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生死考验的人通常都会对危险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萧然现在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妙。tsw战战兢兢的想溜,就看宁馨飞快的把门闩住了,还顶了把大笤帚。
“干……干吗你想?”萧然有点发蒙,语无伦次的道。
“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宁馨低着头道,情不自禁的红了脸。萧然瞧在眼里就是好一阵心跳。
“啊,那什么。挺晚了,咱们快点睡吧。”
“咱们?……怎么睡呀?”宁馨说这话的时候媚眼如丝,俏脸晕红,浅笑含春,微微垂着头,露出雪白盈润的脖项,十足的一个小妖精。
晕!萧然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搁在平日,看着她跟自己调皮捣蛋的架势,恨不得立刻揪过来叉叉一顿才解气;但现在这小妮子竟难得的露出一抹温柔,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丫头一贯的古灵精怪,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想什么花招来玩自己?
“啊,那个……”萧然使劲咽了下口水,尽管身体已经明显有了反应,却还是尽量的保持着理智。“这铺炕挺宽的么,你睡炕头,我睡炕稍,好不好?”萧然小心翼翼的道。
“行。”
没想到宁馨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铺好了被子,一头就钻到被窝里,甩给他一个后脑勺。这一来又让萧然有些失望,隐隐觉得又上了这丫头的当了。
其实对于宁馨,他心里实在是很犹豫的。毕竟她不象雨婷跟雪瑶,只是宫女的身份;人家可是如假包换的公主,正宗的金枝玉叶,单凭爱新觉罗的血统,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碰的了的。要说亲亲摸摸的占点便宜也还罢了,要是动了真格的,万一弄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这条小命不就要玩完?
跳动的灯光下,宁馨一头乌油油的长发铺在枕上,两边结的辫子散落在脑后,妩媚中显得调皮。漆黑秀发衬托出白腻的肌肤,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巧能看见她下颌划出的一道迷人的弧线。元宝一样小巧的耳朵散发着羊脂玉一样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把它含在嘴里轻轻的亲吻。
萧然瞪着两个色眯眯的眼睛看了老半天,犹犹豫豫的总是下不定决心。最后还是努力的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叹了一口气,准备吹灯睡觉。
忽然宁馨翻身坐了起来,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唉,好热呀!”
伸手摸摸那火炕,果然烧的滚烫的。想是那老太太生怕这两个大恩人冻着,故意多烧了些柴禾。萧然刚想说将就将就吧,就看宁馨低着头背对自己悉悉嗦嗦的忙活了一会,忽然一伸胳膊,竟把纳袄连着小夹衫和连身的长裙一齐脱了下来!
萧然一股鼻血险些飚出,好一阵头晕目眩。这丫头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丝绸小衫了,甚至能看见系在颈后的肚兜带子,后背的肌肤也若隐若现。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副几近完美的身段。修长的脖项,浑圆的肩头,匀称的手臂,再加上纤细的腰肢,无一不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萧然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正拼命的咽着口水,宁馨忽然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色太监,看什么看,还不吹灯!”连忙躺下,红着脸拉过被子,连脑袋都蒙上了。
克制!一定要克制!萧然努力的做了半天深呼吸,吹吸了灯,做贼一样飞快的钻进了被窝里。
被褥显然是新洗的,很干净,有一种清爽的感觉。萧然困意全无,怎么使劲也睡不着。其实所谓的炕头炕稍也不过一米来远,淡淡的少女芳香若有若无的传来,让他身子都觉得轻飘飘的。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唉,这样的艳福到底该算是幸福呢,还是遭罪?
正胡思乱想,忽然一只脚钻进被窝,在他腿上轻轻一碰,又飞快的逃走了。黑暗中宁馨探出个小脑袋,低声道:“喂,你……不热么?怎么还穿着那么多衣服?”
“……”
“用不用……我伺候你?”
“不用,不用!我,我自己来!”
萧然狼狈的脱下衣服,长长吁了一口气。不一会,一只手又伸了进来,灵巧的缠住了他的胳膊。萧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干吗?”
“人家害怕,要你搂着睡!”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以前不是也这么搂着睡的么?”
“……”
“不管,你要是不搂我,我就去告诉皇兄,说你欺负我!”
“……”
“嘻嘻,这样就好了!”
宁馨掀开被角,柔软的身子径直钻进萧然怀里,蜷成一团。满头青丝蹭的他脖子痒痒的。现在都只穿着小衣,搂在一起,对方的温度和气息传来,两人都觉得一阵难以形容的燥热。
“……你,你伸着两个胳膊干吗,不会搂着我么?”
“……”
“嘻嘻,好乖,赏你个甜枣!”
萧然心神激荡,几乎不能自已。这么香艳刺激的画面曾经被自己意淫过无数次,但真正经历的时候却觉得精神绷的象一根丝线一样,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断了。隔着薄薄的丝衣,明显能感觉到这小丫头那充满弹性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栗,她也有些紧张么?亦或是一种期待……
无数个念头一瞬间钻了出来。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德徽,想起那张让人感到悲哀和痛苦的脸。这厮不单长的另类,人品也实在是不敢恭维。如果真的把宁馨下嫁与他,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可惜,这偏偏就是个不争的事实。
难道这俏丽可爱的丫头今后真的就将与那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共度一生?萧然心里泛起一阵悲哀,脑中闪过这样几个字眼:红颜薄命,造化弄人。
忽然又想到德徽哪天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把我老婆送给你我都不心疼。心里顿时狂跳起来,欲火腾的燃起。可是一想到咸丰,又象被兜头泼了飘冷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