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办法只能解决贼兵俘虏五六百人,剩下四五百贼兵怎么办?”吕屯长问道。
“可暂时拘押,等下次战斗杂兵损失后再行补充。”刘峰回答。
“好,我这就去找我们曲的向军候。”吕屯长大喜,急急忙忙就冲出营帐去找上司去了。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吕屯长就回来了,见到刘峰就道:“快,快跟我去见我们杂兵的赵司马。”
刘峰赶紧跟着吕屯长向一座大营帐走去。
路上吕屯长向刘峰解释了这支军队的情况。这支军队的杂兵满编原本有两部,共有八百余人,由两名军司马统领。还有三部,一部为刀盾兵,一部为长枪兵,还有一部就是弓箭手了。赵司马是刘峰所在的杂兵部的军司马,算是这支军队里的高级军官了。部的人数大约相当于现代一个营的兵力,军司马大约就相当于一个营长吧。而刘峰所在的整只部队,编有五部,共二千人,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四营编制的团。刘将军自然是团长了。
到了大营帐口,吕屯长在营帐口立定,吼道:“报告,屯长吕四农带领什长刘峰奉命报道!”
刘峰心里嘀咕,这种报告方式是自己在前一世部队里的习惯,怎么现在吕屯长也开始用了?
他不知道这种简洁又洪亮的报告方式是军营里最好的话方式,所以吕屯长喜欢,吕屯长的上级也喜欢,经过吕屯长这么一用,以后慢慢就变成了军营内的统一的下属向上级报告方式了。
“进来,进来。”营帐内一个粗壮的声音道。
吕屯长带着刘峰走进营帐,只见一位面色黝黑,虬须满面的人端坐在正,刚才的声音想来就是他出的。他的左右分立着四五人。
吕屯长一进大帐立刻单膝跪倒,双手抱拳道:“禀告赵大人,刘峰带到。”
刘峰傻不唧唧站在后面,并没有像吕屯长那样下跪,而是直愣愣地看着赵司马。吕屯长一看刘峰如此不懂礼节,连忙用手拉扯刘峰的衣服,想要他跪下向赵司马行礼。
刘峰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古代,见到上官是要行跪礼的,要不是在军营,恐怕还得双膝跪倒磕头行礼呢。刘峰虽然是现代人,绝对不想行跪礼,但是这是在古代,而且是在古代的军队里,上官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自己总不能因为一个礼节问题而送掉命吧。
想到这里刘峰赶忙学着吕屯长的样子,单膝跪倒,双手抱拳道:“禀告赵大人,刘峰出身居此地五十余里的一个叫宁山的山村,全村老少皆被贼兵杀光,唯有人上山砍柴逃得性命。人才进军营不到十天,一应礼节都不甚明了,因此人刚才失礼了,望大人赎罪。”
这一番话得清楚明了,既向上官明了自己的出身,明自己和贼兵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明自己只是个没见过市面的村民,才入军营没几天,所以并不知道军的礼节,这才有些失礼。
刘峰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跪了,那么当然不能让上官心里有疙瘩,自然要解释清楚。可能这时候的跪礼就相当于后世的军礼,如果现代你在军营内见到比你大的军官,你不敬礼,那你的上司当然会不高兴。会认为这子居然见到上级都不敬礼,飞扬跋扈到了极,不整治你子整治谁?也许在现代的整治最多也就是一些体罚,但是在古代上官一句话,可能就被推出去斩了。刘峰可不愿意就这样死翘翘。
赵司马听得刘峰解释,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并不像出身山村的没见过市面的村民。他道:“两位起来话。”
吕屯长和刘峰一起抱拳道谢:“谢赵大人。”
这才站起来。
赵司马继续问道:“刘峰,你可读过书?”
看来赵司马已经对刘峰的身世产生了怀疑,刘峰闻言一惊。刘峰的气质表现实在不像一个在山村里出来的没有见识的村民。
刘峰抱拳道:“禀告赵大人,人读过一些。人父母和祖辈都是识字的,家父名讳刘世民,祖父名讳刘嵩。人时候曾跟着父母学过《论语》,然父母去世得早,家贫,就没有机会再读书了。”
刘峰当然不能自己没读过书,否则他的语言就露馅了。赵司马询问自己可读过书,就是在查问刘峰的来历,所以刘峰干脆把自己上一世的父亲和祖父的名讳拿出来了。当然也不能读过很多书,否则人家一问这个年代读书人必读的四书五经,刘峰这个半吊子立刻就露馅了。因为《论语》刘峰在上一世是看过的,所以只敢把《论语》拿出来事。这些天来刘峰经过自己观察,现自己所处的这一世和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古代社会基本一致,想来也会是儒家当道,所以度过《论语》是最保险的。
赵司马心一动,这个刘峰姓刘,又读过这个年代,能够读书的都是世家子弟,这刘峰别不是当今圣上遗落在乡间的某个旁支吧。不过刘嵩,刘世民这些名字都从未听过,而且如果是皇族,岂能给自己的儿子起三个字的姓名?(古时,特别是汉代,以单字名为尊,只有贫民才会给孩子起二个字的名。不像现代,户籍警察都不许你给孩子起单字名。)
赵司马仍然不放心,继续问道:“刘峰,汝祖上是什么时候搬到这个宁山村的?”
刘峰平静地:“人没能有幸见到祖父,在人出生之前祖父就去世了。人父母从来不家族来历,而且在人十岁时就相继去世,人实不知祖上是什么时候搬到宁山村的。”
赵司马头,近百年来,原先无比庞大的帝国,总在内忧外患之,朝局变化频繁,也许刘峰祖上就是某个避祸的家族,不敢对子女出来历也是有的。既然刘峰有才,又能为我所用,那么就当他是出身平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