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啊!你是天下扬名的军师,定能想出想出弥补的良策对不对?我一直把你当作兄长,你难道真忍心看着我落难吗?我真的没对密离说出你的身份啊!”齐宁都快哭了。
贺然看着齐宁的样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本就是难成气候的公子哥,是自己太信任他了,他没在密离面前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看来已属难得了,想到这里心中的怒气小了一些。
“我给你想了一个活命的办法,这次你可千万不要再出错了。”
齐宁大喜,紧紧抓住贺然的手,道:“多谢多谢,我绝不再错,你快讲。”
“你一会带蒙吉他们去找醉乡侯问罪去吧,他那天把我也打了,你替我出了这口气吧。”
“什么?!这……,我……真的很想替你出气,可……可你有所不知啊,这醉乡侯乃是平山公的亲戚,我实在是惹不起啊,再说我已犯了错,还去惹事,姐姐更不会放过我了。”齐宁露出惊惧之色。
“你如果不敢打他,就让他打你好了,你只管去闹,挨了打就躲在驿馆内称病不起,我回去在齐敏面前替你分解,等齐敏气消了,我再派人通知你回去。”贺然不动声色道。
“你是说让我借此拖延些时日?好好!”齐宁见贺然肯帮他,欢喜起来,可随即又赔笑道:“我可否直接称病啊,就不必去醉乡侯那里去闹了吧。”
“你不怕再得个欺瞒之罪吗?闹不闹随你,挨顿打与掉脑袋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贺然把头转向一边。
“好好!我这就去,你别生气,姐姐那边就全靠你帮我分解了,回头我必有重谢!”齐宁说着就要走。
“你且站住,你生性懦弱,也不必去装什么硬汉,那样反而会令人生疑了,你见到他只需质问几句,要求他交出行凶的恶奴即可,依醉乡侯的脾气,他必会羞辱于你,你硬撑几句,闹僵了蒙吉他们自会出手,你事后别再责骂他们就是了。”
贺然站起身,继续道:“我现在就回德昌城,你再派些人护送我吧,把国书也给我。”
齐宁毫不犹豫的递上国书,满怀感激道:“有劳了,小弟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贺然接过国书,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道:“你一会找几个人出去散布消息,就说已经和朔国签下了盟约。”
“为何要这样做呢?”齐宁诧异的问。
“我们不能让明河王轻易相信密离的话,顺便把朔国拉下水,此刻局势越乱越好,还有就是让你闹事的举动更加合理,出使建了功胆子自然比平日大些,这样即便是熟知你性格的人也不会生疑了。”
齐宁佩服的五体投地,恭维道:“果然不负盛名,随便出一个计策都能一石数鸟,小弟敬服了。”
德昌城宁静如昔,贺然找到王宫的一处侧门,报上了先前与齐敏约定好的假名,不一会就有太监出来接他了,贺然吩咐一路跟随自己的那些侍卫先回静廷侯府,这些人还不知安曲城那边的变化,倒也无需担心他们走漏什么消息。
进来御书房,齐敏早已在此等候了,待宫女们退出后,齐敏笑盈盈的挽住贺然的胳膊,腻声道:“军师一路辛苦了,快给我讲讲你是用了什么缺德法子迫使朔王结盟的。”
贺然苦着脸道:“这番可要令你失望了。”
“哦?以你之才,竟然未能说服朔王?”齐敏诧异的问。
“还有更糟的事,我们先前的筹划也成泡影了。”
“什么?!你是说那诱敌深入之计?”齐敏身子一颤,花颜顿时失色。
“正是。”贺然详细的把经过讲了一遍。
齐敏听后用力一拍几案愤然而起,凤目中闪出寒光,恨声道:“齐宁何在!无用的东西敢坏我大事!”
贺然把她按回坐席,平静道:“事已至此杀他也无补益,况且他此刻尚在安曲城。”
“他在安曲做什么?为何还不回来!出使不利也就罢了,居然还毁了我们苦心经营的计策,恨煞我了。”齐敏气的浑身发抖。
贺然叹了口气,道:“也不能全怪他,一来他生性懦弱,我们不该委以重任,二来他不知内情,也是无心之过。”
“你不用替他分辨!出此逆子是我齐家不幸,我决不会留着他再给我丢脸!”
贺然无奈的摇摇头,道:“要杀要剐且留待日后吧,他现在还有用处,你现在不能流露出一丝不满。”
“他还有何用?”齐敏真是气坏了。
贺然笑了笑,道:“先不说他,你这边可有进展?”
齐敏没好气道:“纵有进展又有何用,唉,不能剪除明河公我最多只有半壁江山。”
“你不必如此沮丧,未尝就没有补救的法子。”
“啊!你莫非还有良策?”齐敏眼睛一亮,紧紧抓住贺然的手。
贺然皱起眉,沉吟道:“这就要取决于我们这边的形势了,此计更为凶险,变数太多,弄不好会满盘皆输。”
齐敏用手轻抚着贺然的面颊,两眼坚定的望着他道:“有你在我身边,再凶险我也愿赌上一赌,若不是齐宁坏事,密离都已被你操纵于股掌间了,我不信你还能信何人?快告诉我你的计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