔不依地道:“好啊,原来你早有预谋!”
萧然大呼冤枉,告诉她这副白绢却是从她昨晚穿的小褂上裁剪下来的。忽然灵机一动,道:“薇儿,你等我一下!”
说罢一跃下地,取出墨宝,饱蘸狼毫,挥起如椽大笔,刷刷几笔一挥而就。宁薇奇道:“你做什么?”
“老婆,你看!”萧然再次展开白绢,赫然却见一枝傲雪绽放的寒梅,跃然画上。斑斑落红,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梅花,分外鲜艳。萧然添上的那几笔虬结枝干,笔法也未见得怎么高明,但大开大阖之间,却又格外的带出一种气势。
“相公!……”宁薇羞不自胜,却又欢喜无限。萧然笑道:“既然是画,需得取个名字,我看就叫一剪梅,好么?”
禁不住心潮澎湃,萧然漫声唱道: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过,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心间……”
……
“相公,这首曲子,是你……特意为我做的么?”宁薇激动不已,眼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惭愧惭愧!一时感慨!”萧然大言不惭的道,一张老脸早已皮糙肉厚。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却忽然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姐姐别听他骗人,这首歌他唱过好多次了已经!”
“恩?”萧然一怔,继而大怒:“馨儿,你个死丫头又敢听窗根儿,我跟你没完!”
“怎么样,你咬我啊!”银铃般的笑声很快远去了。
“恩,这回你怎么解释?”
“这个……”
“你不是答应再不骗我的么?”
“那个……”
“骗子!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老大枕头砸将过来,萧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只有……”
“啊!你……放开!骗子,你……呜……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