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一醉方休。tsw然也着实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回头抠着嗓子眼儿,都吐了出去。夜半的时候,弟兄们都已经东倒西歪不省人事了,只有他还算清醒,用冷水洗了把脸,开始在烛火下筹谋规划。
恭王跟肃顺的举动,令他十分不安。因此训练好这支队伍,也就迫在眉睫,必须争分夺秒。如果不能赶在他们动手之前把队伍磨砺出来,那么一切就都成了竹篮打水。
在他的概念里,组建一支二百人的特种部队,首先要取消原有的编制,建立一套比较完善的部队建制。这方面可以借鉴后世的部队,实行班、排、连级管理,而这二百多人,去除一部分替雇的老弱残兵,剩下一百九十人不到,刚好是一个加强连的编制。
首先是指挥官的选择,当然非段兴年跟程通莫属。可以说,这两个人对萧然都是死心塌地,要是从综合素质上考量,当然是程通略胜一筹,有头脑,够机智,心思缜密。可是对于萧然来说,段兴年的执行力要更好一些,毕竟是打宫里带出来的,从碾子山到龙王镇,一直是唯萧然马首是瞻,指哪打哪,绝不含糊。并且他一身好武艺,军事素质更强,也能压得住兵。这两个人性格互补,凑到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黄金搭档,刚好是连长、指导员的材料。
职务上,萧然还不打算用连长跟指导员这样地称谓。既然是特种部队。那就把段兴年定为队长,程通定为队副。名义上段兴年大着半级,但是萧然把思想工作这个行政担子交给程通来做。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是互相配合并制约的关系。
思想工作是个重点。解放军的强悍,很大程度上就在于政工体系的强大完备。
没有信仰的部队不可能赢得最终的胜利,而思想工作无疑就是为一支部队打造灵魂。当然。萧然并不想把这二百多个匪气十足地兵痞子个个培养成有理想、有道德、忠于人民忠于党、主动扶老太太过马路那样的良好青年,但无论如何,勇敢的精神、顽强的意志、饱满的士气,对于一支队伍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尽管他没做过政工管理,但毕竟是从小被爱国主义影片训练出来的那一代人,应该问题不大。这个时候他对在大学时曾经令他极度头痛的马哲倍加思念,真后悔当年课堂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瞌睡,考试时一个又一个的掏纸条。如果这辈子还有机会再穿越回现代。他一定要呼吁所有的穿越爱好者:好好珍惜吧,某种程度上说,马哲绝对是穿越必修课。
有了这些基础,萧然很自信跟同时代的任何一支队伍相比,他的政工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政工做的扎实,队伍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他准备让程通来完成。
接下来可以按照花名册为蓝本,将队伍划成各个小队以及班组。但是萧然最终却有些犹豫,这种人为的划分,会不会限制一部分士兵的特长。从而无形中削弱地战斗力?
作为一支特种部队,除了射击、格斗这些基本的战斗技能,还要掌握警戒、侦察、搜索、捕俘、营救等技战术技能,以及刺杀、渗透、爆破、等等各种各样的特殊技能。对于一个真正的特种兵来说,任何一方面的知识都是不可或缺的,比如对一些疾病地防治。对可食野生动植物的辨别知识,掌握预定作战地域语言、风俗等,这些寻常人不经意的东西,往往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起到无法估计的作用。
按照正常的方式,需要对士兵们一一进行培训,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事实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特种兵,没磨练个三年五载都不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但是对手头地这支队伍来说。这样的办法无疑是行不通的。萧然必须另辟蹊径,找出一条类似于考研速成班一类的新路子。
怎么办呢?思索了良久,萧然决定对所有士兵进行摸底,然后根据每个人地特长。具体划分班组,并利用其特长做针对性训练。这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比如段兴年曾经组建了一队快刀手,在跟洋鬼子的几次交锋中,功不可没。
大概是守着满山树木的关系,石窟里烧的很暖和。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萧然不禁有些昏昏欲睡,需要一遍一遍的用凉水来洗脸。后来干脆用小褂包了一大团冰雪,困了就敷一敷额头。不知奋战了多久,一个大致的思路才算是初步成型。
这时他已经困得实在挺不住了,眼皮重如千钧,怎么也睁不开。叫过一个值夜的兄弟,让他送自己去老婆房里眯一觉。那兄弟眨眨眼睛,道:“不知大人今儿让哪位夫人侍寝?”
原来段兴年不知道萧然有3p这样的高雅爱好,自然把雨婷跟宁馨一人一间分开了。萧然也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道:“随便吧。”
“好嘞!”那兄弟也实在,径直去了一间石室,敲着门道:“夫人,大人要来歇息。”
半天,门呼的被拉开了。一个美女红着脸,怒目而视。
“……林姑娘!”
萧然落荒而逃,老婆那儿也不敢去了,就椅子上眯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跟三位美女一起用饭,姑娘仍然是一脸的鄙夷。萧然很是尴尬,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吃过早饭,命人找来了段兴年跟程通。把昨天晚上制定的计划大致一说,两人都很是兴奋。当了半辈子兵,这样的建制和训练方式听都没听过,对萧然的崇拜跟敬仰自然就不用说了。三人凑在一起又详细计划了一番。对一些不甚明了地细节,萧然也一一做了解答。这样,三个臭皮匠终于拟定了一套详细的《大兴山特种部队训练方案》。
第一步,把所有弟兄召集起来,让大家报出自己的特长。弟兄们对此很不理解,但是出于对萧然的尊重。还是一一据实回答了。
“俺叫王铁柱,特长是力气大。百十斤的碾子能扔起来再接住,下山打水,一条胳膊挂两个桶,不气喘。”
“恩,好样的!回头去队长哪里报道,进尖刀排。”
“田大春,特长……我腿特别长。跑地快。一炷香不到,十里地能跑个来回。”
“不错,可以干搜索、侦查什么的。”
“魏……魏大宝,外号‘喂不饱’。特长……能吃,一人吃四五个人的饭,这算不算特长?”
“……有机会的话,派你打入敌人内部,吃光他们的给养……”
“什么特长都可以么?我就……就那方面有特长。特别大也特别长,大半个时辰没问题!完事之后抽袋烟,还能再来一次。”
“……以后凡
女俘虏。考虑统一让你来问!下一个!”
“要是这么说的话,俺也差不多。时间没他长,但俺花样多,一次十个花样,十次不带重样的。”
“……你以后跟着我好了!”
……
物竞天择,人尽其用。不看不知道。这火器营二百多号弟兄,真的是卧虎藏龙,非一般地强悍。经过仔细的斟酌筛选,一百八十七号人共组成四个小队,每队三个班组,每班组八人。其中一个侦查小队由段兴年直接领导,一个特别小队,主要是炮手跟爆破小组。由程通来指挥。另外选出的两名小队长,一个是花和尚,一个叫刘涛,这两人都是原火器营校卫。
—
原来的神枪手小队化整为零。充实到各个班组中担任狙击手,主要负责远距离狙杀和火力支援。到目前为止,这是后世军队中一个加强连的标准配置。至于剔下来的老弱残兵,作为哨兵负责基地的警戒工作,他们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从现在开始,部队必须跟家属们隔离开来。接下来的将是高强度的训练,有家属们在,势必影响士兵地士气。萧然将家属统统赶回明宅去,并在老兵中选拔出两个比较沉稳的充任民政局干部,把大家妥善安置好。这些家属也有二百多人,肩负着后勤生产工作。由于罗尔托的到来,军需品生产也变的更忙碌了,人手显得有些吃紧。
为了显示自己以身作则,萧然毫不留情的把三位美女也赶到明宅去了,并且当着弟兄们的面儿很爷们地宣布:“我的队伍里,不需要女人!”结果第二天,在他身边出现了三位一身短布袍子的俊俏“亲兵”。
第二步,是正式训练前的准备工作。在高强度魔鬼训练之前,必须经过两到三天的适应性训练。第一天,负重五公里越野,按照特种部队的标准,应该是在25分钟以内。萧然当然是不肯身先士卒的,把队伍一脚踢出山寨,就开始捏着怀表傻等。
25分钟,不见人影。
30分钟,鬼影子都不见。
40分钟,50分钟……
萧然气得暴跳如雷。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有两个弟兄歪着帽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大呼小叫地道:“有口福有口福!咱们这一跑,撵出一群野猪来,队长正带着人抓呢……”
中午,全体士兵没有饭吃。段兴年撅着屁股蹲在寨门口,每个士兵都要上去踹一脚。二百大脚过后,老段的屁股明显胖了两圈。
下午的内容是形体训练。平举步枪,枪口用绳子吊上石头,一动不动的站一个时辰。
士兵们原来在火器营地时候原也出操,但大多数都是走个过场。头一次站的这么齐整,不一会,胳膊腿儿就已经麻了。但是萧然提着条皮鞭在一旁虎视眈眈,只能咬着牙硬挺。大半个时辰之后,大部分人支持不住了,开始接二连三的倒下去。唯独花和尚,枪口吊了一串石头,站的溜直,一丝不芶。萧然十分惊讶,推为标兵,拉到队伍前做示范,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一串石头原是涂了炭灰的馒头……
晚饭,大伙吃猪肉,花和尚独自啃光所有黑乎乎的馒头。
半夜,紧急集合。折腾了一天的兄弟睡的正跟死猪一样,宁可被鞭笞,说死不肯爬起来。萧然拉过一队哨兵,往床上泼凉水。半分钟不到,所有士兵集合完毕。萧然扫视了一圈,欣慰的道:“恩,弟兄们表现很好,行动非常迅速。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下次紧急集合的时候,大家记得把裤子穿上。”
第二天上午的科目,是25公里越野行军。为了杜绝出现昨天的现象,萧然命令伙夫提前做好了五大盆肉包子,一字排开,按规定路线先跑完的先吃,落后的没有。这二百号人平日里最少要吃掉比这多一倍,也就是说,这回肯定有一半以上的倒霉蛋吃不上饭。昨天就饿了一回,众汉子叫苦连天,没等萧然下令,已经一窝蜂的蹿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乱糟糟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萧然吓了一跳,只见一大群红了眼的饿狼拉拉扯扯的跑进山寨,一边跑还一边你一拳我一脚的群殴。仔细分辨了一下,原来这帮家伙竟然有着超强的团队配合意识,冲在前面不是自己的,一律打倒。萧然看得两眼一黑,险些吐血身亡。就看段兴年率领的侦查小队一马当先,程通的特别小队紧随其后,兴冲冲杀奔饭盆而来。
侦查小队大部分是从前的快刀手,近身格斗不是一般的强悍。一番混战,程通挨了个乌眼青,狼狈倒地。手下两个弟兄正要上前扶他,只见程通悲壮地一挥手臂,大声喊道:“不要管我!包子要紧!!!”
萧然强忍冲动,把菜刀藏在背后,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老段,你队里的田大春呢?不是说他跑的最快的么,怎么没见他回来?”
“甭提了!娘的,刚出寨门就被程通这王八羔子给推到石子底下去了!呃,怎么他现在还没爬上来么?”
“……”
中午,照例是形体训练。这一回萧然动了真气,命令所有士兵站足一个时辰,脑门上不见汗珠子不准下来。偏这天赶上个大晴天,烈日当空,万里无云。众兄弟这时还穿着棉袍子,火爆爆的大太阳烤下来,不一时脸上脖子上都是汗。好容易站足了一个时辰,绝大部分都已经收工了。只有极少数人,天生的不爱出汗,拿火炉子烤都烤不出来。这时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在那干挺。
萧然也当不得热,搬着把椅子在树荫下纳凉,昏昏欲睡。也不知怎么搞的,一闭上眼睛,就有个士兵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出汗了出汗了!”萧然心里纳闷,假寐。眯缝着眼睛一瞧,气得几乎一头栽倒。
只见一个兄弟跑到另一哥们儿面前,冲着他脸就猛淬一口!挨淬的那位非但不恼怒,反而一脸的狂喜。剩下几个急得直打手势,只见淬人那哥们儿指了指嘴巴,比划着:口水不够多,一个一个来……
晚饭过后,萧然心血来潮,教大家踢正步。其实这个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无非就是闲得慌,小小的卖弄一下。兄弟们一排排站好,萧然讲解了动作要领,然后操练。这些个家伙从没玩过这种花样,踢了半天也踢不齐,还总顺拐。一哥们儿不小心出错了腿,跟旁边那位绊到一起去了,只听萧然在排头大吼一声:“蠢货!哪个兔崽子把两条腿都抬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