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正的起源（一）

叶飞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两个绝无可能被光头知晓的秘密接连暴漏出来早已让他失去了常态，手上的力度更是加大了一分，厉声道：“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无论是谁，当埋藏内心已久的秘密被人挖掘出来都难以再保持正常心态，都会在潜意识里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这个秘密有可能是一位暗恋许久的女同学，也有可能是背着老婆在外面养了一个情人，但是，一旦当这种危险爆发出来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这是一个人的本能。这种本能足以令一个人瞬间变得疯狂，变得失去理智，变得不顾一切。

尤其是当这种情况出现在一个极度贪生怕死的人身上，更是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这种危险的感觉不同于加加布暴涨的杀气带来的感觉，是一种隐藏在暗处，时刻担惊受怕，高度紧张的本能反应。

“我刚才已经说过，当你的力量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可以看破一切。”加加布紧盯叶飞眼眸的视线未曾有过丝毫移动，即便是被人用胳膊顶在墙上，语气依旧冷漠，仿佛发生的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叶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原本就微微苍白的脸庞更是变得有些狰狞，二话不说，提手变揍。

刚刚扬起的拳头还未来得及落下，胖子就觉得眼前一花，脸上猛的挨了一记重击，身体不由自主的后仰过去。

“哐”的一声，狠狠的砸在地上，原本就浑身酸麻、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袭来。

哎呦呦……

蜷缩在地的胖子发出一阵凄惨无比的哀嚎。

加加布眼睛都没有扫他一眼，又倚墙坐下，嘴里淡淡说道：“想知道原因，就听我说！”

向来信奉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的胖子也明智的选择了闭上了嘴，只是，这笔账早已经被记在心里。

“这件事情，和你、和起源都有关系……”加加布的视线终于移到胖子身上，顿了顿说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或许接受不了！”

面色不忿的胖子看了一眼光头，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才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起源的事情？”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与起源脱离不了关系，先搞明白这个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起源本身就是我的一部分，或者说我是起源的一部分也可以！”加加布正色说道。

“嗯？什么意思？”胖子一个愣神，起源怎么成他的了？

“先说说你对起源的理解，不解决掉这个问题，你永远也不可能明白我下面要说的话！”还在兀自发愣的胖子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耳畔传来了加加布的下一句话。

疑惑茫然的看了加加布片刻，胖子有些模棱两可的说道：“起源，应该是一种能量…但是，这种能量又不同于战气跟魔法……是……是？”

看见叶飞紧皱着眉头憋了半天也没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加加布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起源是一种能量，是一个过程，也是一种规则，你怎么理解都可以！”

“嗯？”听见这句话，胖子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自从接触到起源能量之后，思索了多次，也想不通这种能量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小光头看上去倒是蛮懂的样子？

“有这么一种说法，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化百，化千，化万亿……”光头男人的视线缓缓移到星空之上，继续说道：“可是，这个一又是从哪来的？”

“从零化来的？”事情有关自己，有关起源，真像似乎就在眼前，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之前的仇恨，胖子脑袋里唯一庆幸的就是小时候偶尔翻过的几本神学书，要不然没准还真他妈的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加加布似乎是愣了愣，然后，嘴角略微挑起，似乎是在讥笑：“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接着问道：“那零又是怎么来的？”

“零？”叶飞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跟这货交流真他妈费尽，这么一会又扯到唯心论上来了，比谁看过的书多？当即，反笑道：“零就是没有，既然没有，当然谈不上……”

话音戛然而止……

光头男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胖子，只是语气依旧未有任何改变：“从零到一这个过程，就是起源……”

“咕噜！”胖子猛咽了一下口水，几乎是在瞬间，胖子就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中间的深意。

两个人在谈论什么？起源！起源是什么？一种能量，一种超乎战气与魔法之外的特殊存在，是完全没有被人发现，只有自己掌控的一种能量。

曾经有无数人试图探索，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战气和魔法？为何有的人能修炼战气与魔法？而有的人只能终生碌碌无为的做个普通人，然而，即便天资在聪颖的人，无法修炼战气也不能体会到其中的玄妙，而那些天生高人一等的修炼者又未必会有心思探索这个问题。即便是兼具两者，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对这方面的探索也很难继续坚持下去。

所以，当这种情况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长期养成的惯性也就让人默默的接受了这种现实，即便是在大陆数万年的历史上，也没有发生过改变。

就如一扇被岁月尘封许久的大门突然间被推开，叶飞才发现，原来门后的世界是如此的神奇。

从零到一，从无到有。

起源，就是战气跟魔法最本源的形态。

他终于想通了一些困惑许久的问题，为何每次修炼九龙战气都会有一部分自动转换成这种能量，也终于弄明白为何一戴上那副手套就会化身为一个可以释放魔法的法师。就好像水一样，无论是被蒸发掉化为蒸汽，还是被凝结成冰，本质上还是水，只是形态上发生的变化。

“起源…起源…”喃喃嘀咕的叶飞此刻就像是一个白痴，连流到嘴边的哈喇子都没有察觉，泛着精光的小眼睛不断闪烁着。

一旦自己彻底掌控了这种能量，就意味着可以随时在两者之间互相切换，真正的魔武双修，再配上十二层的九龙战气，妈勒戈壁啊！贱人兴奋的连老二都在颤抖，以后花姑娘，大大的有啊……呦西呦西！

加加布或许没有注意到白痴这幅表情，也有可能是看见了懒得理会，反正视线就从未在胖子身上多停留过一秒，独自仰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自顾自兴奋、激动、澎湃了好半天的胖子突然间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说战气跟魔法是由起源产生的，那么起源又究竟是从何而来？

眼角刚刚扫到光头的身上，就听见加加布冷淡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的推断？肤浅！你这简直是在玷污起源！”

“嗯？”贱人疑惑的挠了挠头，不理解光头的意思，肤浅？老子哪肤浅了？

光头男人用眼角扫了一眼兀自发愣的身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关于这个世界，这个星球，你了解多少？”

“嗯？”叶飞愣了愣，不明白光头的意思，这光头是什么思维速度？怎么自己一点也跟不上？自己的疑问跟这有毛关系？

还未等胖子回答，只听加加布继续说道：“都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一块大陆，可是，无尽之海外面是什么样子你又了解多少？”

“你的意思是？”思维灵敏的胖子，敏锐的觉察到了光头话语里的异样，眼神也变得越来越诡异，疑惑而又不敢确定。

“嗯！”加加布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证实了胖子的推断，轻声说道：“这个星球确实不止这一个大陆，在无尽之海的另一端还有一个人类世界的存在。”看了叶飞一眼，又说道：“没什么好惊讶的，茫茫宇宙中有生命存在的星球也并非你们一个，宇宙的浩瀚远远不是人类所能想象的！”

“不……不可能……”胖子早已掩饰不住心中的惊骇，瞳孔睁的老大，只剩下喃喃的嘀咕声回荡在加加布耳畔。

“没有什么不可能……天地的极限永远不是人类能想象出来的！”

“起源的本意指的是整个宇宙诞生的过程，是宇宙万物诞生的源泉，是亿万变化最根本的能力，而并非只是单存的某种能量！”加加布的话就如当头棒喝，轰的胖子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脑一片空白的叶飞呆了半天，楞了半天，傻了半天。

过了许久……

“开…开…什么…玩笑！”牙齿战战兢兢敲的作响，磕磕巴巴的胖子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我从来不开玩笑！”加加布随意的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山洞外，背对着呆坐在地的身影，轻声道：“天下苍生，世间万物，小到一滴水，一个沙砾，大到陨石流星，皆是由起源而变化……”

“起源就是宇宙，宇宙就是起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