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悠闲的坐了下来,道:“你莫乱猜了,我可不想让你再乱杀亲信,这是我猜出来的,我秘使康国久久不回,易王必定担心,得知康王薨逝的消息,自然会派人来以吊唁之名来找我,苏戈乃太宰,又与我颇有情义,故以我猜来的必是他。”
太后闻言松了口气,笑道:“难怪你这些日急着见我,好聪明的军师!”
贺然盯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你是打定主意不放我回去了?”
太后略带愧色的坐到他对面,拉着他的手,面色哀婉道:“你既猜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了,现下我母子与康国均处危难之中,你就留下来帮帮我吧。”
贺然垂下眼帘,轻声问:“你是如何向苏戈解释我去向的?”
“我说你早已秘密离开康国了。”太后低下头不敢看他。
“唉,你这是顺便调拨了易国与赵国的关系啊,我过些日子再不回去,大王他们难免会猜测我是在归途被赵人所害。”贺然苦笑摇头。
太后心事被猜中,神色有些慌乱了,急忙道:“这并非是我的主意,是平山王要这么作的。”
贺然冷冷道:“有西屏牵制赵国还不够吗?赵国此刻已如欲坠危巢不堪再加一指之力,易国虽小,却有数万虎狼之师,若真与赵国开战,你就不怕赵国因难承重负而分崩离析吗?这对你康国有何好处?”
太后脸色微变,把贺然的手抓的更紧,急声道:“这便如何是好?”
贺然冷哼道:“平山公乃无能之辈,他的话你也肯听?枉你这般精明!”
太后羞愧道:“你莫要怪我了,我再怎么讲也只是一女子,先王在时又不许我参议军国之事,遇事自然不能象你想的那般周全,你快想个挽救的法子吧。”
贺然见她害怕,心中暗喜,皱眉想了一会,道:“你立刻派人宣称我因途经赵国时遇阻,不得已又返回了康国,就可安易国之心了。”
太后站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又缓缓的走了回来,坐在贺然身侧小声问:“你是不是想让苏戈得到消息后转回来接你?”
贺然见她猜透自己用意,心中暗骂了一声,笑道:“应付内忧外患的计策我都替你想好了,你还留我何用?不如早些放我回去,免得因为一人而伤了康、易两国关系。”
太后默默想了一会,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道:“我身边就缺你这样的谋臣,你就留下来帮帮我吧,什么事我都依你。”说着把动人的身子靠入贺然怀里。
贺然苦笑道:“你未免太看重我贺然了,康国人杰地灵,机谋胜我者何止万千,你何苦依赖我这外臣。”
太后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身子,嘟着嘴道:“康国的那些谋臣各有派系,我一时找不到可信赖之人,你是我的恩公,我不依赖你又去依赖何人?”
贺然被她用身子挨挤的浑身燥热,急忙用手固定住她,道:“你莫要作糊涂事,万一如我方才所讲……”
太后不待他说完,就用樱唇堵住了他的嘴,一阵缠绵过后,太后俏脸泛出潮红,娇喘道:“易国之事我还要仔细斟酌,你也不要讲了,今夜我要好好报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说着动情的抚摸起他的脸颊。
贺然见她又要戏耍自己,气的笑了出来,捏着她嫩滑的脸蛋道:“太后在此逗留够久了,该回去了。”
太后噗嗤一笑,娇声道:“我这次可不是与你相戏,平山公去家乡为先王作安魂祭祀了,十天半月都回不来,我把他安插在身边的眼线都支开了,今夜任你欢愉。”说罢羞涩的把头埋进贺然怀里。
贺然暗自苦笑,在自己已经不愿中计的时候,她却使出了美人计的精华部分,偏偏自己对这具撩拨过自己数次的身子充满了渴望与好奇,男人的本能让他无从抗拒。
你要认为能用美色留下我,你就太小看我了!贺然找到合适的借口后,立刻就行动起来,他把媚眼如丝的太后抱到榻上,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当要去剥她衣裙时,太后似是难忍羞涩推推掩掩的做着轻微的挣扎,那种半推半就的娇羞模样着实令贺然血脉喷张,及至酥胸半露,贺然呼吸急促起来,正当他急着要尽观春色时,忽然从宫内传来一阵铜锣之声,依稀能听到有人在叫喊。
太后猛的坐起身,侧耳听了一下,略带紧张的对贺然道:“发现刺客了。”
贺然大感扫兴,一边她整理衣裳,一边平静的说:“你且不要出去,刺客若是为你而来,怎也不会想到你会在这里。”
太后点点头,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平静下来。
此时太监来到门外请驾回宫,太后扬声道:“你等在外面小心守卫,不要慌张,勿要让刺客发现这里有异,立刻派人通知大王那边加强防卫。”
太监领命去后,她眼望窗外,皱起蛾眉,猜测着是何人派来的刺客。
贺然不想打扰她,独自安静的坐在几案前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嘈杂声忽远忽近,过了一会终于平息下来,他松了口气,刚要起身,猛然发现帘笼轻轻被微微挑起,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贺然大惊,刚要呼喊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闯了进来先一把捂住太后的嘴,然后对贺然急声道:“军师勿惊,我是来搭救大人的。”
贺然惊疑道:“何人派你来的?”
“太宰!”那人急促的回答。
贺然大喜过望,不再耽搁跳起来朝外就走,那人低声问道:“这妇人可杀得?”
贺然明白他是想杀人灭口,急忙道:“不可!”说着从怀中抽出短剑割了一块衣襟塞住了太后的嘴,然后解下她的衣带捆住她手脚把她塞入被中,口里低声道:“得罪了,日后有机会再与你欢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