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娇媚一笑,道:“妾受册怡妃,军师以此相称就是。”
贺然不太通晓后宫称谓,既然她如此说,也就依言称呼了。
谈话间,贺然发觉这怡妃对自己果然所知甚多,从救太后、斗筹圣直到最近大大败白宫博,娓娓道来如数家珍,看来太后说她仰慕自己并非虚言。
“怡妃对外臣之事为何知道的这般详细啊。”贺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怡妃目光流转,笑道:“听敏儿讲到你救她时的举止,我就觉你颇为有趣,后来听闻你作了易师,就常去敏儿那里打听你的消息,对你所知愈多就愈加钦佩。”
贺然嘿嘿笑了笑,道:“怡妃过奖了。”
怡妃忽然扑哧一笑,道:“你这人果然有趣的紧,奇谋用兵妾虽难解其妙,但所行乖张之事每每思及都令人不禁莞尔,堂堂军师竟有油滑轻浮之名!”
贺然趁她历数自己桩桩荒唐作为时,偷眼仔细打量起这美妇来,见她比自己大不了两岁,体态妖娆,姿容秀美,肌肤胜雪,妙妆天成,眉眼间细看确与太后有几分相似之处,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妇风韵,最让贺然动心的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媚惑之态,这美妇诱人之处毫不逊于暖玉夫人。
尤其让贺然心猿意马的是,这美妇深夜送上门来,其意不问可知,他越看心中越痒,今夜被太后挑起两次的欲火再次燃起,他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恰在此时,他也为自己想好了一个绝妙的借口:为竹音公主报仇!既然康元王已死,那给他戴顶绿帽子,让他死后不得安宁,当是一个不错的报复手段。有了这个堂皇的理由,贺然觉得自己无须再忍耐了,死死的盯了一眼怡妃胸前白嫩的肌肤,贺然又觉得只是被动的等待还不够,既然是报仇就应主动出击才对!
“怡妃深夜前来,不是只为赞誉外臣的吧?”贺然待她话头稍停,插口问道。
怡妃看到他已露贪婪的目光,玉脸飞红,低声道:“敏儿说军师有些不快,让我来替军师消消火气。”
“那怡妃想如何替我消除火气呢?”贺然神色已带淫邪。
怡妃见他这般神态,也不在矜持,轻撩鬓发,美目露出撩拨之色,媚声道:“这倒要看军师火气怎样才可消除了,妾如能帮得上手,定竭力而为。”
贺然一把抱起她,调笑道:“你何止帮得上手,你整个身子都帮得上!”
随着怡妃的一声声婉转娇啼,榻上立时春光无限。贺然今晚憋得都快爆了,加上又是在报仇,少了怜花香惜玉的轻柔,上来就是一番恣意驰骋,这恰合了怡妃的心愿,康元王年老体弱,久已不幸后宫,她值虎狼之年,久旷之身急盼骤雨。他二人真可谓,一上手就呈白炽化,彼此索取不休。
等到贺然气喘吁吁的报完仇,怡妃早已被折腾的香汗淋漓,玉体酥麻,一缕香魂都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怡妃乍得甘露,哪里肯罢手,神气稍缓,就再施妖娆,贺然对她在榻上的曲意逢迎颇为贪恋,他只在暖玉夫人那里略略尝过这种滋味,现在遇此尤物也欲大快朵颐。
一夜畅快淋漓的抵死缠绵,最后连怡妃自己都记不清究竟梅开几度了。
日上三竿,贺然悠悠醒来,直觉四肢百骸无比舒泰,身边的佳人已然离去,他梳洗过后意犹未尽的躺在榻上回味着昨夜的香艳细节,恨不得立刻就把怡妃找来再尝妙味。
“看来军师火气已然消了”
贺然闻言一惊,睁眼见太后不知何时已站在榻前,他急忙起身施礼。
“我那姨母可还合军师心意?”太后嘴角含笑的问道。
贺然尴尬的笑了笑,有些难为情道:“甚解人意,甚解人意。”
“这么说来,你不但有胆而且善作卑鄙之事喽?”太后说着玉指狠狠在他额头戳了一下。
贺然讪笑着,无言以对,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在为竹音公主报仇吧?他此刻对太后的怨恨已烟消云散,待她坐下后,凑过去小声道:“太后以美人相赐,在下深感厚恩,激动之余灵光闪现,已然替太后想到了牵制赵国之策。”
太后凤目中显出惊喜之色,抓住他的手催促道:“快些讲来!”
贺然微微一笑,附耳道:“若想牵制赵国,最佳之策莫若让西屏与之交战。”
太后皱眉道:“西屏暂无出兵赵国之意,季贡此番前来,倒是许以厚诺,想让我们攻打赵国,他们则趁机灭了留国,然后再与我们合而击之。”
“你们此刻忧于内患,自是无法答应了。”贺然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小手,能占便宜的时候他绝不会放过。
太后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平静道:“我们纵无内患,也不会与之为谋,西屏狼子野心,灭赵后,就要把手伸向我康国了。”贺然的手伸的比西屏还快,太后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却未加阻止。
贺然手上得趣,口中称赞道:“太后所虑不差,康国应采用蚕食赵国之策,徐徐以强国势,这样日后才有望与西屏一争高下,贪图眼前之利,而自毁了赵国这道屏障,实是不智之举。”
“规矩些,快说如何让他两国交战。”太后呻吟了一声,无力的靠在贺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