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贺然都在学习,那股废寝忘食的劲头让众女不禁刮目相看,她们总算见到了贺然勤奋的一面。
这天盈草来找贺然,递给他一个小纸条就走了,贺然看了一眼,递给萧霄,萧霄见上面写着:“祭酒被降卒所害,寡人借此已向群臣宣明你之言论,与凤王速来,复官职并进公爵。”
萧霄放下纸条,疑惑的问:“大王为何不下旨召你,反用这样的纸条?这字也并非大王笔体。”
“这是飞鸽传来的书信,他觉得好玩,没事还要找事发几条过来,我曾告诫过他,刚好了些日子,现在终于有了借口,他哪里还肯下诏书?字体却是件密事。”
萧霄忍不住了,要亲自去看看鸽子,贺然带她去了盈草哪里,在萧霄察看鸽子时,他对盈草道:“告诉大王,我与凤王正参研治军之道,暂不回去。”
萧霄凑过来,见盈草在纸上写了些数字,偶尔还翻翻案边的一本书,贺然笑着讲解了其间的奥妙,直到放飞了鸽子,萧霄一直沉默不语。
回到小楼后,萧霄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欣喜道:“有此秘术,犹胜数万甲士,你快让那牧山给我送去些鸽子!”
“我送你鸽子,你送我何物?总不能让我太吃亏吧,你说此术胜数万甲士,我也不要那么多,你把手下三千精兵送与我吧。”贺然讨价还价道。
萧霄柳眉倒竖道:“无赖!我只这点人马,你都要去了,我怎么办?”
贺然见萧霄发怒时别有一番风情,心醉道:“何须分那么清,练好之后我都送你就是,此谷地势险要,留一千人足够用了。”
萧霄被他的眼神看的芳心慌乱,俏脸不禁有些发烫,嗔道:“万一你把我的精兵练成废物怎么办?”
贺然被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缓了半天才道:“罢了,此事稍后再议,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萧霄言语占了上风,愉快道:“说吧!”
“我想改制烽火,使其不但能示警,还能在我军之间传递信息,上次顺境遭伏,你用烽火示警令我大受启发。”
“那不过是急出来的办法,你想如何改?”
“那次发现伏兵之后,我最担心的就是许统所部的先锋营,可苦于无法传讯,其后我一直在思索此事,前些天突然想起,我与小荷在归月山庄胡闹时,偶然发现一种紫英木点然后会发出紫红色烟雾,若再能寻得几种可发不同颜色的东西,那通过各种颜色的组合,就可表达出不同讯息,如红色表明被围,黄色表明发现敌踪,诸如此类再辅以先前的黑色表明敌军的数目……”
贺然还未说完,萧霄已拍案叫绝,兴奋间不自觉的竟抓住了贺然的手,及至发觉,那只小手已被贺然反掌握住,萧霄用力要挣脱时,恰好被路过的苏夕瑶看见,贺然急忙放开了手,两人大为尴尬,苏夕瑶抿嘴一笑悠然离去了。
萧霄狠狠的瞪了贺然一眼,红着脸跑了出去。
子夜时分,贺然被唤门声惊醒,竹音公主听是小菱的声音,奇怪的看着贺然,贺然把她按在榻上,一脸暧昧道:“萧帅夜半相请,将要发生何事,我不讲你也明白了吧。”
竹音公主明眸闪了闪,笑道:“自然是明白,你尽管去吧,今夜不必回来了。”
贺然颇觉无趣,一边穿衣一边不满道:“你这算什么贤妻啊,上次在朝都我去逛妓馆你非但不生气,还要替我寻个可心的女子,我看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
竹音公主啐道:“不知足的蠢物,难道我处处管着你才好吗?”
贺然想想自己是够贱的,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与萧霄去检验军卒的应变能力,你好好睡吧。”
竹音公主也忍不住笑了,用玉指在他额头戳了一下道:“我还未曾见过像你这样的!总想把自己装成坏人!”
贺然下楼时,萧霄已一身戎装的在院中等候了,来到军营,贺然对放哨说了声:速速整军。
萧霄等了一会不闻号角之声,讥讽道:“兵贵神速,你真的把这些兵练废了。”
贺然微微一笑道:“我嫌号角太过吵闹,又容易暴露,方才那三声嘹亮的鸡鸣声你未留意吗?此刻还远不是报晓的时候。”
恰好此时又响起了第二遍鸡鸣声,萧霄恍然大悟,留心细听各处营帐均有了轻微的动静,却不闻人声,不一刻军卒纷纷跑了出来列好了队伍,萧霄走到前面,见人人穿戴整齐,无一丝慌乱之状。
萧霄不动声色的看了贺然一眼,清晰而果断的传下了一道道军令,从遣人探查敌营,到最后的布围呐喊,整套布置充分利用了谷外地形,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贺然与众将士听的无不敬佩。
最后萧霄厉声道:“此番虽只是演练,但若有谁敢故意弄出声响,我一样会军法从事!”
萧霄带队悄无声息的潜到谷后,行进中,派去探查的小校回报:“离军营百丈处发现哨卫,似乎……。”小校说到这里为难的看着贺然。
萧霄不满的看着贺然,以为是他事先有过什么吩咐,贺然微微一笑,道:“他们熟知此间布置,根本就无须查看,你还是派亲兵去解决警戒的哨卫吧,他们武艺高强,应有办法在不伤及哨卫性命的情况下令他们无法示警。”