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葡萄牙人出现时,王寡妇正在岸上休息。能在岸上睡觉,绝对是一种享受,一个长时间在船上生活的人,绝对不会留恋吊床的感觉。
王寡妇不是渔民出身,到海上指挥作战也是被的。
占领巴布延岛之后,王寡妇决定在这里修整一下,充分利用岛上密集的原始雨林。
一早开会,便是要决定派多少巡逻舰队出去。这时有人来汇报,外海出现了大批联军的舰队。
王寡妇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
现在舰队都停靠在海岸边,没有足够的动机力,如果联军冲过来进行密集炮击,绝对是灾难性的。
“大家跟我去看看。”
王寡妇快步离开住所,加隆青次紧随其后。
“总督,这次洋鬼子来的突然,是不是有埋伏。”
“不清楚,看看再说吧。”
也只能看看再说了,还好不是所有的高级军官都来开会,为了防止意外,有三分之一的军官留守在船上。
王寡妇希望留守的人,能够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人物的决定,就能改变一切。
葡萄牙将军席尔瓦是一个优秀的将领,他马上意识到,这时一个绝佳的机会。
葡萄牙舰队张开风帆把船速开到最大,向海岸边的明军舰队冲了过来。
岳一鸣,是南方舰队总兵岳一荣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王寡妇手下一个分舰队游击。因为在去年十月海战的游弋表现,现在已经是一支中型分舰队的游击将军了,手下有十二艘战舰,可谓前途无量。
当看到敌舰时,岳一鸣第一个反应是出击。
“小的们,跟老子我杀敌啊。”
所有在甲板上下干活的士兵都行动了起来,他们丢下手中的伙计,拿起船桨开始拼命的划水。
就连岳一鸣也暂时充当了浆手的角色。
跟岳一鸣一样,开始拼命划船的还有很多人。
当葡萄牙舰队冲到时,在明军外侧,已经形成了一道又战舰组成的水上长城。
“开炮。”岳一鸣拼命的大喊。
炮击开始了,葡萄牙人遭到了迎头痛击,但中国舰队的损失更大。在海上,失去激动性的战舰,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位置。
一轮炮击过后,岳一荣的脸被完全熏黑了,一颗炮弹落在不远处,把甲板炸出了一个大坑。
在外围的战舰,几乎全都在燃烧。
第一轮炮击,葡萄牙人完全占据了优势。
听到炮声,王寡妇心急如焚的蹬上旗舰。一边走一边下令。“命令东部的战舰起锚,依次出港,不要乱,千万不能乱。”
在巴布延停靠的船只太多了,一但混乱起来,不用敌军对手,就会被自己人撞沉。
葡萄牙将军席尔瓦兴奋的大叫:“上帝保有,胜利就在眼前了。全军突击。”
葡萄牙舰队开始向前突进,准备进行近战,让明军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
可惜,他们不了解中国人,这是一个儒雅的名族,他善待一切朋友。但面对入侵者时,他们会陷入出狰狞的一面。
岳一鸣已经打疯了,当葡萄牙舰队冲过来是,他不是命令闪避。而是大喊:“向前放倒桅杆,撞上去。”
高耸的桅杆开放倒,支出的部分,正好拦在一艘葡萄牙军舰的前进路线上。
葡萄牙船长,惊愕的大喊:“no。”
桅杆最先刺穿了葡萄牙战舰的船舷,然后两艘船撞在了一起,剧烈的摇摆之后,他们牢牢的结成了一体。
岳一鸣拔出刀,大喊:“杀敌啊。”
中国士兵首先冲上了葡萄牙战舰,海上肉搏战开始了。
跟岳一鸣一样,许多中国船长选择的撞船,绝对不能让敌军攻入本镇。没有人去想,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在他们心中,这是义务。
甚至有一些船长,把船点燃了起来。
有一个山西籍的船长如此大喊:“格老子,俺死也得压得点背的。”
随着战斗的继续,葡萄牙最初的优势慢慢的消失殆尽。停靠在岛东侧的明军战舰已经机动了起来,更多的战舰在有序的出港。
葡萄牙将军席尔瓦不得不拉开与明军的距离。海战进入胶着状态,最初突入的舰队,已经被纠缠住了。接舷战,就代表的同归于尽。
席尔瓦看着燃烧的海岸,无奈的说:“我们在和一群疯子战斗。”
在西方的海战中,接舷双方很少防火少船。在茫茫的大海上,一旦船只被焚毁,作战双方都得喂鱼。所以如果接舷战不分胜负,双方会选择个退一步,等下次再打。
但在中国这个海上惯例被颠覆了,中国人选择了英雄,他们死前,绝对会拉敌人垫背。而且双方语言不通,没办法进行交流,遇到一起,也只有砍到死了。根本没有讲和的可能,说话都听不懂,还讲屁和。
王寡妇回到旗舰上,没有进入船舱,而是亲自爬上了桅杆顶端的瞭望楼。这里有一面大鼓,一身红色盔甲的王寡妇拿起鼓锤,合上眼睛默默的祈祷了一会,便挥起双臂,有节奏的敲打起战鼓。
在王寡妇的安排下,旗舰上的大鼓全部敲响了。
跟着附近战舰上的战鼓也敲响了。
战鼓是中国古代战争中的重要角色之一,当发起冲锋时,都会敲响战鼓助威,战鼓不停,战斗就不能停止。
所以民间有“催命鼓,救命锣。”的说法。
万鼓齐鸣,甚至超过了战场上的炮声。人们顺着声音望去,眼力好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瞭望楼上一身红色战甲的王寡妇。
“是总督大人,总督大人来了。杀敌啊。”
王寡妇在军中的声望,绝对是偶像级别的,连哈大全都无法比肩。特别是从朝鲜的南下的哈家军一部,简直把王寡妇当女神来崇拜。
朝鲜沿海,许多渔民把王寡妇的塑像请到家中祭拜,到后世甚至上升到了海神的地位。与中国南方沿海的妈祖崇拜,组成南北两位女性海神。
从此之后,海神名单里,再也没有上岗人员了。
明军士兵像打了鸡血一样往前冲,没张开帆没关系,逆风也没关系,我们划船。
没有船首炮没关系,船身被打烂也没关系,我们撞。
这下葡萄牙人受不了了。
跑了半个地球到中国来,所有人都是为了发财,他们不想把性命丢在这个地方。
所以席尔瓦将军作出决定。“我们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