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宫女们经常偷偷的拜干哥哥干姐姐什么的,这个萧然也知道,只是不知道跟雪瑶发展到了什么程度。tsw这一顿骂,便如兜头浇下一瓢凉水,吓的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可太大意了,亏了雪瑶跟自己关系不错,要不然单这一句话上可就露了马脚。于是赶紧磕头作揖,没口子的赌咒发誓:“好姐姐,那晚我是真忘了,可不是有心的。姐姐饶了这次,小三子再也不敢了。但凡要是再欺负姐姐,就让小三子变个赖头王八!……”
雪瑶听他这么一说,倒憋不住扑哧一笑,啐道:“死太监,顶数你缺德。一会怄人家,一会又是这副嘴脸,也不知羞。”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真如雨打梨花一样。
萧然也跳下床来,拉着她手道:“是是是,小三子缺德,姐姐哪能跟小三子一般计较。恩,你说那晚没穿衣服什么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又是怎么回事啊?”
雪瑶白了他一眼,道:“还好意思问。那晚你在东厢房搬箱笼子,说是出了汗热,把布衫子都脱了,忒大胆。好在让我遇上了,要是换了旁人,给你告诉主子,还不赏你个十鞭子?”
萧然知道太监不能揎衣,这是宫里的规矩,心说你当时怎么不告诉主子直接把这小太监打死,也省得我堂堂的博士生转生到这该死的太监身上。嘴上却说:“姐姐对我好,小三子记住了。你说的那东西,那又是什么呢?”
雪瑶道:“还不是那个……那个光身子的野和尚,难看死了。”
萧然十分好奇,定要她拿给自己看。雪瑶缠不过,背过身子摸索着从小衣里解下一件物事。萧然一瞧就乐了,哪是什么光身子和尚,原来是个十字架,上面缀着银链子。看做工倒也精致,因为是贴肉放着的,还留着雪瑶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香味,萧然少不得又一阵胡思乱想。并且告诉她这野和尚姓耶名稣,专结善男信女,贴身戴着才能卜个美满姻缘呢。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外面传来两声竹梆,一声锣响。雪瑶道:“哎呀,很晚了,我得走了,主子她们也该回来了。”
萧然奇道:“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宫么?”
雪瑶道:“大阿哥前儿个病了还没好,今儿一早万岁爷在乾清宫又晕倒了,主子们一直在那头陪着,也不知怎么样了。你就好好歇着吧,反正都失了忆了,不想这些劳什子,也省得心烦。”一头说着一头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说:“我刚让人给你预备饭菜了,都是你爱吃的,过一会就能给你送来。明个下了夜我再来看你。还有你刚说的那些混话,我可都给你记下了。哼,做太监还这么色,你就是想跟谁有……有什么的,也没那物件,逞的哪门子能耐!”说完飞快的在萧然下身瞄了一眼,咯咯娇笑着掩着嘴跑了。
萧然给她这么一撩,顿时下半截身子腾的着了火,要不是这丫头跑的快,说不定就一冲动解开裤子给她演示演示。胡思乱想了一回,果然有个小太监送来一个食盒子,打开来,是一碟酱茄子,一碟卤蛋,还有半只烧鸡和三个馒头。萧然知道太监宫女的伙食并不怎么样,也就是年节才能吃上一回肉,想来这是雪瑶特意吩咐的。
尚膳监专门有奴才们的伙房,但是也允许开小灶、添病号饭,不过前提是要有“打赏”,有银子才肯办事,在皇宫里也不例外。清朝的没有品衔的太监和宫女是没有例钱的,但主子们照规矩都会从自己的月例中分下一点零花钱,这个叫做“体己”;其余的就要看主子的赏赐了。雪瑶肯拿出自己的体己钱来给他开小灶,萧然挺感动。
风卷残云吃了个饱,这才想起昏睡了两天,到现在还没有洗漱。提了铜盆在檐下缸里打了水,刚要洗脸,这一俯下身子,忽然吃了一惊。只见水盆里映出一张英俊之极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挑入鬓,眼睛不算大,但却亮如晨星,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一张脸居然完美无暇,挑不出一点缺憾。
事实上由于清宫里选拔太监一向很严格,歪瓜裂枣根本就没有机会入选,所以一般来说太监们的样貌都不差。比如宝禄,还有祁公公身边的刘德亮,也都算不错了,但跟萧然一比,还是差出一截来。萧然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这张英俊的脸蛋,心说这个太监长的还真是,潘安宋玉想来也不过如此,整个一标准小白脸啊。难怪雪瑶那丫头肯贴体己钱,凭自己这模样,要是搁前世说什么也要参加个好男儿、海选什么的,不拿冠军都算糟蹋了。
尽管前世的郑东长的也不算难看,但跟这一比,真如溪流之与江海,萤火之与日月。严格的说,这张脸已经不是英俊,而是漂亮。大凡这个词用到了男人身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长的太娘们,要么就是俊的出了格。一想到这个词,萧然心里就有点反感。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就在于,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甭管多丑的女人;男人都讨厌别人夸自己漂亮,甭管是多漂亮的男人,因为那样总让人觉得少了些男人味。一个男人真正能让女人折服的那种魅力,似乎别的方面要更重要一些。
不过长了张漂亮脸蛋毕竟不是罪过,起码不会让人看了就想踹一脚。所以总体来说萧然还是比较欣慰的。
当晚睡觉,萧然竟梦到跟雪瑶在一个花园子里幽会,聊着聊着开始动手动脚,那俏丫头也半推半就。眼看着要成了好事,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堆赤身的女人,把萧然按在地上扒裤子。女人们又都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大堆白花花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挨挨蹭蹭,推也推不开。后来雪瑶突然跳了出来,拉起萧然就跑,来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俩人又开始恩恩啊哎。可是萧然却也摸索不着位置,提着那东西左捅右捅怎么弄不进去,急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直掉。雪瑶等的不耐烦,一骨碌骑到了上面,敞开衣襟,两个大上下颠簸着。萧然就觉得身体里轰的一下,好象有什么东西突然爆开了一样,喷薄而出,那滋味对于一处男来说真是无法形容,怎一个爽字了得!
正陶醉在美妙的激情余韵中,雪瑶的脸孔却忽然换了,阴森森的,说不清是祁公公还是谁的脸,反正笑的要多狰狞有多狰狞,手里提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刀切了下来。萧然吓的魂飞魄散,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眼瞅着那人从自己胯间提出一团血淋淋的物事,嘴里还一边说:敢跑到皇宫里来撒野,我今儿阉了你,让你小子变成真太监!
萧然大叫一声,竟直挺挺坐了起来,忽然听见“哎哟”一声娇呼,怔了一会才发现原来刚才是做噩梦。扭过头一看,身边竟然多出一个少女,红裙黄衫,身材窈窕,弯弯的柳叶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刻还透着几分惊讶。琼鼻樱唇,肤如凝脂,标准一个古典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